都说平淡的婚姻生活,偶尔也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新鲜感亦或是…危机感。
她和陈敬洲之间,通通都没有。
新婚一年那会儿,就像已进入了七年之痒,彼此互看着生厌。
倒是第三年开始,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感,彼此的距离也像在这样的交集中,悄然拉近了几分。
然后,真正的像一对寻常夫妻,默契的维系着这段貌合神离的关系。
如今,是第五年。
许迎忽然觉得,这才是一段婚姻真正的开始…
京川的琥珀山庄,是陈嘉禧名下的产业,几乎没什么盈利,主要是给他藏酒用的。
陈嘉禧也没什么烧钱的爱好了,这算一个。
藏酒的庄子,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开在陈渊的眼皮子底下。
陈渊对待这些儿子、孙子们,教育一向极其严格,最忌玩物丧志。
所以,年轻时沉沦于温柔乡的陈缙鸣,早早失去了接班人的资格。
长房长孙的陈其东,有野心却没实力。整个陈家,数他闹出的笑话最多。
而长房一脉的陈敬洲,即便能力再怎么出挑,偏偏身份上是一个卑劣的私生子。
这么一看,陈渊不喜欢长房,偏袒二房…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了。
其实,十七八岁的陈敬洲,也没这么野心勃勃。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也有自知之明。十七岁时认祖归宗回到陈家,他谨小慎微的活着,抱着与陈嘉禧同样的想法:这陈家能给他一点容身之处,就足够了。
但事实是,他和陈嘉禧不一样。
他在陈家,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那些人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滨海是陈家的地盘,是陈渊的地盘,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足以影响到其他人对他的态度。
陈其东和陈清野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在陈渊容许的范围之内。
有的时候,人要活着、还要有骨气的活着。
陈敬洲很早就知道,他必须手握着一切胜利的筹码,才可以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人……
陈嘉禧的山庄,生意当真惨淡,看来也就是供给亲朋好友们过来玩乐了。
不过,这儿的酒不错,都是难得的珍藏。
除了陈敬洲酒量极差,许迎和沈述、陆立言,倒是都喜欢喝点儿。
晚上十点多钟,四个人悠悠闲闲的去山庄里的小酒馆喝酒。
在这边一个白天都没见其他的客人,不想,一进小酒馆,就碰上了熟人。
陈清野。
他出现在这儿,实在让人意外。
几个人同他对上了视线的那一刻,许迎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被陈敬洲牵着的那只手,也悄悄攥紧了几分。
敏锐的察觉到她不自然的反应,陈敬洲偏过头看她一眼,跟着,抬起胳膊拥着她的肩膀。
姿势亲昵、也给足了安全感。
陈敬洲又给沈述使了个眼色。
沈述当即笑起来,朝着人走过去:“哟,这不是清野么,可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了…身上的伤都痊愈了,就敢这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