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明便是侯府世子,司之瑶新婚夜死了的丈夫。
“司二小姐!”诗兰上前厉声呵斥,“司府真是顶好的家教,竟纵的小姐在后院如此编排我家世子。待奴婢回去了定要禀报长公主,让她好好的问问司大人!”
慧智大师的话灵不灵两说,哪家舍得将女儿嫁给快死的人。所以世子生病这事,都是瞒着外人的。
但比诗兰声音更快的是吴氏的巴掌。
听到瑶儿与一个马夫纠缠不休的消息,吴氏带了仆妇匆匆赶来,谁知刚到就听见诗兰威胁要回禀长公主参司承德的话。
诗兰是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身份堪比女官。许多事,诗兰知道了,就等于长公主知道。若真的因此害司承德被参,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慈父模样,涉及到自己的官途,他能直接将司之瑶绑了送到侯府谢罪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盖住一地尘埃。
司之瑶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小疼她宠她的母亲。
“逆女,你在胡说什么!”
吴氏痛心疾首,这还有公主府的人呢!
“我...我说什么了?”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司之瑶理智回笼,慌忙往回找补,“我是说妹妹与世子郎情妾意,只怕世子都害了相思病了,这也有错吗!”
听到司之瑶的话,吴氏险险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不敬的话。
“乐然,瑶儿这孩子就是心太实了些。说什么心诚则灵,偏要在祠堂跪着抄,竟生生跪晕了过去,只怕是受了风寒,这会还不大清醒。”
吴氏笑着打圆场,指挥着丫鬟婆子,“还不快将二小姐带下去!”
不愧是当家主母,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明明是长公主罚跪,在她嘴里出来,就成司之瑶一片诚心了。
“长姐未定亲,妹妹先嫁确实不妥。但这也不是二姐姐胡乱和人亲近的理由啊。”
司乐然目光赤忱,一片担忧的对吴氏道。
身旁早有婆子向吴氏禀告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不过是体恤下人,怎么就叫亲近了。”吴氏沉下脸,“瑶儿的亲事早就在相看,不过是你出嫁的急,不得已紧着你罢了。日后切莫胡说。”
她目光看着司乐然,这话却是对她身后的诗兰说的。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丫鬟婆子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原是司之瑶趁着吴氏与司乐然说话的功夫,挣脱了婆子飞奔扑到马有福怀里,仰头直接亲上去!
“我谁都不要,非他不嫁!”
司之瑶目光坚定,镇定有声!
她能相看什么好人家,在大齐,哪家男儿能与镇北将军相比?最好的明明就在这里,她娘还要她相看什么人家!
吴氏气的眼白上翻,也不顾得和司乐然打太极了,指挥家丁将马夫绑了,着婆子将司之瑶拽了回去。
真是好一出大戏,看的惠心是瞠目结舌神情恍惚。
诗兰则是垂头站在乐然身后。这毕竟是司府的家事,长公主是让她护着未来的世子妃,其他的事莫多说,莫多看。
“走吧,我们回去。”乐然转身。
第二天乐然在房里没出去,一方面是养病,再有就是绣盖头。
新娘子出嫁嫁衣总归是要自己绣的。但一件嫁衣少则三月长则半年,绣嫁衣是来不及了,好在盖头还能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