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指尖上面的真气微微的向着厢房涌动,萧笙便兴奋了起来。一脚踢开了厢房的门,仔细的感受着真气流动的方向。发现真气就像是剥丝抽茧一般,形成了细细的一绺。朝着厢房内的一角飞快的飞去。
萧笙当时也没有多想,直接奔着这个角落就走了过去,掀开了覆盖在角落里面的芦席。刚刚靠近,便觉得手指上面提起来的一丝真气,竟然飞速的向着一个物体猛扑了过去。
真气外泄的感觉,让萧笙十分的不舒服,他感觉到自己的动脉好像被切开一条口子,真气像是鲜血一样向外涌着。
萧笙心里一惊,这石头的效用实在是霸道十足,自己现在和它还有一点距离,真气讲究以这样的速度向外倾泻,若是接触的话,自己很可能被这个物件吸干的。
萧笙心里笃定,自己是寻找到了上记载的那种石头,急忙退后了几步,离开大约一丈左右的距离,这种感觉才渐渐的消失。
萧笙来到院子的时候,只见那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正好奇的打量着萧笙,见萧笙脸色苍白,不由得干笑了一声,道:“我都说了,这片宅子不吉利的,若不是我们家的祖产,我也早就走了。何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笙叹了一口气,心道,这石头确实厉害,店家和伙计在这个店铺之中经营,这块石头便悄悄地吸取他们的精气,日久年深,才将这个年轻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萧笙走上了干草垛,随意的坐了下来。笑着道:“你这个宅子我肯定买了,我也能治好你的病,但是我想知道,你们店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是收到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年轻人试着翻了个身,长叹了一声,眼神迷离,就将自己如何出城寻找高人,如何听从了一个游方的术士的话,花高价请了一块镇宅的泰山石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听到最后,萧笙不由的笑骂道:“你啊,遇到了恶人啦,这个人不但图了你的财,还要吞掉你家的祖产,只不过后来可能是有了其他的事情,把这件事忘了也未可知。”
看着萧笙笃定的表情,这个青年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想买,我也没办法,只是以后不要后悔就好,我买了祖产,还要去太公的坟上祭告三天三夜。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
说着,便是涕泪长流。
萧笙离开了这家店铺,回到自己的府上,便把阿松叫到了自己的房。
萧笙的房,那是这个新的府邸的禁地,平日里任何人不得进入的,阿松走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手足无措了。
萧笙坐在桌的后面,审量着阿松,道:“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能办吗?”
阿松看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萧笙如此的认真,便单膝跪在了地上,道:“我是前几日被一个官老爷买来当奴才的,既然侍奉了主子,便是竹子的人了,一定为主子命适从。”
萧笙满意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笑了笑,在桌子上取出来一个陶土的坛子。上面用麻布封着口,萧笙将坛子放在了阿松手里,道:“你先回到你的房间,将里面的东西涂抹全身。”
阿松捧着那个陶土的坛子,提鼻子一闻,便面露难色,道:“主人,这个是……”
“猪油。”萧笙依旧微笑着。
阿松一脸恶心的表情,便问萧笙:“主人,我抹这东西干什么?”
萧笙笑着道:“别问这么多了,弄好了回来我检查,之后赶紧去办我说的事情。”
阿松不敢反抗,收拾完毕后,便跟着柯儿去了。
天色见晚的时候,二人才回来。柯儿到是一脸的兴奋,扬手抖着手里的房契。一路小跑向着萧笙的房跑了过来。
身后的阿松到是倒霉得很。身上先被涂便了猪油,背着一块石头一路的走,早就出了一身的大汗。混着浑身的油腻,早就难受之极了。
到了萧笙的房里面,阿松将涂满了猪油的石头放在了地上,萧笙才吸了一口冷气,脱口道:“这么大啊!”
柯儿咕噜咕噜的喝干了茶壶里面的水,对萧笙道:“哥哥,你让我和阿松这么远办这块石头干嘛?”
萧笙微微的笑了笑,道:“当然是有用的了,阿松,赶紧去洗洗睡吧。”
阿松就像是得到特赦一样,一溜烟的光景就跑了。房间里面只剩下柯儿和萧笙。
萧笙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科尔道:“那个店铺买下来了?”
柯儿道:“当然啊,你给的钱还没有用完,那个年轻的店掌柜的说是要去太公的坟上祭告。”
萧笙站起了身子,道:“
我让你告诉他的话,你都传达到了吗?”
柯儿好像第一次自己办事,觉得很有成就感,胸脯一拔道:“当然,他说等三天以后,便亲自登门拜访你呢。”
萧笙笑了笑,打发柯儿去睡觉了,自己则紧紧的关了房的门,脱掉了身上穿的华贵的锦袍,只穿着贴身的衬衣。举着蜡烛,便蹲在了这块石头旁边,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一夜,萧笙兴奋异常,但是又小心翼翼,这个东西的厉害之处,萧笙是见识过的了。此刻更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萧笙的满手满脸都是瓦罐里面的猪油,脏兮兮的,地板上的手工地毯都污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