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转过身,轻咳了一声,道:“众位,肃静!”
议事厅里暂时安静了下来,萧笙笑嘻嘻的道:“关于具体怎么做,我会安排的,隗旭,这份名单你念一下,这个名单上的人暂且住在郡守府,听候我的差遣,其余的,准备好庆功的酒宴,等着看奇迹吧。”说罢,便挥了挥手,走下了议事厅。
今天的议事的内容,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临汉城,人们茶余饭后,坐在一起,纷纷的议论着这位新主子。
“哎,李哥,听说了没有,咱们这位新主子,并不相识传言中的杀人不见血的麻匪,而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呢。”
“胡扯,前几日临汉城都传遍了,这萧笙是一个狠角色,在都城的时候,硬是把大皇子慕容德给搞垮了台。还亲手杀了陛下身边的韦陀长老呢。”
“你才胡扯呢,我的一个亲戚在郡守府里面做事,他亲眼看见的,萧公子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肩膀还没有我的宽呢,面皮白净,像是一个白玉娃娃。”
那个叫李哥的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一个白玉娃娃一样的少年,在南疆这种地方,在南疆这种
吃人的地方,恐怕是坐不稳啊!”
“李哥,这个小陛下可不是一般的人呢,你还没听说吧,他打算在一个月建造都城呢。”
李哥似乎是很不敢相信,道:“开什么玩笑,修建都城,你以为是盖你家的房子啊,家父就是在修建现在这个城墙的时候活活累死的,就这样,三万劳工,还足足修建了四年。一个月?哼哼,咱们这位小殿下大概是在过家家了。”
就这样,临汉城里面似乎都擦亮了眼睛,等着看这位小陛下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
预定的一个月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五天,萧笙将自己关在郡守府之中,并不外出,第五天的早上,只是写了一封信交给赵云天,赵云天接过信,便飞马离开了临汉城。
隗旭的执行能力,再一次让萧笙赞赏不已,隗旭动用了手里一切的力量,将临汉城所有的马车调集起来,顺着大道,聚集在了坤舆山的山脚下,准备着往临汉城之中运送材料。并且发榜安民,继续供应着萧笙提出的稀奇古怪的材料,一切秩序井然。
就在众人忙碌的时候,却唯独不见了樊雷。
现在的樊雷,却
是整个南疆最累的人了,在临汉城西南四十里的坤舆山的山脚下,樊雷正赤膊持刀,正呆呆的望着陡峭的山崖发愣。接着便是不由得苦笑,心道:“陛下真的很会折磨人,这样的差事,还真的是闻所未闻,但是君命难为,只好是尽力而为了。”想到了这里,樊雷的眼神里面传过来一丝决然,将真气催发,全部倾注于右手,手里的玄铁巨刀通身赤红,正是樊雷家传的劈山刀法。
之间樊雷爆喝一声,高高的跃起,朝着面前的山崖狠狠得劈将过去,一时间红光大盛,一声震耳欲聋的崩裂声中,一块硕大的巨石滚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大地都为止颤抖了。
樊雷面不改色,轻轻的落在了巨石的前面,右手的玄铁巨刀依旧是赤红无比,樊雷将劈山刀法全部施展了出来,刀影霍霍,面前的巨石,竟变成了方方正正几十块石条了。
将近一年未见,看起来樊雷的刀术有了突飞猛进,樊雷也从没有这样疯狂的举动,眼前的场景,也把他唬的一愣,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在众石匠惊恐赞叹的眼神之中,樊雷如砍
瓜切菜一般,一块一块的切割着石条,片刻,已经有数百块之多了。
劈山刀法是一个极其耗费真气的招数,即便是樊雷身体强健,也不能这样消耗下去,数百块石条切割完毕,樊雷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了。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开一个酒葫芦,将一斤左右的烈酒一饮而尽。
一个老石匠仿佛是很惧怕樊雷,一点一点的蹭了过来,坐在了樊雷的对面,道:“樊将军真神力!这岩石在你的手里,竟然像是切豆腐一般,我们开凿这么一块石条,大概需要三天的世间呢。有时间你能教教我吗?以后采石,也省的我辛苦了。”
樊雷嘿嘿一笑,道:“这叫劈山刀法,家传之密,就不方便教你了。”说着,樊雷便觉得不对了,按照自己的经验,每一次用完这劈山刀法的时候,都会有真气耗尽的感觉,短时间之内连发三记,已经是了不得了,发用之后,免不得要休息个把时辰,喝了萧笙准备的烈酒,樊雷竟然感觉自己的真气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
樊雷又惊又喜,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调动真气,又是一记发出,威力竟然毫
不逊色,渐渐地,樊雷才感觉到,其实自己烧的真气,并没有很多,到像是萧笙赠与的这把玄铁巨刀本身蕴含着和自己同宗同源的真气一般。
樊雷忍不住仔细的打量着这把刀,果然,在刀柄处,镶嵌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墨晶石,里面光芒流转,似乎是有真气涌动着,樊雷不由得大喜,心说自己的这位主人,修为见识已经今非昔比了,看着周围敬畏的目光,更加激发了樊雷的豪气,于是将刀一抡,又采石去了。
第十天的时候,粮食的问题解决了,赵云天离开临汉城的时候,带着萧笙写给赵细烛的亲笔信,跟赵细烛借粮二十万担,赵细烛问都没问,便点头答允了,烛阴国物产着实丰富,便差遣赵云天押送了这些粮食来到了临汉城,赵细烛事无巨细,还随队送来了一千名各类工匠供萧笙使用。这样的事情,让隗旭惊叹不已,没想到这位少年公子,竟然真的有这么大面子,能借来这么多粮食,一开始对萧笙的怀疑,慢慢的变成了笃定,到了最后,隗旭甚至坚信,这个不平凡的萧笙一定能如约建设出一座南疆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