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梁玉祁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他的亲事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就定在了明年的五月初三。
婉娘的酒也卖的十分好,家里又有了进项。
虽然之前梁府的姻亲被陈珏打了一顿,但好歹给了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打着两府的旗号,在外面欺行霸市。
免得他们得知婉娘会挣钱了,又上梁府来打秋风。
再加上,由纪家做保,他已经领了一个兵部的实缺,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去上任了。
梁煜的功课做的也不错,他在学业上有些天赋,日后说不定能考取公民,为自己争得一个官位,这样……
即使日后他不能承袭爵位,也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婉娘手里有了些银子,又有之前林妙芙留下来的一些东西作为底子,在她的经营之下,竟然有种欣欣向荣的错觉。
这天,两人一阵云雨之后,相拥而眠。
天不亮,门房就来报,说是酒坊那边出了事。
“什么?出了什么事?”
婉娘脸色十分不好看,年前好不容易拉到了一些订单,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出乱子,他们以后便不可能再京都立足下去。
“不太说不清楚,就听说有人往酒里放了东西。”
婉娘几乎都站不住了,依靠着梁玉祁才站住身形。
“可知道是什么东西?”
门房道:“不知,来报的那人也不知。”
“我这就去看看。”
说罢,婉娘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又在外面加了件短袄,急匆匆的便往外走。
梁玉祁这两日不用当差,也跟着一起去看了。
酒坊处围着不少的人,这事似乎还惊动了官府,已经有衙役,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在门口流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梁玉祁心里伸出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握住了婉娘的手。
“不要慌,一切都有我。”
婉娘遏制住眼里的不信任、深情款款的回望者梁玉祁:“妾知道只要有侯爷在,妾什么都不怕。”
等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有个人,竟然在酒坊门口悬梁自尽了。
婉娘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缩在了梁玉祁的怀里。
梁玉祁也是喉头一紧,有些担心。
“你们干什么来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吗?还往前凑。”
一个衙役怒斥着两人,伸手还要打他们。
梁玉祁哪里受过这种嫌弃,瞪着衙役:“这酒坊是我的,我还不能去看?”
“哦,原来是你呀。”衙役露出了不屑之色:“敷衍大人还等着你了,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起赶紧进去。”
梁玉祁气节,刚刚分明是他拦着自己的,现在又怪自己,不早些进去。
真是……刁民。
梁玉祁进门之前都看了尸体两眼,问衙役道:“这人就让放在这里挂着吗?难道不应该将它放下来?”
“呵,管好你自己再说,什么时候将她放下来是县老爷的指示,轮得上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