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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幸

不过半个月,灵恝抬了他儿子灵幸过来,护心甲只护得住胸口,那伤却是从背后穿胸而出,真的一语成谶,只剩了一口气。 敖醴封住他的伤口,将真气推入体内为他续命,又要来纸笔说是要开药方。灵恝其实已辗转问过军医和几处医馆,都说无力回天,只敖醴处轻描淡写地没摇头,也没说任何不祥的话语。 灵恝鼓起勇气问,“不知还能不能医治?” 敖醴头也不抬地说道,“不一直在治吗?已伤到五脏六腑,血管经脉,如要彻底恢复,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年半载。” “也就是不会死了!”灵恝生怕自己听错了,声音都在颤抖。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死?”敖醴不解。 灵恝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欣喜叹道,“那就好,那就好”转而又问,”请问,哪样能快?哪样是慢?” “每日过来,我输灵力给他,再配合丹药,最快,不过现在没条件,这儿没有炼丹炉。慢的话,依照我开的方子,内服外敷,有个一年半载,也差不多能好了。” 敖醴不拿龙族的身份轻视他这个鲛人,上次僭越要龙鳞就给了龙鳞,这次更是救了自己儿子性命,灵恝心中已愿为他赴汤蹈火,这时候就算敖醴提出来要助他越狱,他也会答应。但是敖醴只是问灵幸战况。 “四海水军由化形的虾、蟹、鱼、鲛组成,5人为1伍,伍有伍长,5伍为1两,长为两司马;两为1卒,长为卒长;5卒为1旅,长为旅帅;5旅为1师,长为师帅。四海水族各出一师,统一听东海大将军熬瞬调遣。南海的师帅最开始是太子甲,后来换成了王子昺。” “战况怎样?” “哪里称得上战争,不过是单方面的屠杀。金翅鸟嗜吃,肠胃简直是个无底洞,我们说是去战斗,看起来更像去喂食,以前她还要四处寻食,现在大家集中起来排好队任其捕杀。” “你们的武器,难道一点也伤不到她?” “她那毛发皮肤也不知什么做成,弓箭弩箭如同水珠撞上荷叶,刀枪剑戟压根砍削不进,一张嘴就能吃掉1伍水军,一翅膀就能掀飞1旅水军。唯有龙族还有一搏之力,条龙同时与她缠斗,应该也能打个平手,但龙族都是旅帅师帅,轻易不肯上阵搏杀,死了一个西海龙太子之后,四海龙族更是互相推诿,日日只赶着我们阵前送死。” “那这战还怎么打?” “哎,所以不打了,签了停战协议,每月进贡龙1条,鲛人30,鱼人虾人蟹人各300。” 敖醴摇摇头,自己也是水族一员,被一只鸟如此欺辱,总归意难平。 “神医您要小心了,据说这些贡品是从监狱中去寻。” 敖醴苦笑一下,应该敖绿袖不会蠢到把自己拿去充数吧,她对自己的那个糊涂爹总归还是有所顾忌的吧。敖醴努力回想敖钦与自己相处的时光,寥寥几次都是那么和颜悦色,目光中流露的皆是喜悦之情,这恐怕得益于金点儿从不拿自己作为筹码想要得到什么,反而让龙王心生愧疚。 “不过听说龙族已去修仙界和仙界请真人和仙人来帮助捉妖,有了这两大助力,鸟妖应该很快能除掉。” 因为灵幸,敖醴神医的名声渐渐有了传播,不断有生病的鱼虾蟹鲛寻过来请求医治。灵恝设法弄来了一只药炉和一只丹鼎,火焰儿日日在敖醴身边帮着熬药、炼丹,越发有理由不去出远差了。 敖醴的灵力辅以丹药,果然不出半个月,灵幸已能活动自如,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以往更强壮,妖丹从红色变成橙色,妖力比之伤前强了不止一倍。 妖丹是妖力的根本,随着妖丹从红色变为紫色,妖力不断翻倍升级。红色妖丹约略相当于修士的的练气期,橙色妖丹约略相当于筑基期,黄色妖丹金丹期,绿色妖丹元婴期,青色妖丹化神期,蓝色妖丹合体期,紫色妖丹约略相当于大乘期,再往上典籍里已经没有记载。 妖力不仅与妖丹等级有关也与种族有关,橙色妖丹的鲛人一般斗不过红色妖丹的龙族。妖力还与锻体等级有关,比之人类修士灵兽更喜欢铜皮铁骨锻体修炼之术。总之妖力是一套复杂的系统,不一一比试很难分辨出高下。 灵幸每日过来求医,顺便帮敖醴处置配药炼丹的材料,或切片,或碾磨,或炒,或炙,又问药方丹方,又问修行的口诀心法。眼力勤快是火焰儿十倍不止,聪慧好学亦是火焰儿十倍不止。敖醴自己就是个呆,此时此地遇到个好学上上进的,正中下怀,真真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敖醴的身边热闹起来,牢门开开合合,红里青、青里红、灵恝、灵幸、火焰儿、偷摸来求医问诊的水族……这牢狱因为荒僻隔绝,反倒成了绝地中的一小块桃园。 避水珠撑出的海底空间里,夜明

珠不分昼夜散发着莹润的光亮,丹炉的火明明灭灭,空气中飘浮着阵阵药香,在偶尔的病患□□声中,大家聊着金翅鸟的恐怖,聊着献上贡品时的屈辱,聊着战争和疾病,聊着四海龙族的秘闻…… “听说东海龙王已经去修仙界请了一位剑仙过来,比武从来就没输过,我估摸着至少得是青色妖丹,这次得把这头鸟的鸟毛给褪了,鸟皮给扒了,让她知道厉害。”青里红说。 “修士没有妖丹,只有灵根。”灵幸纠正道。 青里红抢白,“妖丹也好,灵根也好,我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听得大差不差就行。”说着用眼睛瞟了瞟敖醴,“其实,十几条龙族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过这只鸟,只是四海龙族都不愿做这个出头的的椽子,只把些鲛人鱼虾往前赶。这次又赖上修士,也不知怎样说动修士们来挡枪。” 敖醴一边打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听着他们闲聊,心下在琢磨请来的会是哪些修士,有没有自己认识的,礼泉宗这么小的宗门也没什么高士、大拿,应该不会牵扯到吧,不知道然之在凫麓院近况如何,修炼有没有进展,上次来信为什么只有寥寥数语,她不一直都无所事事,究竟被什么牵绊住了?火焰儿这只懒鸟不肯去送信,现在外面这个局势,这鸟儿脑子又不太灵光,还是躲一阵子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敖醴睁开眼时,牢房里只剩下了灵幸,恭恭敬敬跪座在自己面前,作揖说道,“神医,我马上就要再上战场,鉴于上次英勇负伤,已升我为两司马。灵幸此次如果能有命回来,想恳请神医收我为徒。” “我一个牢狱之徒,哪里说得上这些,你姑且问我,我姑且答你,何必拘泥名分。”敖醴一边说,一边拉了一下哗啦作响的玄铁锁链,这条锁链是上古遗留,没有什么利器可以磕动分毫,还加持有南海第一咒术师的咒法,与监狱笼罩的咒术里外相合,被锁咒的人除非灰飞烟灭,否则根本无法逃脱。 “可是,神医,我想,我很想与您之间能有这样一个名分,让我能够日日夜夜伴您左右,听您教诲,恳请您能成全。”灵幸这个鲛人对敖醴生出了飞蛾扑火般的执念。 如果不介意他们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珠、脊背上那条银色痕迹的话,鲛人皆生得好样貌,灵幸在鲛人中也算是出众的,此时此刻诚诚恳恳地请求一个看着比他还面嫩的青年龙人,偏偏这个龙人端着比他父亲灵恝还老气横秋的架子。 “等你回来后再说吧。”敖醴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这里有些还元丹、返命丹、增气丹你应该都认得,也清楚药性,先拿上,我这边继续炼着,过几日托你父亲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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