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春节,刘亚新和何超陪我回家呆了几天,然后我以单位过年要留人值班的借口回到了煤田镇,一个人过年的滋味很难受,我开始恨那口血云棺,更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插上一脚。
刘亚新和何超家在呼伦贝尔的主城区,离煤矿大概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据他们两个说,他们除夕夜准备在刘亚新家过,除夕夜再去何超家,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过个好年。
我还记得去年放年假的时候只放了六天,今年却出奇的放了半个月,下面的工人可能不懂,我们三个却深知里面的故事。
那做法事的一行得道高僧死了以后,集团领导立马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次的死的几个人除了喉咙没有被撕裂以外,其它的情形和那皮带输送机司机的死法一模一样。眼睛瞪的极大,似乎要掉出来,眼角有两行血迹,嘴巴张的极大,似乎死前看见了异常惊恐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谋杀!是灵异事件!
可警察不会这么想,一时间街上随处可见调查的警方人员,煤田镇上流传着:一杀人狂正在到处行凶作案。
煤田镇上的人就在这恐怖的气氛中过完了今年的春节,而我则一直躲在宿舍里,我不想出门,也不敢出门。因为我发现楼外的路灯下总会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批头散发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见她,除了我。
闲的极端无聊,我便下了几个手机的小游戏,每天睡醒就吃,吃完就睡,睡不着就玩手机,活脱脱一个养猪的节奏。然后我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把所有的事都写在了纸上,希望可以帮助到我。
只是捋来捋去,也没帮助到我什么,倒是让我发现,果然是那女记者下井以后事情开始变的复杂起来。而且那截断手的来头肯定不小,它并不屈限于井下,得道的高僧在它眼里也不过就是几次握紧手的事。所以,我很庆幸我当时没有对它做出更过分的事。
正月初五,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肚子有点饿。从家回来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一堆熟食和酒,连吃了几天我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特别想吃块雪糕喝个碳酸饮料什么的。
我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后来想一想,现在毕竟是大白天,所以我决定还是去楼下买一些回来。
这寒冬腊月的,外面的天更冷了,和屋子里的温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白衣女子还在路灯下站着,我偷偷的从楼上观察过很多次,她一直都是默默的注视过往的人,只要我装也看不见,肯定没什么问题。
我裹紧羽绒服,快步的向小超市走去,路过她的时候,我甚至连余光都没扫一下,直奔小超市而去。
我来了一次大购物,看到什么就买什么,这寒冬天再加上我目前的身体特性,我是不想出门了。
从小超市临出门的时候,我特意从窗户向外看了一眼,那白衣服的女子已经消失了,就剩路灯在那孤单单的立着。
“我靠,大姐不是吧,这都可以?”我心里真的好苦涩,这几天整个楼区的人都从这走好几遍了,你没反应,我就出来这一次你就消失了?
猛然间我心里一惊,会不会又在我背后?!
好在我还没走出去,小超市里还有几个活人给我壮胆子。我装作若无其事的买东西,然后走到一个玻璃柜台前,借着里面的倒影向身后看去。
看的时候心跳动的极快,生怕像上次一样,她也借着这倒影趴在我背上观察我。
好在是什么都没有,不然我真容易吓的叫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提着东西回到了宿舍。
我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屋里就传来了声音,像是挪动桌椅的动静。
“不是吧,那大姐进我屋子了?”先入为主的原因,我首先想到了那白衣女子,可转念一想又不对,那女的应该是鬼魂,穿个墙或许没问题,挪动桌椅应该不行。
那就应该是进贼了!很可能正在翻箱倒柜!我缓慢的放下刚买的吃的,从里面抽出一个玻璃瓶啤酒,攥在右手里,然后左手缓慢的拧动钥匙,猛然的拉开。
本来我准备一啤酒瓶就抡下去,结果入目的却是刘亚新和何超站在客厅的桌子前,瞪个大眼睛瞅着我。
“高手,你这新年送礼准备送啤酒瓶呢?”何超一脸不善的瞅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笑,“嘿嘿,这不以为进贼了,你俩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操,高手我跟你说,我俩发现个牛事”刘亚新一脸的兴奋,“这以后不管去哪连回来的车票都省了,我跟何二狗子拿着需要的东西,背对而走,然后直接就回到了这,跟特么传送似的,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