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情在房间中睡了一天。
大年初二,天武和天林便带着天爱,天恨,天情三人去拜会凤凰城其他三大家族,分别是城西袁家、城北严家、城东陈家。
首先便来到实力最大的袁家,袁家家主袁崇很高兴天武的到来,两人一直是好朋友,而且两家都是世交,彼此间关系友好。但是这一次大年初二天武就来拜访道是让他挺吃惊的,以往都是年初四才来拜访的。
天武恭贺袁崇道:“袁兄,给您拜年了。”袁崇也给天武回礼,一番寒暄之后,天武便让天爱、天恨、天情、三人给袁崇行礼。三人站出来行礼道:“侄儿,给袁伯伯拜年。”但是天情虽然做了姿势,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幕被袁崇看得一清二楚。
天林道:“让我来为袁兄介绍,白衣的是天情,是我的长子,从小不在家,因此袁兄没有见过,江湖人称刀帅。”袁崇有点不高兴道:“小小年纪虽有薄名,装腔作势可不好。”天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站立着。
众人不解,天武问道:“袁兄何处此言?”袁崇笑了笑道:“你问你们引以为豪的天情吧!”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众人看向天情,天林问道:“情儿,这是怎么回事?”
天情并不正面回答天林,一脸的冷然对着袁崇道:“寒暄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天情这一番挑战性的话语一出,天武和天林都吃了一惊,生怕袁崇会勃然大怒,袁崇大怒,整个凤凰城都要抖一抖。谁知袁崇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道:“这性格我喜欢,果然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袁崇不仅对于天情的无礼没有生气,反而很喜欢天情的性格,这倒是让天武和天林两人又吃了一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袁崇道:“既然天情是刀帅,小儿剑风在江湖上也小有薄名,不如让两人比试一番?”天武和天林都没有意见,于是一行人便向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上,袁剑风眉宇轩昂,英气不凡,一身紫衣透露出华贵
。反观天情,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忧郁,一袭白衣洁白如雪,纤尘不染。一个是一剑乘风,一个是刀帅,两人之间的打斗会是怎样?哪一方会胜出?众人都很期待这样的场面。
袁剑风也听过刀帅的名声,不过是杀了金刚魔杵尚飞而已,尚飞在江湖上虽有名,但是却排不上号,他还是不屑一顾的。袁剑风从小就被袁崇大力培养,前前后后重金请了十个师父教袁剑风剑法,直到袁剑风十八岁在江湖上获得一剑乘风的名声。
袁崇在场外和天武两人闲聊着,袁崇道:“天剑山庄用剑,天情用刀,不知道天情师承何处?”天武道:“天情从小便跟着灵悟大师一起,这两年才回来。”袁崇吃了一惊,问道:“天兄所说的,莫非是当年少林五灵,后是离开少林,江湖人称晴空剑客的灵悟大师?”天武点头道:“正是晴空剑客。”
袁崇震惊当场,没想到天情竟然师承晴空剑客。袁崇笑道:“天情好福气,竟然能够师承鼎鼎大名的晴空剑客。”袁剑风自然听见了场外的谈话,知道天情师承晴空剑客,便更加谨慎,小心翼翼的。
袁剑风摆了个剑礼道:“天情小兄弟,请指教。”说完便开始游走于场内,一刻都不停歇,行动如风,天情一时间还真的不好把握袁剑风的位置,既然找不到就索性不找了,让袁剑风来找自己便好。天情以不变应万变,让袁剑风一番功夫全部白费,本想利用自己在场内游移不定,让天情不知道自己的方位,趁天情方寸大乱的时候,自己趁势攻之,没想到,天情竟然如此高明,看出来了自己的用意。
其实天情并没有想那么多,天情只是懒得动而已,他根本无心去猜想袁剑风的心理。袁剑风审视着天情,天情一脸的风淡云轻,毫不在意的表情让袁剑风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于是一抖剑身,一剑刺出,这一件如同乱水中斜飞而出,赫然是一剑乘风。这突然间刺出来的一剑,诡异的一剑,只见天情一个燕子穿云纵便跃上了上空,袁剑风的一剑乘
风便刺空了,反而将整个身子都卖给了天情。
袁剑风一剑刺空,立马转身却发现天情停在了半空中,袁剑风瞳孔急剧收缩着,完全不相信眼前所见。场外,袁崇不可置信地看着天情,喃喃道:“不可能,天情竟然学会了御风形影如此高明的轻功身法。”天武和天林都不解地问道:“什么是御风形影?”
袁崇道:“御风形影乃是苏家的轻功身法,来源于“凭虚御风”一词,这种身法以前在江湖上鲜有人会,只有苏家嫡传弟子才能学这种身法。但是随着苏家的没落,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会这种身法了,这也是家父告诉我的,众多轻功中令他佩服不已的首先是凌波微步,其次便是御风形影。御风形影,乃是利用轻功巧劲凭借风的力量使自己停留在空中的身法,这种身法一旦练成,在对敌中便有着无比巨大的优势,没想到天情竟然会这种高明的轻功身法。”
袁剑风虽然听见父亲所说,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剑风一个旱地拔葱,身子旋转飞起,一剑刺向在半空中的天情。剑来得很快,但是天情在空中停顿已久,已久开始慢慢下落,正好迎上袁剑风。但是这一切对袁剑风来说不是件好事,他感受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一种强过他的气势从天情身上散发出来,令他几乎想弃剑而逃,但是袁剑风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剑。
袁崇看着天情问道:“这是什么招式?”天武道:“这是天羽剑法中的第三式‘刃飞雪’,天情用这一招打败了我。”袁崇、天爱和天情都吃了一惊,天情竟然击败过天武?这倒是让人不相信,袁崇问道:“天兄,你说天情用这一招击败过你?”天武点头道:“说来惭愧,我习练天击剑法已经有三十余年了,结果却被天情用天羽中的一式给打败了,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袁崇彻彻底底被震撼到了,天击剑法,他也领略过,虽然天击剑法不如从前了,但是至少还算是很厉害的,天武自己也是只能激战一番才能获胜,而年纪轻轻的天情竟然能够战胜了天武
,而且还是用天击剑法中的一式,如果天情练成了全部的天击剑法,那么天情将来在江湖上的名声会扶摇直上,天剑山庄的名声也会再次响动江湖。
袁剑风的剑和天情的刀相遇的时候,袁剑风只觉得全身入坠冰窖一般,寒冷无比,附近的空气都是带着寒气的。袁剑风想抽身而出,但是发现已经为时已晚,自己已经没有时间退后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希望自己这乘风一剑能够冲出这险境。但是天意往往不遂人愿,袁剑风的“一剑乘风”遇上了天情的“刃飞雪”,连风都没有了,只剩下雪,雪势比风大,风只能烟消云散。
一剑乘风失去了风,那么便不成剑了,剑都不成了,袁剑风自然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无话可说。袁崇拍手笑道:“很精彩的比试,天击剑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在下打开眼界,他日天剑山庄必定大放异彩。”天武呵呵笑道:“承老哥吉言,天武先行谢过。”
袁剑风心中很是懊恼不已,自己练剑十二年,十个师父,如今却败在天情手中,心中虽是不高兴,但是不得不承认天情实在是胜过自己一筹,就凭天情的轻功“御风形影”自己就比不上,更何况天击剑法,所以自己败得不冤,自己还要找更厉害的师父教自己武功,自己还要更上一层楼才行,只有奋斗不息,练武不辍才能够比别人强,超越别人。
袁崇留天武一行人吃午饭,席间袁崇将女儿袁蝶衣唤了出来。袁蝶衣一身鹅黄色的彩裙,白玉般无瑕的脸蛋,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含笑芙蓉面,无愧为凤凰城第一美女。天武道:“贤侄女越来越美丽了,花容月貌将整个凤凰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袁蝶衣款款施了一礼道:“多谢天叔叔夸奖。”
天爱和天恨都为袁蝶衣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反倒是天情从头到尾之看了袁蝶衣一眼,就再也没有看袁蝶衣了,自顾自地出神。
袁崇为袁蝶衣介绍道:“这三位分别是天爱、天恨、天情。”袁蝶衣施礼道:“蝶衣见
过三位公子。”天爱和天恨都道:“袁姑娘不必如次客气,两家世代交好,这般客气便见外了。”袁蝶衣笑道:“天爱公子说得对,我这般客气是见外了。”
袁蝶衣这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很舒服,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教人忍不住动心。但是天情却毫不为所动,根本看都没有看袁蝶衣,只有天爱和天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袁崇发现这一点很是奇怪,他对自己女儿的美貌是充满了自信,无数少年公子,英雄侠客,无不为蝶衣所倾倒。但是天情从头到尾只看了蝶衣一眼,而且什么表情都没有,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袁崇心中想,不好女色的人有,但是如果像天情这般从小便不近女诗人,那么天情武功大成的那一天,天情该将有多可怕?
袁蝶衣也发现了,席中的三位年轻的公子,就天情没有看自己,看天情的目光,好似神不在心,这倒是让袁蝶衣十分好奇了,是什么能够让天情想得如此入神,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袁蝶衣便道:“天情公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天情回过神来道:“没想什么,在想几招武学招式而已。”
天情这个回答几乎让袁蝶衣有种吐血的冲动,自己的花容月貌竟然比不上那些乏味的武学招式么?这些男人都是怎么了,袁蝶衣开始有点小郁闷。袁剑风听后感受便又是别的,他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武学,难怪我比不上他。袁崇一双眼睛盯着天情,虽然不相信天情所说,但是要是天情所说要是真的,那么一个人心中如果只有武,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有着非凡的成就。
其实天情心中在想的是,将袁蝶衣和莫北两人比起来,谁会更好看,天情仔细比了下,认为袁蝶衣不管怎么比都比不上莫北,莫北在自己的心中是最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上。这一切都是天情自己的想法而已,但是这个想法却没有错。
不管世间其他的女子有多么的美丽,在每一个懵懂的少年心中,只有自己挚爱的人才是最美的,最初的心悸最美,不管是谁都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