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与南星说过,要他去房伺候,去之前她吩咐小翠准备参汤和糕点。
房里归纳了很多,南星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放眼各种各样的都有,堪比一个小的斋,她虽不精通琴棋画,却对一些情有独钟,喜欢读一些奇闻轶事和山河图志。
秦颂见她看见这些眼睛都在8放光,就想起在斋里看见她,她手抬着一本看得入神,他从身边走过去都未发觉。
在那个时候,秦颂不知道为什么就躲在旁边看着她,当时他觉得她是警惕性太低,才没发觉自己在他旁边,可他发现南星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入了神,不受外界任何人的侵扰,宛若是念经的佛子,清修到已经入了佛。
要不是她手欠拿错了,一副惊慌的样子,秦颂也不会忍不住发出嗤笑。
“你若是喜欢可以拿回去看。”秦颂看着她徘徊在架子前忍不住道。
“多谢侯爷。”
秦颂没有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回到了桌上的公事,伸手拿过搭在砚台上的紫毫毛笔,沾了墨水在纸上落笔。
“过来研墨。”
南星不再磨蹭,走到秦颂旁边拿起墨锭,平日在家里,她也会在一旁帮父亲磨墨,手艺自然是没得说的。
秦颂在写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南星在旁边也没说话,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便退到一旁歇着,从架上找了一本来读,难得有这样的安静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连个送参汤的人都没有,这都是秦颂的习惯,在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府中之人也都是知道的。
秦颂的法也是数一数二的,笔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就连南星看了也觉得赏心养眼。
静静地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秦颂放下毛笔,抬眼看见南星正看着一本看得入神,连他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都未曾发觉。
“看什么这么入神?”
秦颂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一看,在她旁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发现她看的竟然是一本兵器制造,上面还画了许多兵器的结构图以及制作步骤。
秦颂狐疑地看向南星,她竟还喜欢看这些?
“今日怎么看这个?”
他记得架上是有一些医的,都是在战场上军医所看的,毕竟在战场上不是小痛小病,那都是真刀真枪刺穿的。
他也忍不住想,若是她上了战场上看到那些伤员的样子,她会不会晕过去,他也只是想想,南星不可能会上战场,那是男人的事。
“妾身只是觉得好奇,在战场上用这么复杂锋利的兵器,那上了战场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受伤?”
南星的话唤醒了秦颂的记忆,他长久混迹在战场上,见到的东西都是旁人不敢想的,况且他还亲眼见证了亲人的离世,自己父兄都是死在战场上,这令他难以忘记。
“战场凶险,若是只是受点皮外伤算是好的,或是直接一刀毙命,最惨的还是属失去了胳膊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半死不活留在世间。”
见她眼神里露出惧色,秦颂也不便再多说,他说这个不是为了吓唬她,而事实就是如此,战场上的凶险她是想不到的。
“好了,这些不是你该多想的,本侯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南星不肯罢休,继续问道:
“那战场上有大夫吗,若是士兵受伤了该如何医治?”
秦颂却不想与她多说战场上的事。
“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事,战场上的事你少听,也不怕做噩梦?”
南星此时是恐惧的,因为她不知道一个人上了战场会是如何,刚刚她看到那些兵器的时候不是感叹着制作有多精巧细致,而是这些兵器要是扎在一个人有血肉的人身上会是如何?
她也不是在看手里的,她在发呆,脑子里一团乱麻。
“好了,都是本侯地错,好端端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瞧给你吓得。”
说着秦颂就抚上南星苍白的脸。
“吓着了?脸怎么这么白?”
往下捏住她的肩,给她一些安慰,让她不要害怕,瞧她一时的失神的样子,觉得她是缓不过这个劲来。
南星感觉身体一松,一下子就转了一个位置,坐到了秦颂的腿上,整个身子困在他的怀里,她想要下来。
“别动,就这样坐着,现在还怕吗?”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南星的比较急促,而秦颂的格外粗重。
“侯爷,这是房?”
秦颂按住她乱动的双手。
“房怎么了,没有本侯的命令没人会进来的。”
南星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白日宣淫,终究是不妥,她还没有练到那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本侯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就这样抱着你。”
“侯爷是不是累了,不如妾身给侯爷揉揉肩。”
她刚要动就被秦颂拉下接着坐下,不给她从他身上逃出去的机会。
“若是你现在想要的话,本侯也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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