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闻声跑过去,就见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抬着副担架匆匆跑进医馆,一进来就大喊着:“严郎中,求你快救救我大哥,他被毒蛇咬了。”
“快把人放下来。”严蓟赶紧过去。
花妍也凑近,就见担架上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紧咬着牙关昏迷不醒,一条腿肿的足有水桶粗。脚踝处有好几处创伤,还在流血。
很明显他被咬伤后自己处理过伤口,然而毒蛇太毒了,发作太快了。
一位妇女抱着个吃奶的小娃娃,身后还跟着两个几岁的小孩子。哭的眼睛都红肿了,进门就給严蓟跪下:“严郎中,求你救救我男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四个可怎么活呀?”
“你们先别急,我来看看。”严蓟快速检查了病患的伤口,露出为难的神色:“这蛇的毒性很强,看情况他中毒太久,我恐怕……”
话还没说完,花妍开口:“让我看看。”
说着她不由分说拔出银针,眼疾手快的扎向了病患的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病患家属大叫:“你是谁?你怎么能乱扎针?”
扑上来就要拉扯花妍。
严蓟连忙拦住家属:“不要急,这位是花郎中,她的医术比我强的多,说不定能把人救回来。”
“真的吗?一个丫头片
子,竟是郎中?”
家属有些不信,但看在严蓟面子上,没有再阻拦。
花妍的银针扎的很快,从冲阳条口足三里伏兔等穴位一路往上扎,一直扎到关元中庭……看似毫无章法,却自成一条脉络。
银针扎好后,花妍又掏出两粒自制的解毒丸。命家属:“端碗水来,把这药化了给他灌下去。”
灌了药一会会,有人惊喜的叫了一声:“看呐,毒血在往外流了。”
果不其然,伤口里流出的血竟然全是黑色的。
“服了药就没事了。”花妍十分自信。这人中毒的时间虽然长了点,经过她这番操作,也足够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后,中毒的男人哼了一声,竟缓缓睁开了眼睛。张口就是:“我,我死了没?”
“孩他爹,你没死,你好着呐!”
女人大哭一声,抱着孩子就给花妍跪下了。砰砰磕头:“恩人呐,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花妍连忙拉女人起来:“大姐,你不用跪我。这里是医馆,我救人是应该的。”
严蓟早已经满眼激动,他看得出花妍的针灸技法虽妙,救回人命的关键却是药丸。急忙追问:“花妍,你給他喂的是什么药?怎的效果如此之好?”
花妍:“是我自己配的解毒丸。”
说到此,她突然想起来:现在是夏天,云岭山多的是毒蛇毒蜂等,每年应该有不少人被咬伤……就问:“严公子,你说我要是把解毒丸对外售卖,卖的动吗?”
严蓟点头:“咱们云岭山毒物多,每年从入夏开始,我至少要救治几十起被毒物咬伤或者吃毒菌子中毒的病患。有的人即便能捡回一条命,也会留下残疾。不知道姑娘这药……”
没等他说完,花妍就道:“一般的毒物药到病除,严重的辅以我的针灸之术,不会留下后遗症。”
太厉害的毒,普通老百姓也中不到呀。
“那可太好了。”严蓟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你一定要把这药配出来卖,这是造福山民们啊!就算你卖五十一丸,肯定也会有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