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熙会偶尔带来半只烤鸡给他,白天他可以坐在咖啡店门口免费喝咖啡,赶上饭点罗老板还拉着他一起吃盒饭。
这天陈元正抽着烟听罗老板吹牛,一个矮个敦实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进咖啡店,随即店内传来乱哄哄的打骂声。
罗老板急忙起身进店,陈元也跟了进去,只见吧台前敦实男子疯狂的用脚狠踹抱头倒在地上的新惠。
旁边有两个客人尝试劝阻,但敦实男子毫不理会,持续踢着在地上翻滚的新惠,又揪住她的头发扯起她的脸,暴虐的扇着耳光。
“住手!你干什么?”罗老板怒吼一声,但也不敢太靠近处于暴躁中的男子。
“哼!我是她男人,这贱人不交钱,不该打吗?”敦实男子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叫嚷着。
“新惠?”罗老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开口向新惠确认。
敦实男子年过四十,新惠怎么也就二十出头,年龄相差也太大了,由不得罗老板怀疑。
“他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赌了,我挣的钱也是,呜呜......”新惠哽咽着说,随后开始放声大哭。
敦实男子将她的头甩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打,边打还边骂:“贱人,还敢顶嘴,我打死你!”
新惠抱着头在地上哭着、滚着哀嚎求饶。
看见这场景,陈元懒得多费口舌,直接过去一脚踹敦实男子腰上,直接把他踹地上。
敦实男子爬起来就冲向陈元,嘴里还骂着:“狗崽子!”
陈元抓着敦实男子就是打,哪怕重伤未愈,一个普通平民哪是他的对手,一脚踹到在地,几下踢得脸上都是血,这还是陈元脚下留情。
敦实男子知道碰到硬茬了,爬起来就跑了。
杉秋江扶起抽泣的新惠,抓着她的胳膊问:“你没事吧?”
新惠就是哭,扶着她去后面察看伤情的杉秋江不住的发出惊呼,出来说新惠头部、背部和腿等多处受伤。
罗老板让杉秋江送新惠回家,陈元这才知道原来新惠还算邻居,隔着两个门。
回到家后,杉秋江幽幽的说起新惠的经历。
新惠姓罗,父亲立志养出个公民儿子,最简单的方法广撒网,多生儿子,女儿在这样的家中就是累赘。
罗新惠十五岁就被父亲嫁给现在的男人,换了三万元礼金,这男人前两年还行,最近两三年爱好赌博,没钱就找她要,给不出钱就打。
“打没什么,可也打得太狠了!”杉秋江最后这么说。
半个月后,陈元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连着几天都在四处找工作。
窗外的响石街在地下城中算中等地段,商铺林立,但合适的谋生机会并不多。
在白江的严苛政策下,由于陈元没有公民证,很多店铺都不敢雇他,愿意要他的无一例外强度高待遇低,比如酒吧保安,陈元也不愿意做。
陈元终于体会到没钱日子的艰辛,简直寸步难行,手机也被抢了,连联系陈欢要点钱都做不到,他难道只能去抢劫?
出去又找了一天,看时间差不多六点,陈元回到家,虽然生活在这不分昼夜的地下城中,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往日的作息。
杉秋江竟然没回来,陈元正疑惑她去哪儿了,姜允熙听到开门声,神色焦急的跑出来抓住他的胳膊,说:
“小四先生,秋江姐被暴富金融公司的人抓走了,你快想想办法啊,否则她就惨了!”
“暴富金融公司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她?”陈元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
“就是善美贷款的那家公司,也是因为这件事吧!”杉秋江被拖出门才惊动姜允熙,她也不确定原因。
陈元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姜允熙等的不耐烦时,陈元抬起头问:“你知道暴富金融公司的办公室在哪儿吗?”
“知道是知道,可是你就是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姜允熙想不出陈元去了能有什么办法。
“带路吧!”陈元面无表情的穿戴护甲,拿起剑,打断她的问话。
“暴富金融公司是百刀会的产业,这附近都是百刀会的地盘,你可要小心哦!”路上姜允熙不忘提醒他。
“哦!”在陈元的预料之中,这种高利贷公司多半都是黑帮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