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四狐是因为屈居这里心有不甘,花中泪放下心中的紧张,暗暗自语道:“原来此人早有背叛之心,若是这样倒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不对,莫非是在试探我,我可千万不能上套。”
花中泪冷冷的说道:“大哥待我们不薄,狐弟万不可有如此想法。”
四狐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愤怒的说道:“待我们不薄?杀人放火的事就让我们去做,玩女人享福的事就自己来,天底下有这样的大哥吗?”
花中泪低着头说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拜把子、许誓言的大哥,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背叛他。”
四狐走到花中泪身旁笑了笑说道:“虎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对大哥怀恨在心,因为那个黄衫女人,你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跟我装?”
花中泪暗暗自语道:“重剑大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对,此人一定是在试探于我,重剑大虎重情重义绝不是他口中那般狭隘见色忘友之人。”
花中泪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狐弟,今日你说的话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若是以后再有异心别怪虎哥无情。”
说罢,花中泪起身就要离开。
四狐暗暗自语道:“此人城府比我还深,看来用这个方法已经没用了。”
四狐赶紧上前拉住花中泪说道:“虎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我们继续喝酒吧。”
回到小圆桌旁,四狐站起身来走到花中泪身旁亲自为对方斟酒,斟酒之际四狐一直盯着花中泪,一不小心酒壶将酒杯碰倒在地。
花中泪也没有想太多,弯下身子伸出左手去捡地上的酒杯。这一伸手,那只如枯藤般的黑暗左手暴露无遗,当然这一幕也被四狐看见了,当花中泪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四狐放下酒壶,以最快的速度抄起放在角落里的大刀,指着花中泪说道:“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花中泪也不用再压着嗓子说话了。
花中泪笑了笑说道:“你真的很聪明,不过聪明的坏人往往死的最快。”
四狐说道:“只从你上山第一天我就开始怀疑你,但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今日言语相激你也丝毫不为之所动,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于还是露出马脚。”
花中泪拍了拍右边的衣袖,天狼剑便从里面掉落出来,左手顺势抓住剑鞘,原来天狼从未离开他半步。
花中泪问道:“你能够接住重剑大虎几剑?”
四狐笑了笑说道:“一剑也接不住。”
有了这般回答花中泪也就放心了,他有把握很快结束战斗并且不惊扰任何人,花中泪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揭穿我?”
四狐笑了笑说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就是低估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
花中泪望了望手中的天狼剑,冷冷的说道:“此时要论谁对谁错?已经毫无意义。”
四狐笑了笑说道:“杀了我,以后的戏怎么演下去?”
花中泪冷冷的说道:“戏演不演无所谓,而现在你是该死之人,我是来杀该杀之人,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放过你。”
四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拎着手中那把漆黑的大刀朝着花中泪这边冲了过来。
“嗖”的一声,寒光一闪而过,烛火抖了抖又归于平静。
“哐啷”之声响起又渐渐微弱,那是大刀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刀离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刀客已经死去。
天狼剑在滴血,花中泪从怀中取出佛经撕下一页,默默记下上面的经,然后用这页经卷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
染红了血的经卷被撕碎,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四狐尸体上,这似乎是花中泪一贯而来的杀人风格。
望着地上的尸体,花中泪喃喃自语道:“每一滴血都是忏悔,每一次出剑都盼望着收剑,希望天狼剑下亡魂都能安息,大地为床、佛经为被。”
说罢,花中泪走出院门大步离开。
这场戏还没有演完,所以他必须赶紧离开而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必其他二人也极难发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