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许她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她一定不爱陆离,但是陆离一定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她。”花中泪这样解释道。
他既然这样说,便是在为自己找心安的借口,他希望他没有犯错。
“花中泪你并不懂爱情。”白巾笑了笑说道。
说这番话时,白巾有些失望。
“为什么这样说?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花中泪赶紧问道。
“爱情里面,被爱的人不一定幸福,爱一个人才是幸福的。”白巾轻声说道。
花中泪又沉默了,他又低下了头,他又在思考。
他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所以他可以接受一些打破常规的思维。
“不错,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曾有过这种感受。”花中泪喃喃自语道。
“你肯定有过,爱过人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这并不是我凭空捏造的。”白巾仙子说道。
说了这多么多,也是该沉默片刻,若是没有冥想,再高深伟大的哲理也会沦为耳旁风。
花中泪沉默着,白巾也沉默着,她应该已经忘了夕月在等着她。
就在二人沉默之际,一个不该出现又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她缓缓的走到屋里,眼神之中充满了困惑、不解和悲痛。
夕月已经来了,她已经来了很久,因为不远打扰二人聊天守在门外多时,也正因为如此她听到了一些永远也不可能听到的秘密。
花中泪望着夕月,白巾也望着夕月,二人欲言又止,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方才这番话已经被对方听见。
夕月朝着圆桌走来,目光紧锁在那只锦囊之上,这个锦囊的确是她的,然而关于这个锦囊的故事,却是那么的令她难以置信。
“你怎么来了?”花中泪憋了很久,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些故事都是关于我的,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吗?”夕月望着花中泪质问道。
“你们聊,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白巾说道。
说罢,便向着屋外走去。
“姐姐,你一定要留下,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局外人。”夕月望着白巾恳求的说道。
“好,那、那我留下吧。”白巾吞吞吐吐的说道。
“夕月,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故意隐瞒你这一切,我只是不太确定这段回忆到底是好是坏?所以我从未对你提及。”花中泪解释道。
“花中泪,你知道你为什么过的如此痛苦吗?”夕月反问道。
“不知道。”花中泪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你太伟大,你总喜欢将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总以为除你之外的人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回忆是我的,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你也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幸福。”夕月低声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花中泪低着头无奈的说道。
“你不应该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是这位姐姐。”夕月指着白巾说道。
“没有,他没有对不起我。”白巾赶忙说道。
“姐姐,你不用替他说话,你们方才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他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一个男人若是对爱都不忠诚,那么所谓博爱和无私都是假的,再多的伪装也改不了虚伪的本性。”夕月说道。
“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可是......”花中泪想要解释道。
他还没有说完,便被夕月给打断了。
“你下面的话最好不要再说了,你以为那是你的潇洒吗?你错了,那只是你的自私罢了。我要走了,我为你而来,但这一刻我却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去找回我丢失了的回忆,你自己保重吧!”夕月冷冷的说道。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
“你赶紧去追呀,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要是出点事情怎么办?”白巾望着花中泪说道。
“随她去吧,我只会给他平添烦恼。”花中泪坐下来低着头说道。
“哎呀。”白巾轻轻的叹息道。
说罢,白巾便追了出去,她仍有一丝不放心。
“都走了,也终于安静了,原来我是个如此自私的男人。”花中泪抱着头痛哭的说道。
眼泪一滴滴的打落在圆桌锦囊之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可以哭。
潇洒的人的确是自私的,或许也需要一些泪水,才能顿悟一些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