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淮指腹在杯身上摩挲,笑着道:“放心吧,祖母,孙儿知道。”
萧太君看他心情较好,又道:“淮儿,这连栀陪你在边关五年,痴心如此,从前祖母觉得她出身低微且言行无状,担不起这侯府主母之位,但是今日,我再观她,端庄有礼了很多,她父亲为救你父亲而死,现在就余她一人,今日回门她无处可去,在这陪着我这老婆子一天,也半句不提你的不是,淮儿,不若你给她一个孩子,让她在这侯府也能有个依靠……”
萧北淮打断了萧太君的话,目光认真透着偏执道:“祖母,我已经许诺清若,今生不会有别的女人,一生一双人。”
“给她一个孩子,又不妨碍你与清若的一生一世。”
“祖母,不要再说了,连栀那里当初我已经给她说明,我可以认下她当做义妹,是她非要入了陛下的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要自己承担后果,若无事孙儿就先回去了。”
萧北淮说完起身施礼后直接离开。
夏嬷嬷端着醒酒汤进来还未递到他手中,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萧太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夏嬷嬷将醒酒汤放在桌上,转头看向萧太君,疑惑地问:“老夫人,侯爷这是怎么了?”
萧太君没好气儿地说:“怎么了?入心了呗!”
夏嬷嬷感慨道:“这侯爷还真是和他父亲一样痴情啊!”
萧太君冷哼一声:“哼,萧家也就出了他们父子俩这么两个痴情种。”
夏嬷嬷安慰道:“这样也好,最起码侯爷的心有了一个着落处,以后做事也会收敛些,老夫人您也可以放心些了。”
萧太君听后点了点头,萧北淮的性格她最清楚,小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孩子煞气太重了,她曾亲自请高僧为其改命,最后,高僧送他“慎之”二字,来源于君子慎独,凡事所思所虑谨慎而为,但是,萧北淮却根本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萧太君看着手里的佛珠,“夏和啊,你说的也没错,只是就是苦了那连栀了,只能说天意弄人啊!这压制蛊虫的五年里,如果不是神医的嘱咐,以连栀那样的美貌,说不定也就怀上淮儿的孩子了。可谁能想到,才回京城多久,这就变心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夏和忍不住插言道:“老夫人,奴婢可不这么认为。侯爷以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虽然在外人看来是放纵风流,但您心里清楚,他唯一的女人也就只有那位,再说依照侯爷的性格,他要是愿意还在乎这些?上次太后寿宴之时他不就破了戒嘛,不然就那六十军杖怎么可能打得侯爷差点丢了半条命呢?”
萧太君听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倒是没错,那次真是凶险!”
夏和也回应的点了点头,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不过,幸亏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得菩萨保佑”
“哎,是啊,但是,夏和你知道吗?我现在忽然觉得大师的卦相所指会不会是清若呢?”
夏嬷嬷想起了上次提起的智云大师所说的因果,不确定的道:“二夫人,不能吧?”
“你见他为那个女人付出至此,这还是他吗?就算与裴家女也不过是有些兴趣加上利用而已。”
夏嬷嬷皱着眉头道:“老夫人,是不是过虑了,这二夫人都已经嫁给侯爷成了侯爷的人,那就不存在因果成空的道理。”
萧太君摇了摇头,眼眸深沉带着忧虑,喃喃自语道:“罢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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