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战天赐惊呼,声音中夹杂着震惊与愤怒,仿佛一声雷鸣在他的心中炸响。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战冰夏的身体被战行云的手掌穿透,鲜血四溅,像是破碎的玩偶被无情地丢弃。她那双失去灵性的眼睛,仿佛在向战天赐发出无声的求救。
战天赐的心中翻涌着狂暴的情绪,愤怒、痛苦与困惑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无暇顾及。
战冰夏的身影在血海中缓缓下沉,像是一只孤雁,绝望地挣扎着,最终只能无助地消失在那片鲜红的海洋中。
“战行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战天赐的声音如怒涛拍岸,打破了血海的沉寂,带着绝望的质问道。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战行云那双猩红的眼睛,目光中透着疯狂,仿佛早已被血海吞噬,脸上布满了失控且令人惊恐的神情。
只见战行云缓缓抬起头,面容扭曲,发出刺耳的嘶吼,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令人毛骨悚然。
吼——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战行云如同猛兽般朝战天赐扑来。战天赐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拼命地躲避着战行云的攻击,脑海中不断地咒骂着:“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疯狂?”
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另一个族人杀死,战冰夏的惨状早已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无法拔出。
“战行云,你清醒一点!”战天赐的声音变得愈发急切,试图唤醒战行云的理智。然而,战行云似乎完全沉浸在疯狂之中,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喊,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在烧。
在战行云的疯狂攻击下,战天赐不断地后退,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
他不明白,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个怪物。如果眼前的局面无法扭转,他只能选择与战行云决一死战。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也死在我面前吗?”他心中不断挣扎,回应他的只有战行云撕心裂肺的嘶吼。
战天赐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拳头与战行云的手掌在空中相遇,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响声。鲜血从他受伤的拳头渗出,然而他毫不在意,眼中满是无尽的悲伤。
就在这一瞬,他猛然转身,凭借着瞬间迸发的力量,一脚踢向战行云的膝盖,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战行云痛苦地低下头,口中发出沙哑而低沉的怒吼,宛如遭受重创的野兽在嘶吼。
战天赐抓住这一瞬的机会,紧跟上前,挥出一记狠劲的拳头,直击战行云的脸庞,仿佛想要将他心中的疯狂一举击碎。
然而,就在这一刻,战行云脚下的血海突然翻涌,鲜血如潮水般涌动,瞬间覆盖了他的身体。战天赐见状连忙后退。
鲜血在战行云的身上迅速凝聚,片刻后,一道人影缓缓浮现。此时的战行云,手掌早已被鲜血包裹,犹如猛兽的锋利爪子。他的身形变得狰狞,如野兽一般四肢着地,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吼叫声,随即向战天赐扑来。
他的动作狂野而又失章法,犹如饥饿的野兽发起进攻,拳脚交加,带着无尽的杀意。
战天赐每一次闪躲都仿佛在刀尖上跳舞,心中翻滚的情感让他几乎窒息,脸上愈发沉默,痛苦的神情无以言表。脚下的血海在二人的战斗波及下,渐渐涌动,宛如一潭死水突然遇到了泉眼,激荡不已。 忽然,战天赐抬起头,双眼通红,泪水如大豆般,顺着脸颊滑落。他紧握双拳,运起崩裂拳,强大的原气在掌心澎湃。
“对……对不起,行云表弟!”他仰天怒吼,声音中夹杂着绝望与心痛。
随着这一声怒吼,他的拳头以无与伦比的威势轰出,裹挟着血海中的鲜血,狠狠地击中了战行云的胸口,瞬间将那覆盖的鲜血击得粉碎,四散飞溅。
拳头深深嵌入战行云的胸口,战行云缓缓闭上双眼,失去了气息,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击中破碎,连带着战天赐的心。
战天赐双眼紧闭,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滴落在死寂的血海中。
他捂住脸庞,随后无法压抑地哭了出来。整片血海陷入沉寂,空间中只剩下他的哭泣声,回荡在无尽的夜空中,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
空间中失去了所有声响,只有一道微弱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紧紧抱住双膝,无助地蹲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他,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什么也救不了……”战天赐轻声呢喃,声音低沉如同夜幕下的幽灵。“爹爹死了,战狄叔叔死了,有邻哥哥、康节叔叔、翠仙姨娘……全死了……”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入他的心底。他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空洞与绝望,“原以为能报仇,没想到冰夏妹妹也死了,行云弟弟也……”
他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宛如一件失去灵魂的物品,沉浸在无边的悲痛中。
就在此时,一个鲜红的果子缓缓自血海深处飘起,使得他眼中出现了一丝明亮。那道光芒在灰暗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带来了一丝生机与希望。
他缓缓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血灵果,指尖微微颤抖,渴望触碰那一抹温暖。
然而,刚一触碰,血灵果便化作一缕青烟,向着天空飘去,带走了他刚刚起的希望。
这一刻,他的眼中彻底没了色彩,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那缕青烟。
“战委哥哥也没了……”
他低下脑袋,重新抱住双膝,脑袋深埋于臂间,仿佛一个失去方向的小孩,无法再找到归属。
“原本以为我变得坚强、变得强大了,就能保护大家了。原来都是我在做梦啊……”
“其实我……谁也保护不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仿佛连回音都在嘲笑他的无力。周围的血海开始微微流动,仿佛在回应他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