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帆去刑部大牢的事,沈临漳当晚就知道了。
“一定是徐志元手里拿了晋王的把柄,要挟晋王保他。”
沈临漳冷笑:“保他是不可能的。徐志元没这么蠢,这时候提这种不可能的要求。”
“那……”宋怀安不解。
沈临漳解释道:“也许是想让晋王放了他儿子吧。”
“让人盯紧刑部大牢,还有晋王府的动静。”
顾远帆从刑部出来,又去了晋王府。把徐志元的话转述了一遍,晋王听后火冒三丈。
“这厮果然一开始就存了异心,更可恶的是,竟然被他知道了西北大事。”
“眼下恼怒也没什么用了,还是想办法把他儿子弄出来,让他主动认罪的好。”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不能拿西北的事冒险。先答应他的要求,把他儿子救出来。”
晋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同意。
当晚两人在房商讨了许久,天快亮的时候,顾远帆才从晋王府后门离开。
天一亮,刑部的人继续提审徐志元,但是徐志元仍然不开口。
刑部的人没法子,崔灏在徐府查了一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傍晚,两人一同入宫回禀,无疑都被孝安帝训斥了。
“你们二人无论如何都要把银子找出来,五十万两银子,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要让他开口,把银子找出来。”
夜晚,刑部大牢里,徐济同被人用一卷草席抬了出去。
刑部大牢每天都有熬不住的犯人被抬到乱葬岗,所以也无人怀疑。
第二日,有人带着码头余记的掌柜进了刑部大牢。
“老爷,公子已经平安出京了,您可以放心了。”
余掌柜是徐府的家奴,徐志元不担心余掌柜骗他。
余掌柜走后,又进来一个人,他跟徐志元说了一刻钟之后离开。
第二天晚上,刑部尚亲自提审了徐志元,徐志元这次在经受了两次拷问后,最终招供。
刑部尚连夜进宫,不过一刻钟,又匆匆出宫。
刑部尚出宫后找到崔颢,两人见面点齐人手后,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城。
流云和流风此时正在一处京郊宅院内,他们正带着人抬箱子,眼看还剩四个箱子,有人忽然进来禀报。
“流云侍卫,有人朝这边过来了,最多一盏茶的时间。”
流云听后略一思考,吩咐人再抬一箱就收尾。
流风不解:“为什么不全都拿走,时间来得及。”
“王爷说过,不要全都拿走,徐志元那里死无对证,到时晋王就说不清了。”
流风听后明白了,点点头催促众人快些。
一刻钟后,崔颢和刑部尚到了这处宅子之后,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也只找到了三只箱子。
里面虽然装满了银子,可跟五十万两却是相差甚远。
崔颢和刑部尚面面相觑,两人叹了口气。又是一笔糊涂账,回去又要挨训斥力。
两个人浩浩荡荡的带人出城,结果就带回三个箱子。
进宫回禀后,无疑又被一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