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在唇上,舌尖往里舔舐,含着一缕一缕的香气,谢似淮下颌微抬起,紧贴着楚含棠,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外露的肌肤上。 烛火无声无息地烧着。 房间内一片寂静,他们还保持着跟原来差不多的姿势。 只有谢似淮的手改变了一些位置,宽大掌心覆盖在楚含棠的后颈,将人往前推,高挺的鼻梁侧擦过她,偶尔……撞过她窄小的鼻翼。 楚含棠心脏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着,但不是心动,而是。 而是完全不敢相信,她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头皮发麻,舌尖也发麻,属于对方独特的幽香侵蚀过来 感觉像是含了一颗香糖。 香糖压过口里的每一寸软肉。 比起相信谢似淮会亲自己,楚含棠更相信这是一个梦。 唇角被摩擦到微红。 最后还是谢似淮主动停下的,因为楚含棠还处于自我怀疑中,催眠自己这是假的,只要醒来就天亮了。 他们的距离分开了一点儿。 楚含棠目光呆滞地看着谢似淮红艳到不行的薄唇,上面还有暧昧的水渍,再衬上他天生微红的眼尾,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感觉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虽然他们只是亲了而已。 不对,什么叫只是亲了而已? 楚含棠陡然站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张了张嘴,感觉唇瓣软麻,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谢似淮把药盒捡起来,放到桌子上,“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打了一个哆嗦,彻底回归现实,这好像不是梦,脑子不会转了,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什么回答?” 谢似淮眼帘下垂,扫过她的唇,漆黑的眼珠子微转,“以后不要再亲池姑娘了,我、可以给你亲。” 后面那句话似乎经过一番犹豫才吐出来,暗含的情绪怪异。 楚含棠微顿,不亲池尧瑶是可以的,她也不想亲,可后面那一句没有必要吧。 可楚含棠现在的脑子实在是太乱了,根本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她只一个劲儿地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我不会再亲池姐姐的了,不会的了。” “不会了。”她像个复读机。 谢似淮抬手擦掉楚含棠嘴边的透明水液,像是抚慰自己乖乖的猫儿一样,“好,这是你答应我的。” “你的腰是不是撞到了?” 他视线下滑,冷不丁问,“要我帮你给那里上药么。” 楚含棠下意识地摇头,自己撞到腰的时候,谢似淮还没上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否认道:“没有,我的腰没有撞到。” “你会骗我么?”他又是一问。 听到这个问题,楚含棠有些怔住,后面总算改了口风,“是被撞到了,不过不疼,而且那里是……是腰,我自己上药就好。” 谢似淮“嗯”了一声,把药盒拿起来 ,放进她手里,这次是真正地推门离开了。 他一离开,楚含棠就在房间里凌乱地走来走去。 系统像个才加载出来的垃圾软件,现在出来了,非常会挑时间。 【宿主您好,刚才去升级程序了,我们为您实现了转移痛感,您应该感受到了。】 楚含棠停下脚步,“转移痛感,没错,我确实感受到了。” 【那就好,宿主好好休息,继续加油攻略女主。】 见系统又要下线,她立刻叫住它,“等等,你说转移痛感,那我的痛感转移到哪里了?” 【这是程序自动匹配出来的结果,我们也无法更改、干预,是转移到一个能心甘情愿地承受你的疼痛,甚至会以此为乐的人身上。】 【一个成语概括,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不会用别用,显得没化。 楚含棠无语了。 她被今晚的事弄得整个人处于易易爆的状态,现在没多少耐心地问:“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是谁?” 【原著的病娇男二,谢似淮。】 “那他就不会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会疼么?”楚含棠疑惑系统要怎么解决这个。 【奇怪是肯定会奇怪的,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的存在的,就像宿主您穿前也不会想象得到这个世上居然真的存在穿系统。】 楚含棠还是怀疑系统在坑自己。 她每天都跟谢似淮待在一起,哪里受伤了,对方也会知道。 楚含棠哪里应该疼,相对应的,他哪里就疼,肯定会猜到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 面对她的质疑。 系统只用一句话打发道:【他没有证据,您也装不知道就行,毕竟我们为了您好才会帮您转移痛感的,您应该懂得感恩。】 【受伤了也不会疼,转移到别人身上,这算是您的金手指了,而且……此功能无法撤销。】 “……” 这绝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系统可以说出来的话。 楚含棠后知后觉,难怪他刚才会问她的腰是不是被撞到了,原来是因为谢似淮感受到了腰疼,幸亏后面没撒谎了。 但他是那个心甘情愿地承受她疼痛,甚至会以此为乐的人? 楚含棠惊讶到合不拢嘴。 谢似淮这个病娇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他喜欢她? 楚含棠一想到就直接否定掉这个答案,怎么可能,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看自己喜欢之人的眼神,更像是看他感兴趣的小动物。 不过联想到这个系统以前的不靠谱,她觉得很可能是程序检测又发生错误了。 程序检测发生错误,然后把疼痛转移误转移到谢似淮身上了? 一定是这样。 楚含棠想到前不久那个吻,试探地问系统,“我想问问你,现在的剧情点有没有异常?” 【没有。】 系统顿了 一顿,像是卡顿的山寨版软件,时不时抽风。 【我们暂时没有检测到剧情有发生异常,只要宿主您顺着剧情点走,到大结局就能回家了,请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 楚含棠让系统滚吧。 系统滚了,她把头发挠得乱糟糟,换掉染了血的衣裳,又给腰间的淤青上了点儿药,揉了几下,穿一件里衣就回床上躺着了。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睡着。 谢似淮为什么亲她? 难道是因为她很好亲? 可她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男的,谢似淮什么时候成了断袖?身为直男的他应该会对男的亲近感到恶心才对,更别说主动亲近男的了。 是因为她亲了池尧瑶的那件事,所以他要报复她么? 如果确实这样,那么这个报复的方式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是楚含棠知道这个假设条件是不可能成立的。 至少谢似淮不是那种会采取太复杂太迂回的方式去报复、折磨一个人,还把自己搭上的人。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谢似淮这个小病娇对男男的这种关系产生了好奇之心。 楚含棠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膝盖想,不过,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契机又是什么呢? 今晚,她的脑细胞要死了一堆。 还想不明白。 夜色浓重,月影遍地。 谢似淮回到自己的房间,顺手把门阖上,“吱呀” 小小一声。 薄唇还有点儿发麻,他抿了抿,再用牙尖咬破皮,直到尝到自己的血,不发麻了,才松开。 烛火被点,驱散房间的阴暗。 之前是凫水过去那一艘船的,直到此刻,谢似淮衣衫还是有点儿潮湿的,他打开腰封上面的扣,拿下来,随手放到一边。 腰封上面的金属扣碰撞到木板,发出一些响声。 谢似淮解开外衣,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里衣。 里衣浸过水后有点儿半透明,那劲瘦的腰腹紧贴着布料,肌理轮廓隐约可见。 尽管瘦,但却满是少年的活力,腰线流畅有劲。 他隔着里衣抚上侧腰,这里还疼着,却是他和楚含棠的身体产生了连接的证明,愉悦感传遍全身。 虽然很古怪、离奇,但好喜欢。 好喜欢呢。 谢似淮唇角的弧度越放越大,指尖缓缓地压了一下侧腰,更清晰地感受到被撞后的酸疼。 过了一会儿,松开手。 片刻后,谢似淮换好衣服,垂眸看被抠得丑陋的双手,骨节分明,纤长,皮肤白皙,可只要看向指缝便觉丑陋了,被抠得血肉外翻。 见此,他沉思了几秒,还是找出了些药,往指缝边缘涂抹。 他的猫儿喜欢好看的东西。 双手太丑了,不行。 谢似淮给指缝上完药,再走到窗户 前,把紧闭的窗打开,抬眼向外望出去,楚含棠房间的灯火熄了。 最后一次机会。 今晚他都亲她了,她也已经答应不再亲池
尧瑶。 若楚含棠再不守诺言,跑去亲近池尧瑶,他一定宁愿不要自己想要的猫儿,也会杀了她,一定会…… 谢似淮又抠了下上过药的指缝。 与此同时的皇宫却不是那么的太平,皇帝刘秀安挥退宦官等人,只身一人待在寝殿内,赤着脚踩在波斯进贡的柔软毛毯上。 双足小巧,肥瘦适中。 刘秀安将皇冠摘下来,再解开束发的东西,一头长发落下。 黄袍也被褪去,只剩下白色的贴身衣衫,没几秒也被褪去,露出前面不太明显的轮廓,还有一块裹胸布。 边纹精致的铜镜里逐渐地倒映出一道曼妙的身姿。 刘秀安直接将裹胸布扯开,乌发散落,半遮住了有不少被挤压出来的痕迹的白圆。 固定吃一种药能令此处平坦下去,可那样会损伤身体。 久而久之还会活不过两年。 时间太短了,她才不要,历尽千辛万苦才坐上这个皇位的,不活长点儿怎么对得起自己,宁愿行事小心一点儿,也不愿吃药。 她看着镜子,蓦然笑了。 只要接下来的事情顺利,那么就永远没人能把她从这个位置拽下去,这江山也将在她有生之年属于她。 镜子里的人捂唇而笑,长发尽散,少了平日里的天子威压,多了几分小女子的妩媚。 直到镜子里出现另一个人。 刘秀安看着镜子里的另一张刚毅的脸,唇角微动,慵懒地撑着下巴,也不管她此刻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三哥,你果然神通广大,深夜还能自由地出入皇帝的寝殿。”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哥你才是这於朝的皇帝呢。” 刘段恒眉头紧皱地看着她,“你今夜是不是派了死士去肃州截杀池县丞之女!” 刘秀安手指敲着旁边的皇冠,看似漫不经心道:“三哥,有些事,与你无关,你便不要多管,你得清楚朕才是当今皇帝,不是你。” 刘段恒用力地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你疯了!” “三哥……”刘秀安还是十分的冷静,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她的赤|裸双肩,“你弄疼朕了。” 两人在无声地对峙着。 最后,刘段恒松开手,往后退。 “之前你寻找江湖上的人去截杀池县丞之女,如今甚至不惜动用身边的死士也要把她抓住,她手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东西。” 他已经一忍再忍了。 刘秀安将垂在前面的发丝拨到身后,仿佛不在意他会看到自己前面,不知是没把自己当女的,还是没把他当男的。 “朕说过了,此事,三哥你不必管,除非你觊觎着朕的皇位。” 刘段恒压不住火气地质问她。 “刘秀安,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觉得我会觊觎你的皇位么?我自小便知你是女儿身,也知你把大哥、二哥都害死了。” 说到此处,他微微地哽咽。 “你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可我相信你能当好一个皇帝,能治理好天下,所以我全部视而不见。” 不再唤她作陛下,显然怒极了。 “前朝覆灭之后,父亲还未来得及登基就离世,我将你奉上当新帝,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如今居然说我觊觎着你的皇位?” 刘段恒酸涩地一笑,“刘秀安,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刘秀安快步走到他面前,猛地揪着他的衣袍。 “是么,那为什么就是不肯把兵权交出来呢,你分明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意的都是这个!” 她也不再用朕这个称呼了。 因为激动,刘秀安眼角泛红色,却依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狠气。 刘段恒任凭她揪着自己的衣袍。 他凝视着刘秀安的双眼,说出一个她也无法反驳的事实,“交出兵权?我若交出兵权,下一个你杀的就是我,难道不是么?” 刘秀安眨了眨眼,“我不会。” 刘段恒抬起手,粗粝的指腹压在她的狭长眼角,“刘秀安,你会的,因为你是刘秀安。” “小时候你要是一撒谎了,也喜欢眨眼睛。” 刘秀安狠狠地盯着他,“别跟我说什么以前,你不想交出兵权,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想干涉我的事,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松开手,仿佛不想再碰到他。 “你动用死士,兹事体大,你以为别人会没发现么?朝野上下,上百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陛下!” 刘段恒用复杂
的眼神看刘秀安。 “区区十几个死士罢了,那些老家伙还想过问我用死士不成?我可是当今皇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意有所指。 言罢,又想到了什么,刘秀安警惕地看着刘段恒。 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你这段日子若踏出京城半步去寻他们,或派人帮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刘段恒,你要想清楚。” 他眼神渐渐死寂,“好,我便跟你赌,倘若他们能活着来到京城,并且找到我,我不再会袖手旁观。” 刘秀安咬着手指,点了点头。 见刘段恒转身要走,她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他,换上另一幅面孔。 “三哥,如果他们真的到了京城,你得到他们手中的东西,你说的不会袖手旁观,是要把我从皇位上拉下来么?” 刘段恒嘲讽,“你也会怕。” 刘秀安仰起了头,看着他宽阔的腰背,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死一点儿人又怎么了。” 她踹了一脚地上波斯地毯。 “我把大於治理得那么好,每日勤政,百姓富足安康,邻国惧怕我大於的实力 ,年年进贡,我这个皇帝当得难道还不够好么?” “死一点儿人而已。” “疯子。”刘段恒扔下这一句话,推开她的手就走了。 刘秀安把刚戴上的放低姿态假面孔又摘了下来,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换上寝衣。 等到午夜,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嬷从地道里过来。 黑袍的老嬷正是当年把谢似淮绑上祭台的人,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朝刘秀安行了个礼,“老妪见过陛下。” 刘秀安扬起笑问:“听说你知道谢似淮是何人?” 老嬷颔首,“回陛下,您说的谢似淮很有可能是前朝的一个名唤邢女的巫女所生的孩子。” 她支着额,轻声念道:“邢女的孩子么……谢、似、淮。” 一夜过去,天际漏微光。 楚含棠一夜未睡,顶着肿肿的眼睛坐到镜子前,眼下一片灰,动作迟钝地扎着头发,不停地打哈欠。 失眠就是夜里睡不着,白天困得要死,偏偏今日要离开肃州了,得早起准备离开。 看着镜子里脸色不是很好的自己,楚含棠仰天长叹。 她还是没想明白谢似淮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正苦恼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柳之裴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楚公子,你起了么?” 叫魂呢,叫那么大声,楚含棠走过去打开门。 “怎么了?” 柳之裴看见她有点儿肿的眼睛,表情一言难尽,“你昨晚没睡好?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不就是浮肿了一些,用得着大惊小怪么。”她用手摸了摸。 不久前跟池尧瑶秉烛夜谈,回到房间就立刻睡着了,昨晚不太一样,楚含棠是想事情想了一夜,完全没有睡过的。 还因为跟谢似淮接吻后,总感觉嘴巴里留存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昨夜喝了不少水,想冲淡这香气。 一夜未睡,再加上不停喝水,第二天起来,不水肿都对不起她。 柳之裴看着楚含棠的眼睛就想笑,肿肿的,看了想戳一下。 见她瞪自己,他又压住想笑的嘴角了,“你收拾好包袱了么,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得要上路了。” 楚含棠又打了个哈欠,“不要用上路这个词。” 他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不太吉利,“那启程,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要启程离开肃州了。” 她转身回房间,把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来。 昨晚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楚含棠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干活累点儿会更容易入睡,干脆起身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柳之裴跟着她进房间,“对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昨晚手臂流血流得还挺多的。 楚含棠知道是系统把痛感转移掉的后,不再跟他说自己不疼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可以,有点儿疼,但也不是特别疼。” 柳之裴也没怀疑, ?, “你眼睛肿也就算了,睡不好,嘴巴也会肿的么?” 楚含棠心虚地回:“昨晚嘴巴不知道为什么痒,我揉的。” 柳之裴勉强地信了,身为情场老手,一眼看过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被亲的。 可她没有理由骗自己。 虽然看着有点儿像是被亲
的,但是她在这里没人可亲。 这里只有两个女的,亲她喜欢的池尧瑶?不可能,亲池尧瑶的侍女素心?更加不可能了。 柳之裴没再怀疑了,转身出去。 楚含棠拎着包袱也离开了房间,院子里站着池尧瑶和白渊,孔常、素心去把包袱放在外面的马车了。 池尧瑶见到楚含棠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伤口怎么样。 “上过药,好了不少。” 池尧瑶本想拆开包扎在楚含棠手臂上的白布,仔细地看一下伤口的,但急着离开肃州,只好暂时作罢,想着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看。 外面还是两辆马车。 白渊牵过一辆,让池尧瑶先上去,素心向来都是跟着她家小姐的。 楚含棠只能上第二辆马车了。 刚掀开车帘,还没上去,她就想下去了,谢似淮坐在里面。 他看见楚含棠微滞的动作,歪了歪头,像是十分不解的样子,“楚公子不想和我共乘一辆马车么。” 她讪笑着摇头,弯腰走了进去。 楚含棠坐在谢似淮的对角线位置,而他仿佛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声音温和地看着她问:“你为何坐得那么远啊。” “这个位置舒服。”她胡扯。 “是么。”谢似淮起身,坐过来,“那我也试试。” 楚含棠的大腿贴着他的大腿,只要一动就会产生摩擦,就算不动也令她的心脏颤抖,刹那间,鼻间又全是属于他的淡香味道了。 马车驶动了。 孔常就在外面,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一点儿,他或许也能听到。 楚含棠压低声音,终于将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口,“你昨晚,为什么亲我?” 谢似淮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不想你亲池姑娘。” “……” 她噎住了,结结巴巴,“为、为什么不想我、我亲池姐姐?” 他也看见楚含棠肿起来的眼睛了,微冷的指腹毫无征兆地抚了上去,轻轻地压了压,“好可爱……” 然后再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想你属于我。” “只要亲你就可以了么?” 说完,谢似淮又低头亲了楚含棠的唇瓣一口,只分开了一秒又贴了回去,垂下的高马尾与发带一起擦过他们的脸。 “这次不张嘴让我进去么。”呼吸潮湿粘稠,能够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