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的皮肤被谢似淮唇齿间的热气烫得微红,随着腰带落地,腰间的衣衫也松开了些,幸好里衣的系带还在。 此时此刻,她腰后压着的是毫无温度的一张桌板,前面是少年富有力量感的身体。 不行,必须得采取措施。 楚含棠下定决心后,化被动为主动,暂时不管松散的外衣,在谢似淮抬起头的时候,伸手过去,捧住他的脸,唇瓣微张,亲住了他。 谢似淮的确因为楚含棠这个主动的吻而停住了手,琥珀色的眼眸睁着,倒映着她的样子。 她的舌尖尝试着探入,他温驯至极地松开唇齿。 纠缠、分开,再纠缠,吸吮。 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脸上。 楚含棠吐字不清,“如果我说,拿这裙子回来的原因是我想试穿一下女装,你会信么?” 吻还在继续。 谢似淮轻笑一声,指腹似无心地压了压她的颈动脉,“又骗我,若想试穿一下女装,为何不能去买,偏偏要偷拿池姑娘的呢?” “还要三更半夜去……” 楚含棠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息不稳,“好吧,其实我偷……拿这条裙子是有别的原因的,但真不是因为喜欢她,你可愿意相信我?” 自己不喜欢池尧瑶的话,她不知道已经重复多少遍了。 谢似淮低声,“别的原因?” 对待他这个聪明的小病娇,一味的撒谎不可行,毕竟撒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倒不如说一点点实话。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以示安慰。 事实上,楚含棠现在的心也在打着鼓,生怕谢似淮会不相信自己,或者是他会做出些其他事情来。 谢似淮汲取着她的气息,吞咽着属于她的口涎,“什么原因。” 楚含棠亲他的动作忽停了停,“这个不能说。” 得到这个答案,谢似淮似乎也不意外,见她停下了,也不主动,只是用薄唇去轻轻地磨和蹭着她的唇,“好,这一次,我相信你。” 只是用薄唇磨她,蹭她的嘴巴,却始终不再张嘴吻进来,这是要她主动的意思。 楚含棠读懂了,继续吻上去。 谢似淮因为她的主动而愉悦,本来心底里无论如何都还有丝难以拔除、如一根刺般存在的与男子行房事的难堪的。 可此刻彻彻底底地消失殆尽。 男子又如何,是楚含棠便可,他要的也只有楚含棠这个人罢了。 而楚含棠要的东西,他也可以给她,不过她只能要他,虽然前后有点儿l矛盾,但谢似淮无法容忍她跟池尧瑶会有亲密接触。 桌子上,谢似淮俯身勾着她的唇舌,自己反倒不禁地低吟了一声,“嗯……”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露落在叶子上,摇摇欲坠。 房间里,楚含棠躺在床榻上,与谢似淮和衣而眠,那条颜 色鲜艳的花间裙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垂下来的蝴蝶结腰带点着地面。 外面的鸟儿l叫得实在吵。 楚含棠感觉眼皮很重,缓缓睁开,没过几秒又合上了。 原来单纯地接个吻也能累成这样,她算是长见识了。 楚含棠偏头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谢似淮,他闭着眼,靠得很近,近到能慢慢数睫毛有多少根。 昨晚很险,马甲险些就不保了。 在她掌握了主动权后,才化险为夷,把谢似淮逐渐地安抚住,就是亲的时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 楚含棠不由得摸了摸嘴巴,心想,不会亲破皮了吧。 还有就是他又很敏感,只是亲亲都能兴奋老半天,令她不得不想,如果他以后跟人真正那个的时候,会不会直接兴奋到晕过去? 就在她盯着谢似淮好看的睡颜看时,他突然掀开眼皮。 少年刚睡醒,眼神惺忪,透着一股被雨水冲刷过的干净气质。 楚含棠赶紧把脑子里的黄色染料倒得一干二净,让谢似淮快点起来,待会儿l他们就要离开梅氏庄园了。 她下床了,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因为只需要披上外衣即可。 谢似淮坐了起来,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落到昨晚的那一条花间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留意到他的眼神,知道对方心中应该还有些隔阂,所以尽量装作自然地把花间裙拿起来,卷成一团,塞进了衣柜里。 他们没有再在房间待多久,拿了各自的包袱就出去了。 昨晚,白渊就跟大家都说好了,早上在梅氏庄园的门口见
面。 楚含棠一踏出梅氏庄园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梅庄主站在一处跟池尧瑶说着话,而其他人则站在另一处等待着。 柳之裴见她来了,招了招手。 白渊也看了过去,想起昨晚跟池尧瑶说的话,又想起在客栈那晚见到的画面。 一时间,他心情复杂,内心又极为好奇那晚的女子是何人,偏偏自己跟楚含棠的关系又还没有到可以直白问私事的地步。 楚含棠没察觉到白渊的眼神,注意力被两辆新马车吸引了。 昨晚他们来梅氏庄园之前,买的是小县城里普通的马匹,这些地方也没有什么好马,只能将就着用了。 今日拴在马车前的马匹显然不是昨晚那两匹平平无奇的马了,这绝对是两匹良驹。 楚含棠父亲的朋友有一个马场,她在现代时也没少去。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识马的方法也大同小异,这个膝下无儿l无女的梅庄主对待池尧瑶不是一般的好。 难怪结局章还有他的出现。 她正欣赏着两匹良驹,忽然听见素心在向孔常疑惑一些事。 素心每日早上都会给池尧瑶整理一遍衣物,奇怪的是,今日一早,她发现池尧瑶有一条没穿过的花间裙不见了,明明昨日还在的。 孔常不太相信,觉得 裙子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让她有空再找找。 “” 1一帆船提醒您《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第一时间在[格格党学]更新,记住1 孔常疼得抱起腿,跳来跳去。 他委屈道:“可是谁会偷一条裙子啊,而且我们昨晚住在庄园里,陌生人又进不来,又不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人。” “……” 柳之裴恰好听到了这些话,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他分析道:“被人偷了裙子?我看这庄园外面有机关,如果没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闯入会触动机关的,也不太像是小贼干的事。” “更何况,他只偷一条裙子?那条裙子又不是金子做的。” 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一条裙子。 柳之裴摇了摇头,再分析,“好奇怪,那偷裙子的人莫不是恋慕着池姑娘,爱而不得,从而变态了?” 楚含棠不敢说话。 谢似淮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池尧瑶刚好跟梅庄主道别完,一过来就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 她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不见便不见了,又不能断定是被人拿走的,兴许是在躲避追杀的时候,不小心丢掉了呢。” 拿。 女主真是太善良了,把偷说成拿,楚含棠真是服了这猥琐又垃圾的剧情点了。 素心却不认同池尧瑶说的话,“怎么可能呢,昨日早上,我还见到那条裙子在包袱里。” 池尧瑶确实不太想提起此事了,“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见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素心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乖乖地点了点头,把脚凳放到地面,让她上马车。 楚含棠这才松一口气。 她也和谢似淮进另一辆马车了。 在江湖上行动有一段日子了,有些习惯悄然而成,比如乘马车,不知为何,其他人也会很自然地让他们坐同一辆。 楚含棠坐上马车后,闲得无聊就撩起车帘往窗外看。 其实她还挺喜欢梅氏庄园的,远离俗事,在自己小小的一片天地里生活着,像梅庄主那样,种种菜,养养花,累了就坐在吊椅上。 谢似淮顺着楚含棠的视线看出去,“你喜欢这里?” 她抚了抚有些皱褶的衣摆,笑着如实说:“对啊,这里美,又自由,我自然是喜欢的。” 他眼睫一动,“是么。” “对了对了,如果我住在这里,一定要养很多很多花,自己种菜,自己吃。” 楚含棠掰着手指头,幻想着,“院中多花,会吸引蝴蝶,到时候我就坐在吊椅上,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看着它们飞来飞去。” 一只蝴蝶碰巧从车窗外飞过。 谢似淮把手伸出去,那蝴蝶竟飞停在他指尖上,五颜六色的翅膀轻轻扇动着。 楚含棠眼睛一亮。 她灵动地眨眨眼,小声 道:“你别动,让我先碰一碰它。” 还差一点儿l就要碰上了,可蝴蝶却飞走了,谢似淮刚想抬手抓它回来,被楚含棠拦住了,她虽有些可惜,但也不是非要摸不可。 “哼,不摸就不摸。”
楚含棠失落地撇了撇嘴,突然记起自己的包袱里还藏有几块点心,眼睛很快又弯了起来。 打开包袱,将几块用帕子包着的点心拿出来,散发着甜甜清香。 她拿起一块外形像小兔子的点心,习惯先递到谢似淮嘴边,“你尝尝,这是昨晚我让庄园里的人给我多拿的一份点心。” 他张嘴咬下那一块点心。 楚含棠见谢似淮咽下去,马上问:“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我就是昨晚吃了,觉得特别好吃才会麻烦他们多给我一份的。” 待完全咽下去,对食物没多大感觉的他才道:“嗯,还不错。” 她也拿起一块,送入嘴里。 少年今日束发的发带还是楚含棠之前的旧发带,高马尾垂在后颈,面容俊秀,侧颜如画。 以前吃得东西太少,脸颊偏瘦,下颌轮廓明显,没有丝毫赘肉,可今日一看,能发现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气色好了后,更好看了。 楚含棠很有成就感地看着因为自己的投喂而长了些肉的谢似淮。 果然坚持就是胜利,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有点儿l瘦。 看来,她以后仍需努力,刚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被点心呛到,还是为什么,猛地咳嗽起来,一下子还停不下来。 有一瞬间,楚含棠感觉到喉间似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腥甜之意。 “给、给我水……” 谢似淮拧开了水袋,将水送到她嘴边,楚含棠赶快接过水袋,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过了一会儿l,那一股腥甜才慢慢地消失。 是被呛到了么? 楚含棠放下水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差点儿l把肺都要咳出来了,还有就是咳嗽什么的最伤喉咙了。 虽不是疼,但也有别的不舒服。 以后吃东西得吃慢一点儿l。 她刚才咳嗽咳得太厉害,现在也不想吃剩下来的点心了,把它们都推给谢似淮,“你把这些点心都吃完吧,不许浪费哦。” 谢似淮无所谓,便慢悠悠地吃着剩下的点心。 楚含棠又无聊了,让他把双手伸出来给她看,确认指甲缝的抠伤正在愈合,才满意地让他把手放下去。 刚被打开过的包袱没有完全地合上,露出一小袋香粉。 像是得了小儿l多动症的楚含棠把香粉拿了起来,上次在客栈房间里制作香粉,她给自己留了一小袋。 主要是太好奇了。 楚含棠低头闻了闻香味特殊的香粉,又用手指去捻了一下,“只要对人撒这种香粉,对方就会受我控制,听我的话么?” 谢似淮把点心都吃完后,每日一擦地将小刀和匕首都擦一遍。 他看了 一眼她手中的香粉,“不是,若只有香粉,没有学过巫术的人是无法控制人的。” 巫术有很多种,其中最基础,却又最难的就是让人忘记一些事。 之所以说能令人忘记一些事的巫术是最基础又是最难的,是因为确实最容易掌握的就是它。 但入门者无法保证能让人永远无法记起,这是难以掌控的。 或许一个时辰。 又或许一天,别人就会记起来了,不过若是愿意专心地学一门巫术,说不定还是可以保证能让人永远无法记起一些事的。 只是学巫术的人一般不会满足于此,入门后就会立刻去学其他。 用不同巫术,所要用的香粉也不一样,因为每一种香粉的致幻程度,和持续时间都不一样。 在人将香粉吸入之时,施巫术的人需要给此人编织一个虚幻的世界,说起来很玄幻,其实就相当于催眠一个人,在精神上控制人。 楚含棠听了谢似淮的解释,想起了一部香港的片子。 那部香港片子里有一段剧情就是一个女人利用催眠术去催眠控制一个男人,然后让他跳楼自杀,而她拥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也许那部片子有夸大催眠术的成分在,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更何况,楚含棠现在身处的这里还是小说世界,被作者创造出来的,可以自由发挥的地方就更多了。 她跃跃欲试,“你能教我么?” 楚含棠想了想,又往谢似淮身边坐过去,“就教那个最基础的,能让人忘记事的巫术。” 不是最基础的,她怕学不会。 他倒是不介意教楚含棠学习巫术,只是初学者不仅需要借助香粉,还需要借助其他工具,比如拿一样东西,让人盯着它看数秒。 楚含棠找了找,取下腰间挂着的玉佩,玉佩玉质上乘,表面剔透,上面还是雕
刻着楚字。 古人很喜欢给自己用的东西都绣上名字或刻上名字。 她摇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有点儿l即将要学巫术的小激动,“用这个可以么?” 谢似淮将匕首和小刀挂回腰间,接过玉佩,“可以。” 他先给楚含棠示范了一遍,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虽然步骤看着挺简单的,但求学就要抱着端正的态度。 轮到楚含棠练习了。 她先是深呼一口气,再用谢似淮教的办法,把香粉悄无声息地洒出去,过了几秒,才将玉佩拿出来。 “……你看着它。”楚含棠紧张地清了清嗓子。 谢似淮微微一笑,听她的话,看向了那块雕刻着楚字的玉佩。 又等过了几秒,楚含棠随便想了一件事,“你把今天早上发生过的事全部忘了。” 安静了一会儿l。 那晃动的玉佩已经停下来了,谢似淮静看玉佩半晌,慢慢道:“我今天早上是从你的床起来的。” “起床后,你是先穿的外衣,再扎的 头发……” 楚含棠匆匆忙地捂住他的嘴巴,做贼心虚地往外面看,“好了好了,我知道失败了,以后多练练就是,我就不信学不会。” 谢似淮不可置否。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没什么把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他这种除了要用必需的香粉外,不需要再借助其他工具的程度。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楚含棠不打扰他了,自己坐在角落里,拿着一块玉佩和香粉,翻来覆去地琢磨着。 到晌午,又该下马车吃东西了。 楚含棠坐在一个树墩上,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窝窝头。 柳之裴吃着窝窝头,见她拿着一块玉佩在发呆,忍不住凑了过去,“这块玉佩有什么神奇之处,楚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它看呢?” 送上门来给她练习的人。 楚含棠忍住笑意,不动声色地扬了扬袖子,再将玉佩递过去,“你看看它跟别的玉佩有何特别之处。” 闻言,柳之裴还真的拿起玉佩,仔细地端详了片刻。 她小声又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他眼睛还看着玉佩,也不太在意,“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没什么。” 柳之裴将玉佩还给她,“我看完了,价格昂贵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之处吧,除此之外,我真看不出了。” 楚含棠却忽然问他,“你还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事么?” 他嘴角猛地抽了抽,“楚公子,我现在才二十几岁,虽不及你年轻,但还没到忘事的年纪,自然是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事。” 又失败了,她泄气。 言罢,柳之裴依然还是很好奇这玉佩有何特别之处,“你还没跟我说这玉佩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呢。” 楚含棠备受打击,闷闷不乐,胡编乱造道:“这块玉佩的特别之处就是它不特别。” “……” 柳之裴不想跟她说话了。 这摆明了的,就是在耍他,这块玉佩的特别之处就是它不特别,还不如说楚含棠之所以会是男的,就是因为她不是女的。 不过柳之裴这次离家出走,也带了一些宝贝在身上。 他不计前嫌地让楚含棠过来看看,还把她感兴趣的一样送给了她,“兄弟我够仗义吧。” 楚含棠笑嘻嘻,“还行吧。” 白渊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小打小闹,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竹林。 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不仅有刀剑,还有弓箭,双方近身肉搏,他们不一定会落下分风,但对方若是用别的武器,很容易就占上风了。 他在思考着要不要砍些竹子下来做弓箭,每人一把。 白渊向来是行动派,当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池尧瑶也觉得可行,让大家结伴到竹林里砍竹子。 竹林里满是竹子的清香,他们走着走着就散了。 楚含棠跟谢似淮在一起,他没几下就把一根竹子砍了下 来, 行动迅速, 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也过去帮忙,撩起袖子,用力地把一根竹子砍成合适的长度。 不知过了多久,竹子都砍好了。 现在只需要把它带回去做弓箭就行,楚含棠不会做弓箭,他们之中只有池尧瑶、白渊、柳之裴会做。 只是楚含棠有些累了,便坐在旁边歇着,打算过一会儿l再回去。<
r> 谢似淮也坐在她身边。 楚含棠喝了几口水后,拿出一副叆叇,就是古代人戴的那种眼镜,这是柳之裴刚才送给她的宝贝。 在现代很常见,自然算不得什么宝贝,满大街都是戴眼镜的人。 但在古代肯定是宝贝。 毕竟在古代,就算有银子的人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副叆叇呢。 这一副叆叇还挺好看的。 楚含棠转手将叆叇架到谢似淮的眼睛上,他鼻梁被陌生的东西压着,下意识抬手想摘下来,被她拦住了,“别摘,我想看看。” 少年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副金色边的叆叇,长眼睫毛与双眼都在镜片之下,叆叇中间的鼻梁挺秀优越。 看着这样的谢似淮,她又心血来潮地想用一下巫术。 楚含棠快速掏出玉佩,让他盯着看,不知道戴上叆叇后会不会更能让人集中地看一样东西。 谢似淮也由着她,眼尾微微上挑着,细长的睫毛似要扫过镜片。 楚含棠晃动手中玉佩,放缓声音,“你把我给忘了。” 风缓缓地吹过竹林,叶子沙沙沙地响,她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谢似淮耳中。 香粉味道也因风而散开,楚含棠将不再晃动的玉佩收回去,透过镜片,看着他的双眼,“谢似淮,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 戴着叆叇的谢似淮看似很温柔斯的模样,若不看穿着的古代衣衫和留着的长发,有些像高中生。 他慢慢地抬起了眼,目光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动,“你是谁?” 楚含棠见他这样,一时不太确定是否成功了,其实刚刚也就是随意一试罢了。 “对,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谢似淮又眨了一下眼,弯着眼睛,弯着唇角,道:“你还能是谁呢,你是楚含棠啊……” 说完,他单手摘下叆叇,也就是单手摘下眼镜,直接吻上她。 “你是楚含棠啊……” 谢似淮轻轻地重复一遍,垂下来的手拿着叆叇,抬起的那只手捧住她半张脸,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她唇上的温热与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