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渤海军的帐中,大挞不野正搂着一名强颜欢笑的汉家女子,与一众渤海人出身的军官饮酒作乐交流感情,猛然听到自己手下少了一个百户的人马,顿时勃然大怒。
“孛堇,饶命啊!南蛮真的太多了!”
“孛堇,看在同族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回吧!”
那几个逃回了的金军眼看大挞不野神色不对,忙拼命磕头求饶起来,希望这位同是渤海人出身的主帅可以念在同族的身份能够手下留情。
“再说一遍,那伙南蛮子的情况!”
大挞不野面色逐渐阴沉,手上不由就加了几分力道,那被搂着的汉家女子顿时就被捏疼了,痛呼一声,随即马上就用手掩住了朱唇,生怕惹怒了身边这位金军万户。
“那伙赵军和我们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样,敢战不怕死!”
“他们盔甲精良还有几百骑兵!”
“对了,他们还征召了民夫助战,起码有几千人!”
“孛堇,饶命啊!不是我们惜命,真的是兵力差距太大了,他们几千人围攻我们一百骑啊!”
那几个逃回来的渤海兵七嘴八舌说完,便可伶巴巴的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帐中渤海众将。
“孛堇,要不饶了他们这一回?”一个年青的渤海将领忍不住起身求情道。
随即,帐篷里的众渤海将领也是跟着纷纷起身求情。
大挞不野缓缓抬起了手,就在那几个逃兵期待的眼神中,冷酷道,“想活命?你们百户可曾回来?按我大金军法,主帅如没而不返者,其众皆斩之!”
大挞不野手中猛一发力,便扭断了身旁那女子的脖子,随手抛在了地上,咆哮道:“来人,将这几个混蛋全都拖出去砍了!”
大挞不野一声令下,守在帐外的亲卫牙兵马上就冲进了帐篷,强硬的拖走了那几名逃兵。
帐外几声惨叫过后,一名亲卫提着人头就又返回了帐内。
“孛堇,人头在此,还请验看!”
“拿下去传首全军,逢战敢退者,定斩不饶!”
大挞不野挥了挥手示意亲卫退下,然后目视帐内诸将,说道:“自随二太子发兵以来,我渤海军从未损失如此惨重!你们谁敢去将这伙赵军首领的脑袋提来见我?”
“孛堇,便让我走一趟吧!”那年轻的将领又是当先起身道。
大挞不野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高召和失你既然愿去,便有你跑这一趟吧!不知你要多少人马?”
高召和失大笑道,“孛堇,莫要看不起人,凭俺麾下一个猛安就够了!”
“好!不愧是我们渤海人中的好汉子!”大挞不野举杯敬道,“饮了这杯酒,为你壮行!”
“多谢,孛堇”那年轻的将领高召和失不敢怠慢,亦是恭敬的端起了酒杯。
一杯酒下肚,高召和失大步走出营帐,点起本部一个猛安的兵马,随即就杀奔浚州城。
而浚州城外。
任凭张平安好说歹说,那守城的军官就是不开城门。
张平安抬头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城头的军官还挺眼熟的,“老哥,你不是说等回了汴梁要请我喝酒嘛,怎么我这才出去几天功夫,你就不认人了?”
当初张平安想出城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拦的路,现在回来了,想不到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