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泪流满面,叩首道:“草民不敢当!”
皇上只当她是感激所致,笑道:“李爱卿乃治世之才能,当的起,不必谦虚。”
李乐君心中暗暗腹诽:“我不是跟你谦虚!我是不知道怎么把你女儿甩了!”
耿铭辉脑仁疼得厉害,李乐君明面上是他们云梦侯府的门客,他四公子的宠男,万一这欺君之罪人坐实了,他耿氏一族可是要跟着遭殃的,如果,现在揭穿她女儿的身份,他耿氏一族也一样跟着遭殃。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兴许到时能想到好办法也说不行定。耿铭辉见李乐君欲解下发带,以证明自己的女儿身份,耿铭辉急忙拦住,低吼道:“你这不是存心给皇上难看嘛!皇上岂会饶过我们!”
李乐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放下了手。
皇上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少女失踪案影响重大,李爱卿可得抓紧时间才是啊。”这话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朕的女婿了,朕的江山你可得看着点。
三人齐叩首:“定不负圣上所托。”
皇上抬了抬手,颇为疲倦的样子,说道:“朕乏了,你们退下去吧。”
李乐君、耿铭辉、阴丰领了封赏出偏殿,耿铭辉窝着一肚子的火要发泄,阴丰又何尝不是,若李乐君欺君之罪被坐实,他与李乐君关系密切,自是逃脱不了株连九族。俩人张望四周,皇帝的御林军在巡逻,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太监宫娥时常路过,实在不是发泄的好地方,再看不远处有一假山,貌似隔音效果不错,俩人一左一右,把李乐君往假山里拽。
“喂!阴风阵阵、妖哥干什么?”李乐君看了看默契极佳的俩人。
李乐君问道:“什么事啊?非要在这说?”
阴丰怒不可遏,道:“只能在这说!”
耿铭辉窝着一肚子怒火,正要对李乐君一顿臭骂,好排泄心中的愤怒:“你是怕别人听不见吗!”
阴丰也是一肚子的火气,道:“死丫头!竟然背着我勾搭长公主!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我们都会被你害死的!”
阴丰压低声音低吼,声音太小,假山洞太大李乐君就听得不大清楚,晃了晃脑袋问道:“阴风阵阵你说什么?”
阴丰提高了音量吼道:“我问你现在怎么办?”
李乐君被阴丰这么一吼还真想出了一条妙计,道:“有了!”
“什么?”阴丰、耿铭辉异口同声问道。
李乐君一副山人自妙计的样子,说道:“假死逃脱。”
耿铭辉、阴丰对视一眼,觉得这办法可行,死了就一了百了,不用娶长公主了,皇帝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寡妇吧。耿铭辉喜上眉梢,道:“此计可行。”
阴丰剑眉微蹙,却是有些担忧:“可是,怎么死才不被人怀疑呢?万一被发现,别说你了就连我们俩都要跟着遭殃。”
李乐君觉得这的确是个难题,要是死的没机巧被皇帝发现了,同样是欺君之罪,还是罪上加罪。一边的耿铭辉被气得脸色青红,问道:“想到没!”
李乐君瞟了他一眼,道:“妖哥你没看到我正在想嘛。”
那也就是还没想到,阴丰是一脸嫌弃地说道:“行了,出去再慢慢想吧。”
李乐君看了看那臭烘烘的马桶,妙计全被它吓跑了,道:“走吧。”
耿铭辉进来是为发泄怒火,火气没发泄反而更窝火,就觉得有点得不偿失,甩下一句:“走啦。”
李乐君、阴丰、耿铭辉三人一块从假山里出来,且有些衣冠不整,好巧不巧竟被路过的曹公公撞见了,曹公公有点看傻眼了。三人走在前头就听见后边有人说:“三位大人白天也那么着急嘛。”
李乐君、耿铭辉、阴丰三人身子一僵,不知如何作答,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就当没听见迅速离开,不然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桃色新闻。
李乐君、耿铭辉、阴丰离开皇宫找了个安逸的地方,三个人排排坐在大榕树下,思考怎么个死法才算有技巧。
李乐君坐在盘根错节的树根上,双手捧着脸,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想到了一条她自认为是锦囊妙计的妙计,一打响指,兴奋地说:“有了!就说我是病死的!”
耿铭辉正托着下爬数着天上的云朵,闻言撑起眼皮子,嫌弃地看着李乐君。这体格,四肢结实且略有些肌肉,腹部马甲线明显,一看就知是个长期接受体能训练,身体素质超强,且能吃苦耐劳的,这种人一下子呜呼哀哉了,谁信啊!说道:“就你这体格傻子才会相信!”
李乐君闻言难免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李乐君又斗志昂扬地说道:“有了!就说我是吃多了撑死的。”
这死法还不如病死的靠谱!阴丰看着她婴儿肥的脸蛋,忍不住捏了一把,肉乎乎的很有手感,说道:“就你那脸蛋!吃上一百斤大米也不会撑死!”
李乐君沮丧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究竟要怎么死嘛!李乐君想了想没有来地说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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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铭辉愣了愣,问道:“不想怎么死啦?”
“先去破案回头再继续想。”说着李乐君起身离开。
阴丰带着耿铭辉、李乐君和几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到廷尉府衙门上任了。李乐君跟在后边走马观花,一路欣赏京师街景。到了达廷尉府门前,看到三个跑腿守在门口没进去,耳贝贝蹲地上拿根枯树叉画圈圈,李繁星歪一旁睡觉,秦雨焦虑的来回踱步,这是个什么近况?
李乐君跳下马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耳贝贝高兴的扔掉树叉,李繁星被叫醒,秦雨停止了踱步,回头见了李乐君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激动的扑上前,可惜跑偏了,秦雨拽着耿铭辉的衣袖,说道:“小乐你们怎么才回来?是在宫里出了什么麻烦吗?”
耿铭辉扶额,他又认错人了。
秦雨身后的李乐君习以为常地仰脸看了看天,说道:“是出了些麻烦。”
秦雨担忧,又将耿铭辉的袖子握紧了几分,问道:“小乐出了什么事?”
李乐君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耿铭辉蹙眉,神色微有不悦,说道:“不是让你们查阅卷宗嘛,怎么在这干坐着?”
耳贝贝撅着嘴,似受到了什么委屈,看了看身边的秦雨那意思还是你说吧。秦雨转身对阴丰拱揖:“回四公子说来话长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阴丰脸上微有怒色,心里却在催眠自己:他是个瞎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耿铭辉好奇地抬脚往里走,李乐君等人随后,进去后发现简直是乌烟瘴气,热闹喧天,快赶上现代的夜总会了,一群衙役划拳、喝酒、打马吊、赌钱,更有甚者大庭广众之下看春宫图。阴丰新官上任就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景丹高声道:“廷尉大人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