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梁国一会一个鬼点子也确实恶心,为了尽早可以西上,他需要和梁国达成共识。
思及至此,司空深便给梁诗下了个 一个拜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梁诗不怕司空深上门, 可真到了司空深上门的时间,梁诗又不得不佩服这个人,是真的厉害,居然真的敢来。
还只带了一个封同和,这是太放心她了还是瞧不起她呢?
梁诗这边为了此次拜访可是喊了一拨人,刘宗,石敢当,还有石敢当的四个副将,就连席学林都被她喊来了。
本来是想压倒对面的,结果却弄巧成拙了,显得像是她底气不足似的。
梁诗心中叹气,伸手 邀请他们坐下。
司空深也不客套,坐下后观察了一遍主帐内的装饰和桌子上的茶水。
就这一观察,司空深便发现了他们楚国和梁国的区别有多大,楚国虽吃喝和梁国比起来不差到哪里去。
但这人生活的质量却是天壤之别,远远没有梁国人会享受,就比如他的营帐和梁皇的营帐区别就很大。
他的营帐除了桌子便是一个床榻,而梁诗在这边,花瓶,册,画布,屏风,桌子上也是有茶水有糕点。
这小皇帝这么贪图享乐是怎么把梁国变了个样子的,真是奇了怪了。
司空深坐下后久未开口,封同和也便安静如鸡的坐着,梁诗左看看右看看,缓了一会问道:“不知道楚皇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司空深的眉头跳了下:“您不知道?”
他是个喜欢直来直往的人,做事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但这梁国皇帝似乎格外喜欢玩这一套,弄得他有些无语。
见梁国皇帝还真的装了起来,司空深毫不客气,直接道:“你我两国此次合作,这开平府是我楚国首先破城,理应归我楚国。”
你不是喜欢绕弯子吗?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要东西,看你怎么装。
梁诗确实有些装不下去了, 太直接了也有点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心中也不免腹诽道:“不愧是个武夫,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真是粗俗。”
梁诗不好说话,面上有些下不去了,可是把一旁的刘宗给心疼坏了,居然这么欺负小皇帝,当他是个死的不成?
“话虽如此,可这道理却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是楚国先破城不假,但这没有梁国的帮助,没有我们那几炮的声势,没有我梁国军队的牵制,楚军破城也没这么简单吧。
如今城破了,说的倒好像是全是贵国使得力气,我梁国莫不是来陪着玩的? 又合作条约在,楚国这般莫不是不怕被天下耻笑吗?”
司空深靠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被刘宗激到,他仍旧是那副样子,看了梁诗一眼:“朕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比谁嘴巴利索的,朕诚意来了,你们若没有诚意,此番行为传出去,天下人究竟会耻笑谁?”
刘宗生气了:“不知道,楚皇的诚意在哪里?莫不是楚皇觉得到此说两句话便是诚意了?”
司空深轻蔑的看了眼刘宗,这种小丑一般的人若是在他楚国朝堂早就被他砍了,虽然他贵为天子没必要和别国大臣计较,但这人丝毫看不懂脸色,还得寸进尺的话,他也不介意就教教他如何说话。
刘宗被楚皇的那眼看的毛骨悚然,反应过来后也是更加生气了,正准备发火,封同和抢先开口:“刘大人莫怪,我楚国皇帝最是直爽,看不惯那种耍嘴皮子的小人作怪,说话便难听了几分,但我们本次未待任何侍卫,到贵营地来,便已经是满满的诚意了,若梁国真的不打算好好商讨的话,大可直接拒绝,我楚国陛下也不是你区区一个户部尚可以冒犯的。”
刘宗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正准备上点才艺给楚国这两个人看看,就被梁诗给拦住了。
楚皇上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此番商讨结果无论如何,她们之前的计谋已经失败了。
不过双方确实都有诚意,只不过是说话有问题罢了,一个太委婉了,一个太直接了。
今天要真这么聊天的话,也别商讨东西了,不打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