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高三结束,在高考结束这晚,明周权和程锦带着明宴出去散心,并没管明昭的去向。
秦池在空无一人的明家,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夜深人静,窗外大雨滂沱。
他才终于在窗口,看见淋雨回来的明昭。
秦池带着干燥的浴巾急匆匆下楼,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眼圈通红,泪水混着雨水落了满脸的明昭时,心也在那一刻安稳得前所未有。
“你说得对,秦斯年就是耍我的。”
张扬恣意的明昭,在那一刻哭得泣不成声。
但秦池却可耻的难抑兴奋。
至少,明昭不会再落入秦斯年的陷阱中了。
明家人虽然不在,家里却还有不少佣人。
秦池带着明昭上了顶层搁置杂物的阁楼,细心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一遍又一遍。
“秦斯年说他要出国留学了,他说滨城的权势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国外有更多女人能满足他对更高更大的权势,明家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他把我当什么?帮他向上爬的棋子吗?”
明昭坐在床上,语无伦次向秦池控诉着秦斯年的恶行。
听着她对秦斯年的恶语控诉,秦池心里的满足又可耻的达到了巅峰。
他
不记得是谁主动吻在一起的。
尚且青涩的两个人,在狭窄潮湿,还透着霉气的阁楼里,探索到后半夜,才完成最后那步。
天色渐明时,秦池才将筋疲力尽的明昭抱在怀中,如同来之不易的稀世珍宝,欣喜却难以抑制的患得患失。
“我会对你好,一定比秦斯年好。”
秦池笨拙地向明昭表达他的诚意,却被明昭无情嘲笑了一下。
“秦斯年对我又不好,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去。”
秦池没多辩解,他下楼从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枚藏了很久的玉佛,毫不犹豫交到明昭手里。
“这是我姐姐给我,现在给你。”
明昭攥着那块材质廉价,却被反复摩挲到光滑温润的玉佛,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将头深深埋在秦池怀里,一声不吭。
那之后,阁楼成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明昭从未拒绝过秦池的邀约,和他在那个狭窄的阁楼,瞒着所有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
两年时间,在明昭的陪伴下,足够让秦池打开尘封已久的心。
久处黑暗中的他,终于得到了那缕期待已久的阳光。
大学中的秦池展现着秦家基因中遗传的优秀,大放异
彩,以至于江春和都不得不顾忌这个秦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对秦炽的要求愈发严格起来。
秦池会拿在别人那里学到的话,把明昭哄得前仰后合。
他不是没想过未来。
他知道以明家养子的身份,永远无法与明昭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但秦池久久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向明周权坦白一切。
事情的发展,远比他预料中的恶劣。
在秦池计划着向明家坦白的时候,程锦带着人,将衣不蔽体的他和明昭堵在了那间阁楼里。
他和明昭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秦池已经做好抗下一切的准备。
但程锦没有多问,耳光准确无误落到了秦池的脸上。
“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把你留在明家!”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女儿?”
“你就是个秦家不要的私生子,野种!你配得上我女儿吗?!”
程锦毫不收敛的恶语,将秦池多年来深藏心底,那些最不齿与人言的秘密,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