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七关心地道:“您没事吧侯伯?”
侯沧海边咳嗽边道:“没…事,没事。”
“天气寒冷,少在外面走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纳小七话里似是关心,侯沧海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说道:“我也不想到处走动呀,没办法呀!近来侯家集多了几个惹事的畜生,我做为侯家集的长者不能不操心。”
侯沧海说完也不再管纳小七,提起了沈方鹤给包好的药草出门而去。
“侯伯这是怎么了?”纳小七虽明白侯沧海的意思,却在装作听不懂。
沈方鹤干咳一声,说道:“没事,他就是老糊涂了。”
纳小七也打了个哈哈,眼中恨色一闪而过,转眼笑容又堆上了嘴角:“天气寒冷,待小生去酒坊打上几斤酒,晚上再与先生小酌几杯。”
沈方鹤笑道:“公子此次南行别的方面不知道有没有收获,倒是学会了喝酒。”
纳小七哈哈笑道:“先生不知,北方烧酒辛辣灼喉,哪里有醇香绵柔的南方酒有滋味!”
“既然如此,老夫做为主人怎能让客人买酒。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打酒。”
沈方鹤出了房门,喊了一声:“兰舟,陪纳公子坐坐,我出去一趟。”
酒坊。
门前挂着厚厚的门帘,从外面看不到屋里。沈方鹤在门外喊了一声:“有人吗?”
“来了。”
声音很粗,带点金属撞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门帘撩开,先去伸出来一张姜黄色的脸,看到沈方鹤后那张脸上挤出来一抹笑意,说道:“沈郎中来了,快里面请。”
屋子不打,堆满了盆盆罐罐、酒坛酒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
“沈郎中要点啥?”黄脸汉子双手拢在袖子里,似乎受不了这冬天的冷。
“给我一坛酒。”
“好咧。”
黄脸汉子捧起一坛酒递给沈方鹤,沈方鹤单手托着坛子底接了过来,另一只手伸入怀里去摸银子,银子还没摸出来,捧酒的手突然一抖,坛子歪了,向地上掉去。
黄脸汉子本来眼睛盯着沈方鹤掏银子的手,坛子突然坠地,那汉子未及细想一弯腰一伸手接住了坛子。
“沈郎中当心点别洒了酒!”黄脸汉子弓着腰脸上带着笑。
“掌柜的好身手。”
沈方鹤冲黄脸汉子竖起了拇指。
黄脸汉子一愣,随即笑道:“哪里有什么好身手呀!只不过我比沈郎中年轻,出手快点而已。”
“是吗?”沈方鹤眼里带着别样的笑意,给了钱,抱着酒坛撩开了门帘,突然身后那汉子说了一句:“施主慢走。”
施主慢走!
沈方鹤猛然回头,只见那黄脸汉子对他诡异一笑,转头去了里屋。
这人是谁?
为何称自己做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