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见方剑雅已经完美的完成了升级烈火剑,他心里的重压一下子没了影,因此又故态重演,露出色魔的本性。
“几日来,大家辛苦了,特别是剑雅妹妹,我心疼极了,不如先回房休息吧。”
“这里还要人看着,我不想最后关头出什么意外。”
季凤皱着眉头,嘀咕着:“还能出什么意外?”
“对了剑姑,那这块生铁如何处理?”老翟忽然问道。
方剑雅听闻老翟发问,乘势撇下季凤,径直走到炉子旁,盯着那块生铁好久,摇了摇头,叹道:“这块生铁还不够,还需锤炼,直到它的火焰变得纯蓝为止,那就说明它没有一丝的杂质,非常纯净。”
“这……”老翟和他的下手显得有些疲倦,按理说既然龙魄烈火剑已经铸成,那这块生铁也就没有了价值。不仅是老翟,在场的季凤等人也弄不明白。
方剑雅正色道:“机会难得,因为有烈火剑的缘由,这块纯生铁含的杂志已经很少,再锤炼下去,就能铸成一把不错的青钢宝剑!”
“青钢宝剑?”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季凤不明白方剑雅要弄一把青钢宝剑做什么,便问道:“区区青钢宝剑,用得着剑姑亲自出马么?这种货色的剑,对于老翟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啊。”
方剑雅道:“不错,老翟也可以办到!”
“那你又为何坚持亲自打造?”
“只是,我答应过我的,我的江湖朋友,要亲自为他铸一把青钢宝剑。而现在正有这个机会,错过了太可惜。”
季凤眼似乎嗅到了什么,珠子一转,凑到方剑雅身旁,轻声问道:“你那朋友该不会是张天羽吧!”
方剑雅用余光鄙夷的扫了一下季凤,笑道:“不错!正是当今武林第一剑客张天羽!”
季凤一怔,继而讥笑道:“就他那样,还第一剑客?别笑死人了,一个失去真气的废物而已。”
“你!”
方剑雅本想回击几句,但想想没有必要与此种武林败类一般计较,硬生生的把喉咙边的话咽回去。
此刻寅时,众人皆睡意正浓。
季凤见方剑雅唠唠叨叨的执拗于锤炼什么青钢宝剑,而自己困意萌生,便让剑笑一人看守,自己则回房休息了。
方剑雅知道机会难得,便让老翟和他的下手一起加把劲,继续锤炼那块还有一丝瑕疵的生铁。
一个时辰过去,已是卯时。那块生铁终于变成了一把纯白无暇的青钢剑。
虽然看上去非常普通,绝对没有龙魄烈火剑的气势和震慑力,但看过此剑的人,都会觉得该剑完美无暇。
庭院的上空,已经泛出鱼肚白。而庭院内,老翟和下手已经休息去了,炉火将熄。那八仙桌上,依次摆着两柄烈火剑和一柄青钢剑。
方剑雅又一次拿起青钢剑端详,用手抚摸着那剑身上的“天雅”二字。剑身虽未开刃,但已经气势非凡,完美无暇。
剑笑打了个哈欠,也凑近了看,笑道:“剑姑,你的剑真的是为天羽少侠打造的?为什么剑脊上有个方形缺口?”
方剑雅瞥了一眼剑笑,见她不敢直视自己而是盯着天雅剑,叹道:“我曾答应过天羽,要给他铸一把天下无双的绝世神兵,以期配上他的名号。这把便是我的心血所在。那方形缺口寓意着我的姓“方”。
“原来如此!只是在剑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宝剑,如何会是绝世神兵呢?”
方剑雅一怔,转过身去,背对着剑笑。一时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剑笑见剑姑双肩微微抖动,知道她触发了剑姑的感情,有些歉意和内疚。
“剑姑,对不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季凤给我们四人吃了虫蛊,如果三日没有解药,我们体内的虫蛊发作,就会痛不欲生。之前方龙吟给我们吃的是七日才会发作的虫蛊,后来季凤打败了方龙吟,就喂给我们四人更强的虫蛊。”
方剑雅摆了摆手,示意剑笑不必再说了。
剑笑忽然扑跪到方剑雅跟前,哭道:“那季凤不是人,他是畜生,剑姑,你带着天雅剑快跑吧。如果不跑的话,他迟早会,会玷污你的……”
“不行!你放走了我,以季凤的秉性,你们都会死的。况且外面有剑空把守,怕是不会放过我。”
“可是,我们现在生不如死!”
看着剑笑掩面痛哭流涕,方剑雅心如刀割。想到自己和四大剑侍在铸剑山庄时的情形,历历在目,转头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来西州府,且一定不要碰到张天羽,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了真气。
“剑笑,我不会走的,但我求你一件事情,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么?”
方剑雅边说边扶起剑笑,美眸里满满的期待。
剑笑见前主人如此期盼,于心不忍,便点了点头。
方剑雅见剑笑点头答应,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请你务必把天雅剑亲手交到天羽公子手里。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他的,我不想失信于他,切记切记!”
剑笑被方剑雅一脸的坚毅果决感染了,道:“请剑姑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我怕季凤不会放过你,我和剑颦都,我们没有勇气自杀,真是愧对自己,愧对死侍剑法……”
方剑雅抹了抹剑笑的泪痕,道:“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总会有办法解了你们的虫蛊之毒的。”
“嗯!剑笑听剑姑的。只是,剑姑不逃的话,如果才能让季凤放过你?”
方剑雅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是,她的心愿已经达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天羽公子会拿剑谱来交换剑姑你么?”
方剑雅笑道:“如果你是天羽,你会这么做吗?”
剑笑想了想,道:“如果天羽公子视剑姑为红颜知己,那他一定会来救你。不管是用剑谱还是其他方法。”
方剑雅叹道:“遇到天羽公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只是我没有福气,就如二十几年前,那方士给我爹的批中说的那样,让我不要碰到一个叫天羽的人。只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