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听完课,典韦来找太史慈:“那天看你有一双铁戟,我们比划比划?”太史慈道:“正好正好。”程鹏也大感兴趣,于是大家来到太史慈母亲处,太史慈取了铁戟,典韦也到裴元绍处取了铁戟,四人来到湖边一处比较平坦之处。
双方互相拱了拱手:“请!”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人交上了手,刹那间飞沙走石、雷霆大作!
两人都力大无穷,招式猛、狠、快!程鹏和裴元绍看得心驰目眩、眼花缭乱、呼吸急促、手心冒汗。渐渐斗到一百回合,双方不分胜负。但程鹏看得出来,典韦气定神闲,而太史慈呼吸开始有点乱了;到了两百回合,太史慈的动作有点凝滞了;到了三百回合,太史慈已经气喘吁吁了、而典韦仍然游刃有余。
程鹏见了,忙喝到:“住!”
太史慈托地跳出圈子,喘着气道:“典兄厉害,小弟拜服。”
程鹏执着两人的手,笑道:“步战能在典兄手上坚持过三百回合的,天下不超过十人!可以说是步战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但子义兄,骑战他不一定打得过你;箭术子义也在天下排的上前五。”典韦嘿嘿傻笑。
太史慈问道:“贤弟还认识哪些高手?”
程鹏道:“我结识了一位好汉,常山赵子龙。步战,与典兄旗鼓相当,他的耐力极好,估计你们俩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了胜负;骑战,子义在他手里也能坚持三百回合以上;而且他能开三石大弓,百发百中!”
太史慈张开了大嘴:“这么厉害呀,那不是天下第一吗?”
程鹏道:“我还听说过一个高手,他应该是天下第一:九原吕布!身高九尺,力大无穷。一支大戟,长一丈二尺,重一百斤。开三石大弓如玩儿似的,三百步说射左眼就不会射右眼。子义你要和典韦一起上才可能抵挡住他。”
典韦不服气道:“有这么厉害吗?我的一双铁戟也有八十斤,我倒想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程鹏忙道:“骑战你确实打不过他,步战他却打不过你,并且他的耐力不如你和那个赵子龙。你们若对上他,专门防守,坚持拼上五百回合,有可能打败他、包括子义也一样。”
太史慈道:“真想与他结识一番。”
程鹏道:“此人武艺高强但人品低劣,不可深交。赵子龙人品优秀,才是最可结交之人。”两人点头称是。
回到住处,大家还处于兴奋之中,毕竟看到了一场精彩大战。这时,郑玄派人来,让程鹏过去。程鹏连忙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郑玄房间。
郑玄见程鹏来了,递过一封信:“这是刚刚收到的,你的家信。”程鹏忙双手接过,展开细看。
看着看着,程鹏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郑玄问道:“徒儿,发生了什么事?”
程鹏拭泪:“家母病重,盼儿回归。”双手呈上家。
郑玄略看了看道:“你这是孝悌的行为,为师不会阻拦于你。你的学业,现在已经赶上师兄们,为此师兄们也受你激励,更进一步。所以为师也很欣慰。为师正在著,还未大成。以后成一定送你研习。”然后温和的看着程鹏道:“需要为师帮你做些什么吗?”
程鹏恭谨道:“有三件事。第一是希望恩师劳逸结合、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郑玄呵呵一笑:“为师记下了。”
程鹏道:“第二件,父叔早亡,弟子希望恩师为我加冠。”
郑玄点头答应:“唔,你已经十八岁了,可以加冠了。为师马上就办。”
程鹏小心翼翼道:“第三件比较为难。弟子家里也有了些产业,计有程家庄、陈家庄、卧牛山寨和方圆约五六十里内的数十个村子;约有两万多人口,多是收留的流民;还有商队商铺若干,极缺一打理内政之人。孙师兄人品敦良、心细如发,不知可请得他帮我?”
郑玄沉吟道:“唔,徒儿心善,收留流民,活人无数。为师支持你的作为,下来就招孙乾谈谈,试试看。”
程鹏告辞,躬身退出。郑玄让一弟子去唤孙乾,不一会儿,孙乾进来施礼道:“老师唤我,有何指教?”
郑玄道:“你观师弟程鹏若何?”
孙乾道:“知节师弟,心地纯良,孝义无双。且聪明伶俐,学业大成,弟子不如也。”
郑玄点头道:“末徒如潜龙在渊,非池中之物,异日必成大事。他现在事业初创,急缺人才。现今官场腐败,为师认为不如让你现在就去帮助知节,助他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孙乾考虑了半晌,郑重道:“孙乾愿尊师命。”
郑玄微笑道:“好好好。你现在去准备加冠之事,为师要为知节加冠。”“喏。”孙乾告辞退出。
选定吉日,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六月十九日,在依山伴湖的一个大石台上,郑玄为程鹏举行了简朴而又隆重的加冠仪式。观礼的除了师兄弟,还有郑玄家人和太史慈母亲等——太史慈母亲以义母身份参加。
台上供着父亲程远牌位,摆着祭品。程鹏换了衣服,恭恭敬敬洗了手,拜祭父亲。然后起身,趋步到郑玄面前。郑玄开口吟唱道:“吾之佳徒,年已十八。择选吉日,延约嘉宾,鼓瑟吹笙,成其冠礼~”
孙乾捧着冠,唱道:“一加,淄布冠~”郑玄悠悠吟唱:“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二加,皮弁冠~”“吉日良辰,再加吉福。威仪恭谨,慎修勿渎。长寿安康,永获大福。”
“三加,爵弁冠~”“吉年吉月,冠服再升。孝悌忠信,修齐治平。寿享天年,安乐平生。”
“宾客请酒~”“甘醴惟厚,嘉荐吉士。拜受祭之,以定儿祥。承天之德,寿考不忘。”
“赐字~”“吉月吉日,昭告尔字。其字嘉善,与子宜之。进德修业,永受保之。兹昭其字,曰‘知节’甫!”
程鹏答:“某虽不敏,敬承慎待。”
郑玄最后道:“冠礼既成,望汝自此束疏顽性,祖述仁义,修齐治平。”
程鹏答:“某虽不敏,敬承铭记。”
礼成,程鹏趋步太史慈母亲前,拜母。老夫人侧身受之。
自此标志着程鹏已为成人,可以担负起家庭、社会的重任了。
当晚,简单设宴招待来宾。郑玄向程鹏介绍道:“这是师兄崔琰,字季珪。国渊,字子尼。郗虑,字鸿豫……”程鹏一一见礼:“见过各位师兄。”
崔琰道:“达者为师。师弟的‘知节四言’让师兄受教了。不知现在流传的‘慈母’诗确是师弟所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