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刘艳百般不信,眼前黑纸白字的铁证可是清清楚楚。
此前见林秋秋这个贱人一个热乎劲儿地朝市工团,像个赖皮糖一样黏着张春生,大包小包的礼品提着往屋里去。
想到之前张春生曾经对自己所说的话,这一刻就像是喜剧一般讽刺。
见着刘艳面上如调色盘一般,一会青一会紫,林秋秋笑了。
“这下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既然你这么爱他的话,何不帮他偿还这笔债呢?想必他肯定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吧。”
刘艳涨红着一张脸,双眼躲闪着不敢去看她,嘴里支支吾吾地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艳看上张春生一是那张稍俊俏的脸蛋,天天变着法儿的哄着自己。
现在被爆出来外欠这么一大笔债务,她怎么还可能会跟张春生有发展,就连跑都来不及。
她作为工团团长的千金,在工团可谓众星捧月的存在。
居然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
林秋秋将她的动作全然收入眼底,勾唇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那么多的情情爱爱在金钱的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再说了,她可是吃过细糠的人,怎么会看上身材干瘪精瘦的张春生?
一想到这儿。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影,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魔咒一般将人困禁。
林秋秋那张白净的脸颊顿时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该说不说,顾司铎在床第间的功夫跟他平时清冷禁欲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只是精力太过于旺盛了一点,像是不知劳累一般,让她苦不堪言……
围观的人群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刘艳身上,没有人察觉到林秋秋的变化。
不然这一下,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个良家妇女与人吵架时,在大街上突然红了脸,不管怎么说都十分的别扭。
“大妹子啊,那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欠下这么多债。”
“就是,找什么人都不可找这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材料,不是个能过日子的。”
人群里的大妈们你一言我一句,已经将张春生数落的没有了边儿。
毕竟像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从前,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看着刘艳面上恼怒、羞愧的神色不断变化着,林秋秋莞尔一笑。
她上前,轻拍刘艳的肩膀,“感谢我吧,不然你还掉在男人花言巧语的陷阱里无法自拔呢,小千金。”
她林秋秋并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
但是一想到,张春生这位养殖户的鱼塘要掀起不小的风雨。
倒也是一笔不亏本的买卖。
不顾刘艳如吃死苍蝇般难看的脸色,林秋秋径直回到柜台前,“帮我把这布料扯两米吧,衣服就让师傅来做吧。”
原本还愣神的售货员,听到她这一番话顿时喜笑颜开,哟呵着,“同志里头请,我们来量一量三围。”
林秋秋虽是二十一世纪的全能学霸,但是这裁布做衣的事,的确是接触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