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栏里,那两米多高形似野兽的男子,用他那只猩红的眼睛看着刘骸。
刘骸这次没有任何犹豫,走到了栏杆面前,一个让刘垂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哈哈~!你果然有修为,上次是伪装的!”刘垂嘿嘿的笑道。
他不觉得刘骸能在短短十数年的时间,从一个凡人修炼到了筑基,而且还是超龄的情况下。
刘骸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炼体!功法还不错!”
刘垂又哈哈大笑起来。“想学啊?唤我一声父皇,我教你啊!”
刘骸舔了舔嘴唇。“老狗,叫两声听听!”
刘垂毫不犹豫。“汪汪!”
“善!”刘骸说着,抛了一瓶丹药过去。
刘垂接过丹药闻了闻。“哈哈~!当初我应该立你为太子。”
刘骸打了个哈欠。“我来干什么你应该清楚,能不能说,一句话,不要跟我谈条件,你没资格!”
刘垂态度忽然转变,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苍老,痛心疾首道:“我好歹也是你爹,你是真狠心啊!”
刘骸睁一只眼闭一眼,很是戏谑的说道:“不要试图用你那拙劣的表演,来唤醒我根本不存在的良知,如果你稍微仔细点的话,就能发现我的脸上写满了六亲不认。”
刘垂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用脑袋抵着铁栏,好似在忏悔。
突然!他动了,两只手带动着铁链哗哗作响,瞬间抓住了刘骸的胳膊。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既然不能谈条件,那就留下来做我食物吧!”
刘垂说着,但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刘骸实在太淡定了,更加戏谑的看着自己。
刘垂眼睛微眯,疑惑道:“你?”
“我?我你吃不下!”刘骸忽然收起戏谑的微笑,脸上多出了一股狠辣。
刘垂暗道不妙,想要抽回手掌的时候已经晚了。
根根荆棘从刘骸身体伸出,牢牢的扣住了刘垂的双手。
刘垂被关那么久,早已不复当年的实力,根本不是刘骸的对手。
他试着把刘骸举起来,但他发现刘骸脚架也缠绕着根根藤蔓。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两根尖刺,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一根藤蔓从牢顶而下,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随后被狠狠的提了起来。
“以为自己炼体,光靠身体就能杀死我?我的老父亲,你异想天开了。”
刘骸说着,右手抓住刘垂抓在自己左边胳膊的手,用力一捏。
只听得咔咔作响,血液顺着刘骸的手掌流出,刘垂的右手腕化作一坨带皮的烂肉。
刘垂疼得哇哇乱叫,根本就不像一个帝王。
刘骸左边身体往后一侧,刘垂的右手便和手臂分离,然后又伸出左手,准备捏刘垂的右边肩膀。
刘垂见状,赶忙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刘骸收回荆棘藤蔓,看着落地的刘垂。
刘垂剧烈的咳了几声。“你母亲是狐神之女,而当代狐神是第三部族涂山氏,是我偷偷用一条矿脉跟合欢宗换来的。”
刘骸在分辨刘垂话语的真假,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珍惜?”
刘垂冷笑。“哼!你以为合欢宗为什么没有自己留着,而是把公主这样崇高的狐族女子让我?”
刘骸皱眉。“意思是说有缺陷?”
刘垂显然很激动,用仅存的一只手敲打着铁栏。“我本想借助她突破修为,可她吸取了我生命本源育胎,让我往后修为再难寸进。”
刘骸呼吸有些急促,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应该也不算什么负责的人,没想从一开始就在为自己做打算。
“这就是你纵使他人杀她的理由?”
刘垂冷笑。“我问过她,给过她机会,可是她不珍惜啊。”
“你问她什么了?”刘骸冷声道。
“呵呵呵~”刘垂见状有些疯狂。“我问她,我和你谁重要……你猜她说什么?”
刘骸不语,死死的盯着刘垂。
刘垂继续说道。“她说我重要……可是我让她在我和你当中选一个杀死,她的刀却对向了我!我是他相公啊,我是汉朝的皇啊,她敢这样对我?我岂能让她好死?所以我把她交给了那些吃她醋的姐妹,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刘骸胸口起伏很大,显然压抑着怒火。“不瞒你,如果不是还要考虑陈新的利用价值,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