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当好人。”沐艳艳冷哼一声,不屑扒开林微的手。
林微不在意地笑了笑,上前拉住夏怡洋的手,目光慈爱:“怡洋,你大伯母就是性子急,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是有意针对你,是怕你太单纯了,应付不来其他人的叼难,受了委曲。”
“是,阿姨,我明白的。我出身不高,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大伯母的好意我知道的。”夏怡洋乖顺应着,一句阿姨却道出了林微尴尬的身份。
林微原是欧阳容母亲白恩的闺密,却背叛了友情,爬上闺密丈夫的床。白恩一气之下留下一封离婚协议,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十几年过去了,林微处心积虑终于在五年前,成功上位,和欧阳二爷领了证。但她在欧阳家的身份始终是尴尬的,哪怕她伏低做小又长袖善舞,仍是别人眼中
的笑话。
“好孩子,我就知道老爷子最疼阿容,他为阿容选的媳妇一定是最好,最知达礼的。”林微仍是笑得一脸慈爱,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递给夏怡洋:“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你和我十分投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夏怡洋双手接过,后退了一步:“谢谢阿姨。”
“哼,媳妇茶都没有喝,就先送礼,果然都是不懂规矩的。便宜婆婆不好当啊,都讨好起媳妇来了。”沐艳艳出身名门,自诩高贵,不屑与这些没规矩的人为伍。
林微刚进门时,她就瞧不起她,一个小三也配跟她平起平坐?
这些年林微天天巴结她,讨她欢心,久而久之,她也就勉为其难让她跟着她吧。
但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个跳梁小丑,供她娱乐,解闷的玩偶罢了。
林微
仿佛充耳不闻沐艳艳的冷嘲热讽,催促着夏怡洋打开看看:“你和阿容还没有正式办婚礼,这些礼节可以先免了,等你和阿容办婚礼后,我再喝你这杯媳妇茶也不迟。”
“哼!”沐艳艳气得别过身去,她懒得看林微的虚情假意。
她就是个墙头草,谁都不得罪。
不过,就算她做得再多,欧阳容也不会原谅她的。
她不仅是破坏他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更是逼走他母亲的凶手。
夏怡洋在林微期待的目光下拆开了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祖母绿翡翠吊坠,晶莹剔透,是一种很纯正的绿,毫无杂质,一看就价值不匪。
“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夏怡洋忙合上,递还给林微。
林微手放她夏怡洋手上,态度十分亲密:“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你就收下吧。
”
“这我更不能收了。”自幼见惯了后妈那张伪善的嘴脸,夏怡洋不得不对林微多留一个心眼。
这个婆婆颇有心机,她得小心应付,以免中了她的计。
“啧啧啧,林微,你真是下了血本啊,连这压箱底的翡翠吊坠都拿出来了。别忘了你可是和老二签过婚前协议的,欧阳家的财产你一分没有。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给自己留点钱养老吧。”沐艳艳的话如同巴掌,扇得林微脸颊发烫。
这些年她在欧阳家伏低做小,极力讨好所有人。
经过努力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偏偏这个沐艳艳就爱在各种场合作贱她,让她出丑。
林微眼中浓恨一闪而逝,很快恢复一贯的温婉贤良,一脸悔不当初:“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恩姐,我不敢奢求阿容的原谅。现在他受了伤,心情不好,难免会让怡洋受委
曲。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阿容,他一直很不容易。”
“哼。”林微一说完,沐艳艳又发出不屑的冷讥。
林微别过脸,拭去眼角的泪,尴尬笑了笑:“你看看我,这大喜的日子,让你看笑话了。怡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夏怡洋左右为难,豪门世家的关系最是复杂。
尤其林微是逼走原配的上位小三,可她现在是正经的欧阳家二夫人,她名义上的婆婆。这礼不收,貌似显得不近人情。
她初到欧阳家就给自己树敌,不是明智之举。
“谢谢阿姨。”权衡再三,夏怡洋收下了。
现在不好明面上得罪林微,以后找个理由还回去就是了。
“把东西扔了。”一身黑衣黑裤的欧阳容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浑身散发着狂怒,脸上的金属面具折射出寒光,直入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