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牧望着老者,嘴角微扬,这老家伙倒是有些妙,微微一笑,道:“别说武侯境了,武王境又算是什么,何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五年好活了。”
老者闻言,目光一颤。
“看在你刚刚有意示警的份上,赠你一句,千年王八万年龟,能够不动,就不要乱跑了吧,能够活的稍微长一些。”
杜少牧淡淡一笑道,刚刚遇到袭杀之际,这老者已经暗中示警,当然,要不要示警是一回事,这老者也是好意。
老者目光震愕,紧紧盯着杜少牧,不过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着杜少牧,湿哑的声音道:“小家伙,你这是在骂老夫么!”
“你觉得呢?”杜少牧一笑道。
老者盯着杜少牧,而后神色平和了下来,问道:“你小子真的能够看出我身上的问题?”
“多少能够看出一些。”杜少牧道。
“你具体看出了一些什么?”老者那浑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波动。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杜少牧望着老者道。
老者盯着杜少牧,浑浊的目光中彻底动容,佝偻的身子有些颤抖,声音都是有些颤动,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北云城,杜少牧!”杜少牧淡然一笑道。
“呼……”
老者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杜少牧打量了好一会,道:“你有没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问题,若是有,无论你要什么,老夫都给你办到。”
“你的口气太大了
,我要的东西,你还给不起。”
杜少牧一笑,望着老者道:“当然,你的问题太严重了,想必你找过的人都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唉……”
老者望着杜少牧,叹了一口气,浑浊目光深处原本涌起的几分光芒熄灭,嘴角苦笑了笑,喃喃道:“也是,想必真的是天意,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这小少年的身上呢。”
话音落下,老者望着杜少牧,再次问道:“小家伙,真的不打算拜入我门下么,你可知道成为我弟子,是这世上多少人做梦也求不来的事情?”
“我说了,你还不够资格。”杜少牧开口。
老者望着杜少牧,足足一会,而后道:“和我一样的狂,可惜你小子没有缘分。”
话音落下,老者带着些许的惋惜,转身离去。
望着老者的背影,杜少牧饶有兴趣,道:“我说你没有资格成为我师父,不过我家还缺个看家护院的,你虽然资格还差点,但目前来说,也能够勉强在我眼中有着这个资格了。”
“小家伙,还真是狂的很新颖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怕是你知道了后,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师门长辈,都会吓的屁滚尿流。”老者一笑,懒得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已经越走越远。
“我还没说完呢,为我杜家看家护院,自此以后,不管是这世间的何方神子圣人,还是这世间的巨擘天尊,想要
进我杜家,就要先对你低头行礼,你若不高兴,大可让他滚蛋。”杜少牧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的确狂,小子有些妙啊。”
越走越远的老者大笑,黄牙咧嘴,门牙透风,笑声却是震耳回荡。
杜少牧目视着那越走越远的佝偻背影道,道:“真不考虑么,你身上的问题,我刚刚说的是现在没办法,又不是说我以后没有办法。”
……
残阳如血。
北云城。
杜家门前,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鼻,血迹斑斑。
刘通浑身鲜血淋漓,发丝凌乱,面色惨白,身边风陵城随着而来的八人,身上的伤势更重,一个个更为狼狈。
但九人身上,气息涌动,站在一起,互相支撑着,没有倒下。
九人目视着前方远处,沿途鲜血蔓延,那是苏家刚刚退去的方向。
白远山站在刘通身边,身上一样鲜血淋漓,但比起刘通稍微好上一些。
望着身前三十几具尸体,还有身上染血负伤的上百人,重伤奄奄一息十数人,白远山双拳紧握,目光也悲痛。
这一次,白家折损太大,这些都是白家最为精锐的子弟,其中有着不少不是他的血亲子弟。
白远山的身边,不少白家强者目光凝重,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