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宴席即将开始,丝竹管乐之声悠扬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佳肴的香气。
然而,喜庆的氛围下却暗流涌动。
负责此次宫宴用酒的内侍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御酒……御酒似乎有问题!”
皇上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御酒颜色……颜色有些不对,闻着也……也有些异样。”内侍吓得浑身颤抖,声音断断续续。
“大胆!御酒岂能儿戏!” 皇上震怒,立刻下令:“传雷影!”
雷影匆匆赶到,见皇上龙颜不悦,立刻跪下:“臣在!”
“御酒之事,你可听说了?”
“臣略有耳闻。”雷影沉声答道。
“速去查明真相!”
雷影领命,快步走向存放御酒的酒窖。
酒窖阴凉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数十坛御酒整齐排列,封口完好。
雷影随意抽取一坛,揭开封泥,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将酒倒入杯中,仔细观察。
酒液颜色比平常略深,透着一种不自然的浑浊。
雷影眉头紧锁,将酒杯凑近鼻尖,再次轻嗅。 这味道……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他立刻找到负责御酒的李酒官。
李酒官正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搬运酒坛,见雷影前来,连忙堆起笑容:“雷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酒官,这御酒,似乎有些不对劲。” 雷影开门见山。
李酒官脸色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故作轻松道:“雷大人说笑了,这可是臣亲自酿造的御酒,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经过多道工序,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拿起一坛酒,指着封口处的印记说道:“您看,这可是皇家专用的封泥,绝不可能有人动过手脚。” 他接着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酿酒的工艺,用各种专业术语试图迷惑雷影。
“李酒官,”雷影打断他,“据我所知,今年新酿的御酒,用的应该是‘寒潭香’的酒曲,而非‘玉露春’,‘玉露春’的香味虽然浓郁,但容易与某些香料产生反应,导致酒色变深,产生异味。”
李酒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烁,避开雷影的目光:“这……这……”
雷影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李酒官,你还有何话说?”
李酒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这许是下官一时疏忽,记错了酒曲……”
雷影冷哼一声:“疏忽?我看未必。”他转身离去,留下李酒官一人在原地惶恐不安。
雷影随后找到了负责提供酒曲的张酒商。
张酒商身材臃肿,满脸油光,一见雷影,便满脸堆笑:“雷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张酒商,这‘玉露春’的酒曲,可是你提供的?”雷影单刀直入。
张酒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这……这……是……是小人提供的。”
“你可知‘玉露春’与某些香料相冲,容易导致御酒变质?”雷影语气凌厉。
张酒商连忙摆手:“这……这小人不知啊!小人只是按订单供货,这酒曲的用法,小人可不懂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补充道:“说不定是其他酒商以次充好,故意陷害小人呢!这宫里,明争暗斗的,小人一个小小的酒商,哪里惹得起那些贵人啊!”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雷影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属实啊!”张酒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周围几个小厮也跟着帮腔,对着雷影指指点点,言语间颇为不屑。
雷影心中烦躁,他知道张酒商在撒谎,但他没有证据。
正在此时,他瞥见角落里一个瑟缩的身影,那是负责洒扫酒窖的赵丫鬟。
他依稀记得,赵丫鬟曾向他反映过酒窖的异常情况。
“赵丫鬟,你过来。”雷影向她招了招手。
赵丫鬟怯生生地走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雷影刚想开口询问,却见张酒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赵丫鬟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改口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雷影意识到赵丫鬟受到了威胁,一时陷入僵局。
他离开酒窖,心事重重地走向御膳房,决定从刘御厨那里寻找突破口。
刘御厨是宫里的老人,经验丰富,或许能从酒菜搭配上发现一些端倪。
刘御厨对雷影的到来有些意外,他闪烁其词,只说酒菜搭配并无不妥。
但雷影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神中的躲闪,以及袖口处沾染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料粉末。
雷影逼问道:“刘御厨,你是否有所隐瞒?” 刘御厨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雷大人,老朽……老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雷影心中一沉,看来这背后牵扯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