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所有皇女都能如廖靖一般沉得住气的。
很快,就有皇女把信件交给了越国女帝。
“放肆!”
女帝将信件砸到这个倒霉的皇女身上,怒道,“羽儿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朕看,你是想做太女想疯了!”
“母皇息怒……兹事体大,儿臣不敢不报!”
廖渊慌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封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女帝语气渐缓,问道,“如果这是真的,如此重要的信件怎会轻易落在你手上?”
事到如今,每个皇女都有自己的党羽,每个皇女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此刻,她甚至不知道,孰真孰假。
若是,若是宁儿还在就好了……
想到什么,女帝廖冰的神色一紧。
“这……这封信,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儿臣房里的。”
“大胆!”廖冰猛的拍了下桌子,“如此重要的信件,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你的房内?!你真当朕老糊涂了不成?”
见母皇又有了发怒的气象,廖渊连忙接着说道:“但是儿臣发现,信件上确实是太女姐姐的字迹。”
女帝廖冰沉默片刻,思索着廖渊的话。
廖羽是她亲封的太女,她知道她的品性。
即使信件摆在她的面前,她仍旧无法相信,廖羽会通敌叛国。
但是,她也不敢否定相信廖渊所言——别的可以造假,字迹总不能骗人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字迹,她的心就像是针扎一样刺痛。
她知道,宫廷中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而现在,这封信件的出现更加复杂了整个局势。
虽然无法确定廖羽是否真有通敌叛国之意,但她知道,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她的女儿们。
“去,宣太女过来。”
还是把人叫过来,问个清楚吧。
女帝揉了揉额头,疲惫地坐在龙椅上。
羽儿,你可不要让母皇失望啊……
东宫,廖羽接到太女的传诏,心中不由得一动。
终于,开始了呢……
她知道母后召见她,必然是为了这封信件的事情。
云国的太女殿下,事到如今,越国这水已经更加深不可测了。
不知道,您可满意了?
她走进御房,廖冰的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羽儿,这封信你可知晓?”廖冰的声音沉稳。
廖羽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回道:“母后,臣儿确实不知晓这封信的来历,也从未见过此信。”
“那这字迹,总不能骗人吧?”
廖冰听后,沉默片刻,终于说道:“羽儿,母后相信你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但这封信……若说是伪造的,也太像了吧?”
“母皇!”廖渊见母皇偏向廖羽,有些慌了,忙道,“儿臣不敢伪造!”
“母皇,儿臣也从无叛国之心。”廖羽跪下,郑重地说道,“儿臣自从被立为太女后,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行事不敢有丝毫纰漏,更别说通敌叛国了。”
“羽儿所言有理。”
女帝点了点头。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大越的江山百年之后,都是儿臣的,”廖羽磕了个头,继续道,“儿臣怎会愚笨到去卖国?还望母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廖冰听完廖羽和廖渊的陈述,心中愈发犹豫不决。
她素来知晓,宫廷之中尔虞我诈,阴谋重重,很难辨别真假。
她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羽儿,渊儿,兹事体大,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就都回去呆着吧。没有召见就不要出来了。”
廖渊不敢抗旨,她躬身应道:“母皇,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