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过来……”方柯梁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叫了一声。
元月的高筒皮靴踩在老旧的船舱,一步一步,像是催命的音符。
“噔、噔……”
每响起一声,方柯梁的胆便跟着颤一下。
终于,元月停下了逼近的步伐。
她弯起红唇,笑靥如花,手上把玩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的小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冷光。
“我的父母呢?”元月率先打破诡异的氛围。
“这个我…我我真不知道……”方柯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元月一挑眉毛,直接将手中的短刃照着方柯梁的头扔了出去,短刃带着疾速的风擦过方柯梁有些光亮的秃瓢,撞击到了后面的铁壁,“叮咣”一声掉在了地下。
方柯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姜小姐!姜至清让我们做掉你的……”
元月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
“既然不知道我父母在哪,那就把所有你知道的东西都讲清楚……”
海边的别墅里黑漆漆的,平常能够倾泻进屋内的月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床上的被单印着繁复的花纹,姜至清用毛巾温柔地擦拭着男人的手。
路忱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
姜至清不由得看呆了。
这么多年,今夜好像是离他最近的一次。
“小姐,准备好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一个注射器,用意大利语说道。
姜至清点了点头,漂亮的狐狸眼中怀满了期待与兴奋。
她看着扎进路忱皮肉中的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被推进他的身体,金发的男人随后便出了门。
姜至清趴在路忱的脸边,眼中的兴奋呼之欲出。
“阿忱……”她喃喃道。
“阿忱……你终于会是我的了……”
姜至清感受到他的体温在升高。
她的红唇刚要迫不及待地覆上路忱的唇,只听见了三声敲玻璃的声音。
“Hell~”媚骨天成的娇俏声音带着三分调笑。
姜至清猛然回头看去,元月一身漆黑,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但是又无法忽略她张扬的美貌与烈焰红唇,她恣意地倚坐在窗边,右腿交叠于左腿之上,发丝随着窗外的海风飘动,看起来像是慵懒又神秘的黑猫,在此刻的宁静中显得那样诡异又和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姜至清有些发狂地嘶喊着。
“安托尼亚!!奥诺拉!!”
很可惜,无一人回应。
“你在叫门外的人吗?”元月勾起唇角。
“真可惜,他们应该是有点困了~”
外面七零八落地躺倒了一大片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吗?”
姜至清的手在不断摸索,待到摸到了抽屉的时候立马翻身下床,想要掏出床头柜中的那把手枪。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元月已经跳下了两米高的窗,宛如鬼魅一般闪身到了姜至清的面前,在突然出现的月光下,她一记简单的正踢,姜至清的枪冲着房顶开了火,又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飞到了元月的手中。
元月细细端详了一下这把手枪,随手丢出了窗外。
姜至清面色不改地环胸,神色自若。
元月倒是对她的镇定多了一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