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悄悄的,窗台上摆了好多的鲜花,床头柜上有一个大大的水果篮,里面是几种珍贵的水里,另一张陪护床上放着许多的食品袋,梅友透过袋子可以看到里面是各类的营养品。
巡视了一圈房间,梅友心中感慨良多,这待遇和上次住院有明显的不同,他猜测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有很多人来看望过他,来的还不是穷学生,应该都是一些有钱的主。
头上转来一阵疼痛,梅友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粘贴着一块厚厚的纱布,梅友哀叹,自己的头发没有一个月是长不起来了。这次的损失不小,不仅被剃成了阴阳头,第一天上班还没有去成,这份高薪的工作看来是保不住了。
但让梅友宽心的是,西西终于被他救活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对于丢掉工作,今天的得远远大于失。
梅友心情好转,精神松弛了下来,他忽然感觉下.体很不舒服,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他不禁破口大骂。
“艹,果然又给我下了尿管。”
梅友无比郁闷,上次就是因为下了尿管和食管让他遭了几天罪,好在今天醒来时的动作没有第一次那么大,没有给自己这东西再次造成伤害,如果再来那么一次,他死的心都有了,他还是个小嫩肉好不好,怎么就无端地被插了两次呢。
伊里小姑娘更郁闷,梅友醒来就看他那个丑陋的东西,让她恨不得再阻断他的神经反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梅友去做。如果动不动就昏厥,说不定会吓着他,让他的不敢再出门,如果那样她就悲剧了。
插入这个东西应该有很专业的手法,梅友手伸了几次想把尿管拔出来,但是最后都放弃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搞让那只饱受摧残的东西再增伤痛。
梅友仰头看向墙壁上的呼叫器,由一根电线吊着的呼叫器耷拉在床头的后面,他想起身够那条电线,可是身子刚一扭动,下面就传来一阵巨痛,痛得他张着嘴“嘶嘶”的吸气,他立马又摆正了身体。
他心中哀叹,“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这种罪呢,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
长痛不如短痛,一定要叫医生把这玩意拔了,梅友心道。待疼痛稍减,他又努力去抓那条电线,他已经做好了忍受下面巨痛的心理准备。
“你醒了,太好了。”
梅友的脑袋向上翻着,眼睛盯着那条电线,没有注意有人进入房间,一个女人激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身体一哆嗦,下面的尿导管又在底下捣乱,疼得他又是一咧嘴。
“你没事吧。”
女人神情紧张的又问道。
梅友看向来人,他认识,正是西西的母亲。
只见她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有四五瓶矿泉水和饮料,她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情绪显得非常的激动。
“怎么是你?”
梅友疑惑地问道,他心里的想法,陪护他的应该是510寝室的三兄弟之一。
女人将塑料袋胡乱地扔在陪护床上,迈着轻快地脚步来到梅友的床前,脸上开心的笑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正地发自内心。
“是我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吗?”
她哈下腰,将脸凑到梅友面前关切的问道,梅友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下面的疼痛和女人近距离给他带来的压力,让他有苦无法说。
女人看梅友咧着嘴,状似疼痛,就又追问了一句。
“哪儿不舒服吗?我看看。”
女人伸手要掀梅友身上的被子,梅友连忙用手捂住,他怎么能让这个漂亮的少妇掀他的被子,他可是什么也没穿,而且……
女人看梅友紧张的样子,停下了动作,她嫣然一笑,就势给梅友掖了掖被子,避免了双方的尴尬,她明白这个大男孩在担心什么。
女人身上传过来一股清香,十分的好闻,梅友忍着痛抽动了两下鼻子,似乎要留住这股香气,女人看到梅友下意识的动作,无声的笑了。
“没事,我挺好的。你怎么会在这?”
梅友脸色微红,别看到有时大大咧咧地,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非常腼腆的。而且好不好的,他此时竟然想起了他看过的这个女人的身体。这不得不说是这个漂亮女人身体上的香味惹的祸。
“你是我和西西的救命恩人,你又是因为救治西西而昏迷的,如果我不过来照顾你,那还是人吗?知道吗?你昏迷的样子吓死我了,如果你不能醒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人说着,坐在床头前的椅子上,然后用她白皙的小手,按在梅友的额头上,意图虽然是为了测梅友的体温,实际上是要表现出她对梅友的关心和亲近。
梅友尴尬的笑了笑,想躲又不敢躲,女人的手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手。
“我听韩队长说了,你家是外地的,在大港没有亲人,而且今天是第一天去上班,也没有熟悉的同事。所以我就更应该在这照顾你了。”
“韩队长?……哎,你刚刚说是今天,那就是说我昏迷了不长时间?”
梅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今天”这个词对他意思重大,这说明自己并没有昏迷多长时间,和上次比是一个进步。
“是呀,现在是下午点13分。”
女人看了看表说道。
“你已经昏迷了将近九个小时,韩队长把你送到医院后,他就上班去了,说是下班以后会过来看你。你和他很熟吗?”
梅友摇了摇头。
他对这个漂亮的少妇距离他如此近,感觉很不习惯,表情非常地局促,眼睛都不知道看向那里,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不敢看。
“我和他也是今天才认识的。”梅友答道。
“对了,你刚才要做什么?”
女人突然想起了刚才梅友的举动。
“我要叫护士。”梅友道。
“你等着。”
女人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一会工夫,病房里进来一大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