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逼问,陈韵初从来都躲不开,她迅速想了个别的八卦塞给姜梦芝:“不是啦,我偶尔还是得来公司看几天嘛。我烦是因为陈运来那小子啊,他喜欢上安欣,安欣又不喜欢他,他都哭几回了,不争气的玩意儿。”
姜梦芝一顿分析:“安欣比你弟大几岁呢,都到活通透的年纪了,她家庭压力那么大,你弟虽然现在工资还行,也有你家姓沈的帮衬着,到底在城里还是没安家,他俩要凑一起,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对双方都不好。”
这道理谁都懂,可涉入爱河的人,看到的只有眼前人,没有
那些鸡毛蒜皮。
中午陈韵初跟姜梦芝吃过饭才回家,进家门都两点了。
两个小家伙在午睡,整栋别墅里静悄悄的。
草长莺飞的时节,窗外的阳光正好,多了几分不可多得的宁静和安逸。
她找了本喜欢的,沏了壶花茶,在能沐浴到阳光的小厅落座,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才刚坐下没五分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翟莹华打来的,她的心情,一下子由晴转阴,还不得不接:“喂……”
翟莹华自从跟她坦白之后,和她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丝丝长辈对晚辈的压迫力:“
今天怎么没带孩子过来?”
这仿若质问的态度,让陈韵初倍感头疼:“我早上去公司了,刚回来,他们在睡午觉,晚上吃过饭再带他们过去吧。”
翟莹华打电话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孩子们,得到确切的答复后,直接挂了电话。
陈韵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立刻发信息问沈时景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天最好是要回来!
结果让她失望了,他回不来,说晚上有饭局,要谈生意,难免有娱乐项目,估摸着半夜才会散场,那个点儿也没必要过来了。
陈韵初回了
个丧气的表情。
沈时景盯着手机屏幕上丧气的小兔子琢磨了一会儿,才打字回复:怎么了?
陈韵初没明说,随便搪塞了几句。
晚上吃过饭,她还是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翟莹华那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从她进门开始,翟莹华就在对她端着架子,甩脸子。
她只能安抚自己,从一开始翟莹华就是这样的,她没必要多想,何况翟莹华还有病,不正常也不奇怪。
“小陈啊。”
突然被点名,陈韵初有些懵:“啊?”
翟莹华幽幽的注视着她:“就算你跟阿景离婚
了,以你们现在这藕断丝连的状态,他也不可能在经济上亏待你吧?你那小公司开着就罢了,没必要太上心,还是要以孩子为重。”
陈韵初忽然就有种被婆婆训话的感觉,可她撑死也就算个前儿媳不是吗?
她笑了笑:“贞姨,话不是这么说的,离婚之后我可没有问沈时景要钱。我得有赚钱的能力,才能养活自己,不能坐吃山空。何况悠悠是跟着我的,我得给她更好的生活。”
她故意叫翟莹华‘贞姨’,意图提醒,现在翟莹华还是以辛代贞的身份活着的,实在没必要干涉她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