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随剑而至。
在剑锋刺入阿七咽喉之时,探手抓在剑柄上,旋臂一拧,剑锋复又搭在脖颈上。
“可以了吧?”
林言的声音如朗月清风,飘入耳中。
阿七的双刀。
距离拦住林言的铁剑也只差寸许。
然而。
差距,就是差距。
这寸许的距离,有时候便能隔开生死。
阿七颓然沮丧。
“我输了。”
持刀的双臂黯然落下。
林言收剑归鞘。
“不必沮丧。”
“你虽不如我,但相比那东瀛的灰袍武士,还是要强上一筹。”
林言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只是不知那黑袍武士如何……”
“啧啧,果然还是得打过才知道……”
阿七听着林言的安慰。
先是振奋,继而沮丧,然后又陷入了迷茫。
林言退开几步,朝鹿影使了个眼色。
该你上了。
鹿影嫣然一笑,缓步上前:
“阿七小弟,他是个怪胎。”
“你莫要放在心上。”
“据我了解,你的修为,不下于宗门大派的年轻天骄,只要勤修不辍,日后宗师可期。”
阿七方才回神:
“谢谢。”
鹿影复又问道:
“小弟,你今后什么打算?”
阿七收拾好心情。
言语又恢复了朝气:
“师父说,他的家乡在中原。”
“所以我自下山以来,就一路向东,四处游历,偶尔也行侠仗义。”
“月前听说淮阳郡有东瀛人出现。”
“我便匆匆赶来。”
阿七眼中浮现迟疑之色:
“今后去哪,我还没想好。”
鹿影瞧了瞧,他一身褴褛:
“你缺钱吗?”
阿七抖了抖布满补丁的衣袖。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