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父听了五师兄的转述身形一颤。
很显然,他已经在多年的生活中,总结出了“女人说自己没生气那就是非常生气”这一条生存法则了。
所以他也没心思再等仙门终选结束了,赶紧让戚风来收拾东西、撤了阵法,打算回宗门负荆请罪去。
“三丫啊,你今天刚入门,还不太了解咱们玄天宗,为师这就告诉你一条咱们宗门最最紧要的生存法则,那就是千万别惹你大师姐,否则连为师都只能爱莫能助了。”
万三丫看着谈靖祺一脸郑重的样子,还有边上收拾东的戚风来拼命点头的样子,忍不住想这大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有如此淫威能让元婴仙圣都慌乱至此。
“趁着小五拆除阵法还有时间,为师再跟你讲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生哲学,你可一定要记好了。”
谈靖祺看着万三丫虚心好学的样子,十分欣慰,这才语重心长地继续说。
“这还是为师的师兄,也就是你的二师伯,当年教导为师时说的话。五百年了,为师一直记着他的教诲。那就是,丢脸不要紧,只要你比所有看到你丢脸的人活的长,那就相当于没有丢过脸。”
万三丫:“……”
“为师很自信,肯定能熬死娄云松那老东西,郑福裳和赵万通虽然比为师稍微年轻了那么一点点,但他俩加起来都打不过为师,所以三丫你放心,几百年后修仙界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你我今日糗事……”
万三丫纠正道:“可是,师父啊,今日丢人的好像只有你自己吧……”
“三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么说为师会很伤心的!”
谈靖祺作西子捧心状。
“为师这就再教你个道理,如今你已经是为师的入室弟子了,是我玄天宗的一分子,你我师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为师丢脸就相当于你丢脸……”
万三丫叹了口气,认命地点点头。
随后就听见谈靖祺继续说:“所以啊,三丫,回到宗门见了你大师姐,你可要帮为师多说说好话啊!”
眼前的人拿帕子,装模作样地擦着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迹,努力演出十二分虚弱来。
“你大师姐对你们这帮师弟师妹最心软,你又是刚来的,还是咱们玄天宗三百年来在宗门大选中唯一收到的一根独苗苗,有你帮为师说好话,你大师姐肯定会将这件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
万三丫已经无力吐槽了。
自己拜的这个玄天宗,到底是个什么不靠谱的仙门啊?
早知道,还不如去那个来者不拒的飞云宗,去和甘露圣女作伴儿呢!
“现在想走可来不及啦!”
戚风来已经收好了法阵,从袖子里放出了一条巴掌大的乌篷船。
那乌篷船见风就长,一息之间就长到了正常船只大小,高高飘在了云霄之上。
谈靖祺揪着万三丫的后脖领子,纵身一跃,就把她拎到了船上,随后转头笑嘻嘻地说:“上了咱们玄天宗的贼船,你可就跑不掉喽!七八九,开船!”
“启航啦!小师妹,你可坐稳喽——”
少年声音明快,抛出一对金玉船桨,就在云海之中卖力划了起来。
那不甚起眼的乌篷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在风中疾驰而去,不出一刻钟,便驶出了小重山。
乌篷船虽然外表看着和正常渔船差不多大,但内里却别有洞天。
万三丫随着谈靖祺走进船舱,发现里面其实是有一左一右两个带小厅的独立套间。
小厅的外墙是透明的,就像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船外翻滚的云海。
谈靖祺招呼万三丫到左边的小客厅里坐下,又在茶桌上摆上灵茶灵果和各色点心,然后便以手支颐懒洋洋地歪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