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璧一声冷笑:“如果我没记错除了这条裙子是我送给妹妹的,其余头面首饰本就是我的生辰礼,妹妹是要自己取下来,还是我替妹妹摘呢?”
叶沉璧合上一口箱子,纵身一跃坐在箱子顶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楚凝。
楚凝当着院里丫鬟仆人的面被叶沉璧奚落,又当众被摘了首饰头面,自觉难堪,不想叶沉璧又要将她禁足一个月,气得她几近吐脏字。
“这个贱人,欺人太甚!”楚云霏听闻楚凝又受了这么大委屈,不由得暗自骂道。
“将军莫不是被那个小贱人迷了心窍,将军向来面上严苛,对凝儿还是十分宽厚,最近那小贱人变得莫名其妙,将军也不疼惜凝儿,真是晦气。”
当叶沉璧回到水天阁哼着小曲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盆里时,殊不知后面的老狐狸又想好了怎么对付她。
“将军,今日可乏了?”楚云霏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到房。
“劳夫人挂念,甚是不用”叶将军一口回绝。
“将军,今日凝儿哭了好一场,两眼肿的烂桃一般,着实可怜。”
“哦?”叶将军斜睨着楚云霏,“所以她就可以随意侵占璧儿的东西?”
楚云霏见势不妙,猛地跪下。
“将军,我这外甥女自幼孤苦无依,哥哥战死前把我二人托付给了您,请您看在哥哥的份上宽恕凝儿!”
此言一出,叶将军自是不好说什么,楚云霏能成功嫁进叶家做填房,也是抓准了叶将军的这个软肋。
“当年哥哥随您出征,为救您战死,将妾身与凝儿托付与您,您不为妾身考虑也得为凝儿考虑啊!”
叶将军是极顾念旧情之人,楚云霏此言一出,倒是让他自己有些尴尬。
“凝儿刚来府中,多么纯良,今日此等言行都是你这做姑姑的管教无方。”
楚云霏闻言连忙应着:“妾身不愿让后宅之事惹将军心烦,可是今日璧儿……”
“璧儿如何?”叶将军面上微微露出不满的深色。
如果说楚云霏的兄长是叶将军的软肋,那么叶沉璧就是叶将军的逆鳞。
“璧儿今日可是吓着凝儿了,先是落了凝儿面子,后又着人搜院,再禁了足,凝儿身子弱,受不住的。”
楚云霏知道叶将军所爱非己,但是两人同住这将军府多年,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将军您瞧,我执掌内宅这么些年,一直勤勤勉勉,从不曾出过任何岔子,今日之事,虽是我监管不力在先,但毕竟是因
璧儿而起,惹得家宅失和……”
“凝儿禁足是我安排的,若不小惩大诫这孩子真被你惯坏了。”
叶将军心中自是不忍。
“将军罚的对。”楚云霏也是示弱的一把好手。
“妾身在这深宅大院里,守着两个女娃,虽说一个叫我姑姑,一个叫我母亲,但我早把她俩当成亲骨肉,无论伤了哪一个我这做娘的这颗心都要痛死!”
叶将军见着楚云霏声泪俱下,不由得颇为动容,他很清楚这些年他在外行军打仗也多亏了楚云霏管理内宅。
“起来吧!”
楚云霏刚松一口气,却听叶将军又说:“今日之事至此,夫人难辞其咎,既然你执意替凝儿受罚便罚你跪祠堂,明日起自卯时至申时连跪三日罢!”
叶将军稍微沉吟了一下,“凝儿过错不小,必须惩戒,她身子弱,便罚禁足三日,抄写《女戒》。”
说罢,叶将军便自顾自的看,不再理会楚云霏。
另一边的叶沉璧却是异常舒适,她全身泡在暖融融的水里自是轻松,想到今日铲除祸害,又给了楚凝教训便更是心情舒畅。
她闭着眼睛一边想下一步该如何安排,一边独自享受着水的温暖,不想氤氲水气之中竟有一丝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