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虽然有点前任的关系,但是现在跟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我虽然无所谓,可也并不想看见你。”
时隔四年再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陆砚川心底有些异样。
“就不能给个复活权?”陆砚川压下喉间的哑色。
安宁在他话落的时候就已经扭头看向他,眼神来来回回在陆砚川脸上扫了又扫。
陆砚川读懂了这眼神里还有种好奇,那种好奇好像是在打量别人的故事。
好像在问,你是不是有病?
陆砚川看着她的脸,比起从见面开始对他一副冷漠平静的样子,现在是不加掩饰的生动。
陆砚川没觉得失望,心里反而升起几分喜色。
安宁原以为陆砚川早走了,没想到她出菜市场门口的时候陆砚川就在出口处。
陆砚川去接安晚清手里的菜,她不放,他也不松。
旁边不时传来路人打量的目光和议论声。
把他俩当成了吵架闹矛盾的小两口。
陆砚川抢先她一步开口,“我车还在那儿。”
意思就是车还在她小区门口,他得回去开车。
一路沉默。
直到到了小区,车旁,陆砚川把菜递给她,“把我加回来。”
安宁听见了,压根没想搭理,陆砚川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安晚清接了一下没接过来。
抬头看他,眼神淡然,唇角微勾,红唇轻启,“你配吗?”
陆砚川咬了咬后槽牙,就是这种感觉。
玫瑰,带刺,扎手。
手松了松,安宁提过菜,头也不回。
陆砚川摸了摸后颈,眼里的神色就像很久没有闻见血腥的猎豹,涌动着兴奋。
拉开车门,一脚油门离去。
现在不用工作,整个人都闲了下来。
人也变得松散,但是这种感觉也挺舒服。
安宁觉得这样放松的日子真是好久没有了。
她每天就是睡到自然醒,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想管。
想出去就出去转转,不想出去就在家躺着。
陪着叔叔婶婶说说话,做做饭,散散步。
因为沪市工作的事情不好的心情,都好上了不止两三分。
那天回来之后陆砚川又重新发了好友验证申请,不过安宁都当做没看到。
今天在家躺了一上午,感觉无聊得慌,出来转了转,买了点水果。
回去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叔叔婶婶的说话声。
“宁宁这次回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感觉得出来,这孩子心里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在沪市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这孩子打小,心思就跟清清不一样,有什么事喜欢藏在心里,我想问问,但是又怕问错,引起她难受。”安宁听见婶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