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以为自己人生有柳暗花明的一日,谁知竟是山穷水尽。元洵拎着个酒坛不停地灌酒,他的酒量颇好,平日里一直得意不已,如今想要痛痛快快的醉一场却做不到。
他本是天生锐气尽显,风流倜傥的人物,如今失意时灌酒的样子更是给自己添了几分颓靡之气,在这样的场合,无疑是吸引人的。
这怡红院的姑娘们有的红牌也会自己勾引些贵人以望自己能够脱离这个苦海,哪怕是做个贱妾,也比在这怡红院里不知今夕何夕的活着要好得多。
元洵虽然在雅间坐着,但是一直忙着灌酒,也没有关上门,一个叫芊芊的姑娘见到这么个英俊的贵人,自然是觉得若是能够抓到手比伺候那些满身褶皱的老头子、形象猥琐的男人要好得多。
于是,袅袅婷婷的走到了元洵面前,朱唇轻启,说道:“这位贵客怎的一人在这里喝闷酒,不如,奴家陪您喝吧。”
元洵本就心中烦闷,有人打扰心里更气了几分,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滚!”
被人呵斥对这些姑娘们而言也是寻常事,芊芊见二人不成,也只好起身打算走人,正在这时,芊芊的一位常客路过看到了芊芊。
那人名叫冯刚,也是军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将领,在丰都有名的青年才俊,平日里嚣张惯了,也不管这屋里是谁,进来拽着芊芊就走,“这不是芊芊嘛,来来来,小爷我来了,还不快去陪我喝一杯,”附在芊芊耳边说道,“今晚上伺候的好,给你一锭金子如何?”
正要走的时候,看见了元洵的样子,如今元洵在赵国的丰都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更何况朝中多有人传出,元洵日后会做驸马一事。
昔日冯刚也曾在比武场上输在元洵手下,不过看元洵这副只知道喝酒的样子想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几天传说佑宁公主要嫁给晋国太子,只要一及笄就要嫁过去,听说是因为在比武场上赢了元洵这个赵国的青年中的第一勇士。
当初的比武参加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就是因为有人揣测是赵王有意选择位合适的来做驸马。
当时自己本也打算试试,谁不知道,娶了公主可以一步登天,无奈自己输了,还以为这元洵日后就是赵国的驸马,看来也是无望了。
于是忍不住边走边跟随从奚落道:“这屋里不是咱们的准驸马吗?哦,不对,现在是晋国世子的手下败将了。”说完,哈哈大笑。
谁知,元洵并未醉的人事不省,又听见那人出言贬低自己,于是手中的酒坛直接飞了出去,酒坛砸在墙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好在冯刚也会些功夫,才堪堪躲过,心中火起,转身向元洵走去,问道:“怎么?觉得我说的不是事实是不是?”
元洵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跟你走可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这怡红院的姑娘哪儿来的可惜不可惜,不过是价高者得,二人皆知。
芊芊看着二人剑拔弩张也不害怕,反倒是走到一边桌边坐下,捻起一粒葡萄,慢慢的吃了起来。
“是吗?那元校尉觉得这儿的姑娘哪个适合我啊。”一步一步的靠近元洵,冯刚见元洵的剑放在了与栏杆相依的长椅上面的茶几上,虽然就在面前,不过看来元洵不打算用它。
“姑娘貌似没有合适的,我看他们后院那几只狗长得倒是挺眉清目秀的,配你正好。”说完,元洵挑衅的看着面前的这人。
冯刚气急,刚要出手拔元洵桌上的剑,谁知元洵出手更快,从腰间拔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接把那人的手钉在了面前的桌上,力度直接让匕首甚至透过了桌子一个刀尖,霎时间,冯刚血流如注,惨叫不已。
后面的随从想要帮忙,又担心自己主人的手直接被元洵给砍废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听着,我现在烦得很,所以不要再来烦我,这次我只是把你的手钉在了这里,下次,我就把你脑袋揪下来钉在墙上。”元洵揪着冯刚头发把他摁在桌上阴恻恻的说道,然后拔出匕首。
匕首是插在了冯刚的手掌中间,活动活动拔出来后,冯刚的手掌间留着个窟窿,他的嚣张气焰一点也不见了,直接由随从扶着回去疗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