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二人将自己安排到刑部都官司中,还有其它的原因。
想起鸿雁诗社中,邵昶对自己说起的那些,寿王孝期已到,朝内皆云换储一事,周钧的眉头越皱越深。
画月站在周钧的面前,看着后者问道:“怎么了这是?脸色沉的吓人。”
周钧整了整心情,笑着说道:“没什么,许是酒吃多了,有些难受。”
画月瞥了他一眼,只是说道:“明日别忘了早起,大娘还要教我们武艺。”
周钧一拍脑袋,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和画月道了声别,周钧便走进卧房,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周钧和画月到了外苑的院场。
公孙大娘早早的等在那里,看见二人到来,先从身后取来刚刚缝制好的沙包,开口说道:“二郎,手腕两个,脚踝两个,且先戴上。”
周钧走过去,拿起一个沙包掂量了一番。
差不多有五斤重,那么四个就是二十斤。
这玩意儿戴上身上,别说了跑步练拳,就是行走弯腰都要费劲。
相较之下,画月就不需要佩戴这些,只是在公孙大娘的指导之下,开始扎起马步。
周钧将沙袋戴上,试着想要抬起手来,却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公孙大娘问道:“二郎可曾学过拳脚?”
在前世警校里学过搏击术和柔术,这应该不算吧?
周钧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公孙大娘点头道:“那还是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说完,她又拿出两根高约尺许的木桩,放在了地上,对周钧说道:“站上去,蹲马步。”
周钧苦笑,同样是扎马步,自己比画月多了四个沙袋不算完,还要多出两根木桩。
小心翼翼的站上木桩,周钧沉了一口气,双手成拳,收于腰间,身体慢慢蹲了下去。
仅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周钧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已经酸痛难耐。
刚想站起身,公孙大娘手中的细枝,宛如鞭子一般,重重抽在周钧的腿上,让后者痛呼了一声。
公孙大娘说道:“二郎莫怪妾身心狠,习武之人要过的第一关,就是结体聚力。”
“人体本来就是上重下轻,这沙袋、木桩、马步,都是为了调整身子平衡。”
“初练者必定痛苦不堪,但却是必经之路。”
周钧听罢,强忍住痛苦,一边回忆着前世警校中的呼吸法,一边调整着身体的重心,尽量达到平衡的状态。
公孙大娘只看了他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玄妙,便问道:“二郎从前真的没有习过武?”
周钧点了点头。
公孙大娘沉吟片刻,开口道:“这倒是有趣。”
周钧问道:“大娘,某听人说,武艺大成,可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还有开山裂空之力,不知真假?”
公孙大娘笑着说道:“这是哪个说的浑话,真要那样的话,岂不成仙了?”
“武艺高强者,耳聪目明,交感八方,身力偕一,诸器不侵,但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一寻常人罢了。”
周钧有点失望,本还以为武侠小说里的高手,是真的呢。
原来,不过是后人杜撰的罢了。
周钧想起那天在浮萍舍看到的一幕,不禁问道:“大娘那日举起那数百斤的石狮,并将其扔出了十来米,可算是武艺绝高之人?”
公孙大娘摆摆手说道:“妾身的武功,只能算是中上之资。”
“那日举起石狮,看着骇人,其实也是用了三种巧力。”
“一曰腰挎,二曰筋弹,三曰化劲,二郎倘若沉下心来,练上个三十来年,也能如妾身那般使得。”
周钧听见这话,眼前一黑,险些从木桩上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