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
踏入衣帽间便看到姜若礼完好无损地站在落地镜前面。
只不过,旗袍背后的拉链没有拉。
镜子映衬出女人苦恼的脸。
“快帮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
听完,裴子归默默舒了口气,幸好。
他走到姜若礼背后,垂眸,一片冰肌玉骨,白到耀眼。
喉结上下滚动,频率渐快。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肩胛骨处游离,不自觉描绘出蝴蝶的图案。手下触感滑嫩,像是困住了男人的思绪,迟迟没有下一步。
姜若礼等了半天,只等来指节微凉的触感,眉间染上了娇嗔。
“好痒,你快点呀。”
话音刚落,后脖颈处落下两片温热。
“你,你你你……”
“嗯,我混蛋。”
裴子归边亲边认下了这个罪名,唇瓣吻过女人背后的每一寸肌肤。
含糊的声音语气轻佻:“怎么这么香?嗯?”
巨大的落地镜将男人动情的神色尽收,落入姜若礼眼中。无端的色|气,充满张力。
不知是被吻的,还是羞的,雪白的肌肤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耳边钻入一声低沉磁性的笑,含着故意引诱的姿态。继而,姜若礼感受到腰间被一双大手缠住。
裴子归低下头,将下巴搭放在她的肩颈处,一只手还故意抬起她的头。
“看到了吗?”
“看……看到什么?”
裴子归轻嗅姜若礼白皙的天鹅颈,温声道:“看我被你勾到想延后行程的样子。”
“我才没有勾引你呢!”
小姑娘嘟起嘴,不服气地反驳。
“嗯,你没有,是我自制力太差。”
“不许延后,我爸妈还等着呢。”
“好,不延后。”
话虽如此,裴子归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甚至变本加厉将人转了个身,搂紧。
半小时后,姜若礼散着一头蓬松长发被男人半搂半抱着从衣帽间出来。仔细瞧,腿还有些打软。
“好烦呀你!”
“乖,抬脚。”
裴子归低声哄着,蹲下身给闹脾气的娇气包穿鞋。
掌心上的小脚一缩,没好气地指使道:“不穿这双,那双白色的,我搭配好了的。”
姜若礼翻了个白眼,光明正大吐槽:“直男!”
这种设计感十足的红底高跟鞋能配她今天这身浅色旗袍嘛!!一想到方才在衣帽间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呼吸急促的模样,更生气了。
手中那支价格不菲的发簪直戳戳就往裴子归怀里扔。
“我累了,谁干的好事谁收尾!”
裴子归接住白玉发簪,眼底柔情似水,好声好气地哄着:“好,我给你重新盘起来。”
“这还差不多,要和之前的一样噢,不好看我不买单。”
“一定让大小姐满意。”
一路上,莫特助的眼神时不时就往后座瞟。实在是忍不住啊!他家裴总什么时候还会盘头发了?
好像不是太熟练。这都几次了?太太一直不满意。
在此之前,裴子归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虽然早已感受过姜若礼的发丝有多柔顺,但他没想过怎么就盘不起来。
本以为轻轻松松,结果发簪一插,头发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
前几年裴氏股价跌的时候,都没从裴子归脸上看到过如此苦恼的表情。
莫特助默默偷笑,这回莫特助也爱莫能助啦。
姜若礼倒是没有一点不耐烦,毕竟她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想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谁叫这个男人亲得她到处都是痕迹,幸亏旗袍都盖住了。
在裴子归第19次失败的时候,她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