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听你的呼吸,就知道你卧病在床,也许他真的有些本事。”
“爹都躺了几年了,街坊邻居谁都知道这事,那个少年肯定是打听过后,才来骗你的。”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我不想失去爹爹,你就把丹炉卖给他吧,让他试一试。”忠小芋泪眼模糊,哽咽了喉头。
“那是我们祖先用过的丹炉,决不能卖!我们忠家最骄傲的事,就是出过一个炼丹师,你将来把它传给儿女,一代代的传下去,谨记这份荣耀。”
“其实在我心里,它岂能和爹爹的性命相比!”
“我的劳疾已经没法治了,就算治好也不能干活,活着也是个拖累,这几年真辛苦你们母女了!”
忠父的瘦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爹,你不要说丧气话,我一定努力挣钱,请最好的医师给你看病。”
忠小芋抓着父亲的手,认真的对其保证,她在家里打铁,母亲在外做工,日子虽说坚难,但是,她们从没放弃给他治病的念头。
“最好的医师已经站在这里了,就看你想不想请他?”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煽情的一幕。
忠小芋回头一看,不由怔住,少年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
忠父也是怔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大声骂道:“小骗子!你骗得了小芋,骗不了我!我不会把丹炉卖给你的!你给我滚出去!”
丹师后人落魄到打铁为生,忠父已经觉得悲哀,没想到打铁也没打出个名堂,却得了一身病症,害苦了家人,他天天躺在床上,感叹着人生凄凉。
没有人帮助他们也就罢了。
今天居然还有人上门行骗!
忠父满腔的怨恨便在此刻爆,他恶狠狠地盯着霍秧怒骂:
“小骗子!你还不滚!以为老子躺在床上就好欺负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忠家是不是?那你就过来呀!老子就算剩下半条命也能手撕了你……”
霍秧冷冷道:“这就是你对待本神医的态度,真是太失礼了!不过,本神医对待你这种病人,也不会太客气!”
啪的一声响!
霍秧毫不犹豫地抽了忠父一记巴掌。
然后就见忠父的嘴巴歪了,气息奄奄,随时可能断气的样子。
“啊!爹爹——!”
惊叫一声,忠小芋扑在他爹身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力道好像用大了一点。”
霍秧喃喃自语,脸上却无半分自责。
忠小芋转过身来,愤恨地盯着霍秧,口中大叫:“你!你杀了我爹!你是杀人凶手……”
“他还没有死,你把他的嘴巴掰开,我给他吃药疗伤。”
“我爹,还……还有救?”
忠小芋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一丝希翼。
“如果你还不照我说的做,那他就彻底没救了。”
忠小芋不敢多问,赶忙掰开忠父的嘴巴,紧接着,霍秧用左掌割破右手手腕,鲜红的血水,哗哗地流入忠父的口中。
“你的血……能救人?”
“单用血液是无法救人的,须配合功法才行。”
大约灌下三口血液,霍秧右腕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不再送血,然后,霍秧伸掌按在忠父的肚子上,开始运转不死经!
忠父吞到肚中的血液,在不死经的激之下,突然化成血雾,通达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血肉肌肤,短短几息时间,忠父全身的暗伤、劳疾全部治愈。
而奄奄一息的忠父,也在此刻容光焕,充满了活力!
他猛地跳下床榻,扭了扭腰,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几十个深蹲,又朝虚空打了十几拳,才敢确定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我的病好了,我不痛了,哈哈哈哈……”
忠父震惊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