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的花船白天在江中飘荡,偶尔载客,晚上才靠岸揽客。
飞白也是近期闲的肉疼,来了江南半个月,月娘一直限制她的自由,那天去如意楼还是她主动请命,但是碍于手贱多拿了一样东西,惹了天大的祸……估计近期又是禁闭了!
这个管家婆!
反正**底下还有一个,能够月娘消消气的!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必须得尝尝江南的灌汤包,还有那满嘴留香的鱼肉馄饨。
飞白抹黑了脸,换了套粗布衣服,江南的夏天热,出汗多,不宜做太复杂的易容,加上白天天光明亮,发育的不错的腰身根本这挡不住,随着年龄增长,眉眼间的妩媚更是挡不住。所以她索性将自己化成黑黄的丫头。
混进了向醉春风送菜的小小乌篷船。
飞白正躺在船尾,脚丫子在水里晃荡……
船上便吵吵嚷嚷的来了人喧嚷着:“大人们都等急了,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贱民,收钱痛快上菜难!知道今天船上的大人是谁吗?麻溜的好好伺候!稍有差池小心你们的狗命!”
渔夫在一旁赔笑着解释,来船上侍卫,却皱着眉恶狠狠的推搡了渔夫一把。
船篷里的大娘慌慌张张的出来看,一听见有性命之忧吓了一跳,手里端着鱼肉馄饨的碗一抖,迸出的热汤烫的大娘丝丝抽气,鱼肉馄饨端的更加不稳……
侍卫看着这样的场景越发的不耐烦,眼角一斜便撇到船尾晒太阳淌水的飞白。
像是找到了出气筒,快步上前,对准飞白后脑猛的踢下去。叫骂:“爷让你们去上菜你没听见是不?少跟我装聋作哑!起来!”
大娘看侍卫动手,匆忙放下馄饨上前阻拦:“大爷,这可使不得的……”
飞白虽然没看向护卫,也知道怎么躲,看这侍卫的下手之重,要是普通人,一脚下去不被踢死也得被踢傻!心中生怒,面上不变声色。用手在船板上一称,脑袋一篇,轻巧的躲过踢来的脚。
侍卫没想到自己动手还被躲开,当即神情阴沉,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便要生怒!
飞白快速的一轱辘,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醉春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渔夫正拉着侍卫防着他再动手,慌慌张张的说些大人不能再动手,稍安勿躁之类的话。
她却笑嘻嘻的迎上去去作了个揖,说道:“是二丫不对,对不住了马上就上菜!请大爷稍等片刻!”
大娘放下馄饨,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眼里还有深深地歉意。
侍卫见他如此识相知得好歹,怒气渐消,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便朝画舫船走去了。
渔夫过来唉声叹气的说对不起,又责怪她哪来的好脾气。明明都是客人,怎么有让客人去服侍客人的道理。
飞白笑着说无妨,他们官大败家,有钱任性,还人傻钱多,点了一桌又一桌的菜,能多赚些是些。何况自己一个人在船上只能喝上一碗小小的鱼肉馄饨,跟着送菜还能蹭着山珍海味过过瘾是不是。
大叔被说的没脾气,只是叮嘱她偷吃以后摆个造型,别可一个地方吃,注意扒拉其他地方的菜掩饰一下,点心吃完了重新摆,别被看出来。要是哪个人对你呼来唤去,你就对他的菜里吐点口水。
飞白震惊的看着面容憨厚的渔夫,心里暗道,大叔你果然是个人才,竟然差点就被你憨厚的外表骗了!
飞白端着菜低眉顺眼的上了船,眼神乱瞟,明着像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实则是在研究那身葬父的姑娘到底被塞到哪里了。
侍卫亲切的拉着飞白的手上了画舫,然后就在也没松开过。江南乌篷船上有很多女孩是做雏妓生意的,但是雏妓一般都会绾起发,然后在左手手腕处寄一段红绸,表示自己是可以的。
可飞白完全没有这些记号,也没朝护卫抛媚眼,不道怎么的,就把她当成做皮肉生意的!摆明了是来占良家女孩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