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泉将早上实验中最后一次配制的马齿苋,鱼腥草,薄荷,柳树枝和信石的比例做了些许调整。重新装了五个布包。
“韵姐姐,你醒来了。”
陈新泉忙碌一通之后,听到大妹卧房里有动静,他便大声问道。
“泉弟先不要进来,我要小解。”
柳韵急切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柳韵喝了许多温茶,她小睡了一会就被膀胱涨醒了。
醒来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她还以为谢秀儿未去省亲。
听到陈新泉声音时,她吓了一跳。幸好陈新泉没有冒帽,跑进房间里来。
“韵姐姐可是自己能下床,若不然,我进房扶姐姐起来可好!”
“我已经下床了,泉弟稍等片刻便好。”
“那韵姐姐自己多当心些,我在厨房给姐姐温了黄花蒿汤药。先去看看药煮得如何了。”
陈新泉说完,转身去洗手了。
他把计重量器具收好,再把厨房里泡好的黄花蒿汤药盛出来过滤。
“韵姐姐可以准备妥当,我可以进来了吗?”
陈新泉把过滤好的汤药,放在堂屋餐桌上,再到大妹卧房门口问。
“进来吧!”
柳韵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嗓子受了伤,一两天未必见得好转,声音有些难听。
陈新泉推门进房,见柳韵已经躺下。
“韵姐姐感觉好些了吗?身子还发烫否?”
陈新泉问。
柳韵睁眼,看着卧床旁边黑瘦黑瘦的小男孩轻声道:“好了许多。辛苦泉弟了。”
“韵姐不用客气。你身子好了便是。”
陈新泉道:“韵姐有无感觉肚饿。”
柳韵摇头道:“还未觉得饿。”
“距离上一次服用黄花蒿汤药,已经过去五六个时辰。现在,我喂姐姐喝下黄花蒿汤药。”
“姐姐发热的症状或许会少些。姐姐忍着些。身上的伤口若不流出黄水,便证明姐姐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柳韵想到黄花蒿汤药的味道,胃里便一阵翻涌。
但是,若不服用黄花蒿汤药,她打摆子病症便无法痊愈。
她点了点头才道:“泉弟,可否少喝些,先前茶水喝太多,腹中胀满难受。”
陈新泉道:“韵姐姐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说着他转身去房间角落里查看马桶。
“泉弟,这是做甚?”
柳韵侧头看到陈新泉揭开马桶盖看。心中大急,这小屁孩干嘛呢?
那等脏东西也要去查看。
柳韵有点无法接受。
陈新泉把马桶盖盖好后微笑着道:“姐姐勿怪,我是看姐姐的病到了何种状态。”
“现在,知道姐姐发热的病症,应该得到缓解。只要姐姐按照我之前说的,多喝温开水。明日一早姐姐便不会在发高烧了。”
柳韵才不信他,那有人看看排泄物,便能判断对方身体是否已有好转的。
陈新泉也不多做解释,他说了柳韵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不过,他确定,柳韵今天天黑之前,都不会在发热。
出房门,端了黄花蒿汤药进房间,哄着柳韵把一大海碗汤药都喝完了,才拿了一块饴糖出来。
“这是奖励姐姐的。姐姐快吃了!”
把饴糖交到柳韵手里,陈新泉才收着碗出了卧房。
柳韵端详着手里的饴糖,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