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缚双手,站在天道军中,声音高亢,言语惬意,似乎并无性命之忧。 他们越惬意,张维就越难受,听得几句,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 “我们是废物,那你来试试!” “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废物!” 四人立即回击,战意浓烈,若不是被绑住双手,估计已经冲上去围殴! 张维被他们四人言语一激,瞬间失去理智,完全忘记陈知远的叮嘱,一催身下战马,便朝刘安冲去,身旁校尉根本来不及阻止。 等待多时的刘安,催马提枪迎战。 铁蹄塌地,两马交错,两人全力出手,两杆长枪瞬间相交。 张维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震,长枪顿时脱手。 大惊之下,正要勒马避走,却被刘安回身一枪扫中臂膀,跌落马下。 “废物!” 被擒四将异口同声,张维瘫坐于地,咬牙切齿,无言以对! 不等刘安下令,孙正等人已经刀枪齐上,将张维拿住。 刘安只回头看了一眼,便催战马,向一众官兵冲杀过去,口中高喊:“投降不杀!” 将军被擒,战马奔驰,见此情形,官兵之中有当即放下武器的,有转身便跑的,也有挥着武器想阻拦的,队形顿时混乱。 刘安手中长枪舞动,顺手将几个妄想挑衅的官兵当场击杀,顿时无人再敢抵抗。 战马通行无阻,片刻之间便冲至队后,截断官兵退路。 随后,一队护卫队员上前,将投降官兵押走,地上的武器也很快由另外一队护卫队收走。 刘安回到天道军前,被俘的张维仍然在被言语攻击。 “你说,你是不是废物?三百人不也一样。” “别说了,他都快哭了。” “哭?哭就不是废物了?” “行了。都把嘴巴闭上!”看刘安连擒五将,孙正异常兴奋,“首领,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不等太阳落山,他们就要把兵将全送过来。” “这仗打的也太简单了,还以为跟他们有一场恶战,可惜了啊。” 刘安跳下马来,抬手一拍孙正的肩膀,“想打恶仗,以后有的是机会。” 而后,他朝被俘五将道:“你们也算有功,只要别捣乱,等我打败陈知远,就放你们回去。” 五人顿时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真放我们回去?”周阳问,“不怕我们再带兵来?” 刘安哈哈笑道:“你们不过是地方守备军,要装备没装备,要训练没训练,来再多人,除了送死,又有何用?” 周阳哑然,他们确实是守备军,根本无法跟州府驻军相比,不然他带的五百人何至于一冲就散。 上官也真是,潭州明明有两千驻军,却偏偏从各县征调弓手、捕役,这些人根本没上过战场,如何会打仗? 反观贼寇,人虽不多,却训练有素,枪阵刀阵层次分明,阵型一摆,纹丝不动。即便是李义、吴兴等人策马冲杀过的时候,这些贼兵也是稳稳站在原地。 官兵比贼兵差太多了,输的不冤! 或许输赢早在大军出城之前就已经确定,只是到了现在,他们才知道答案而已。 盯着贼兵,周阳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随即问孙正:“你看起来不像草寇,敢问之前在哪儿高就?” “游奕军。”孙正随口回道 岳家军精锐部队之一的游奕军? 周阳等五将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若有所思,陷入沉默之中。 其实说来应该感谢周阳,要不是他嘴欠,想拖人下水,讥讽第一个前来查看的吴兴,让他受激之后没有退路,不然还真不太好将后面几个也一一擒获。 接连擒获五将,陈知远短期内应当不会再派人来,刘安随即下令全军就地休整。 这一操作,却让周阳等人心生诸多疑惑。 “你刚说这次来的都是守备军,没什么用。你既然打得赢,为何不组织进攻,一举将官军击溃?”周阳问。 刘安本不想理,但见天道军诸将士也投来询问的目光,当即回道:“陈知远跟你们不同,他跟辽军、金军都交过手,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我们三百人可以击溃他的军队,却难以将他生擒。” “你想生擒陈大人?”五将皆惊。 “不错。” 刘安轻轻吐出两字,却似有千斤重,压在五人心头,令他们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年轻,可以被擒,而陈大人战功卓著,颇有名声,且已近花甲之年,如何能受生擒之辱?<
r> 若真到那一步,怕是要血溅当场,以死明志! 但刘安真能生擒陈大人吗? 陈大人手中至少还有一千二百人,刘安虽然勇猛,如何以三百人生擒陈大人? 战事尚在进行之中,他们知道刘安不会告诉他们,便不再追问。 林中,陈知远及诸将仍在等待前方的消息。 之前数次催报,哨探都回复张维正率军搜索前行,一路无碍。 陈知远心中稍安,张维他还是信得过的,年纪稍长,还算稳重,等他回来,倒要听听他眼中的刘安到底如何。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正当众人等得焦躁之时,哨探飞马急报:“报!张维被贼首生擒!” 陈知远的心瞬间沉入水底,前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再交代叮嘱,还是会失手! 这些年轻人真的一个都不堪大用吗? 见陈知远双眉紧皱,诸将请缨勇气消散,连张维都被生擒,他们又如何能去争功。 片刻沉默之后,陈知远果断下令撤退,全军于山外扎营。 当晚清点各部人数,得知只有前军周阳部有溃兵归营,其余诸将被擒后,均无溃兵归营,全军只剩不到一千二百人,陈知远大惊。 一下午损兵八百、折损五名部将,连贼首的面都没见到,这仗打得实在难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