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少少年顿时流下眼泪。 是因为劫后余生,也是因为得到首领认可的激动。 “从现在起,我亲自兼任第三军统制。众将听令,处理伤口、打扫战场!” 刘安一声令下,第三军的少年们马上打起精神,收敛死去的同伴,相互包扎流血的伤口。 陷入忙碌中的少年人,很快从大战之后的神情麻木中恢复鲜活的气息。 一军赶来支援的近千人,为围追堵截逃命的匪兵,也有不小的损失,简单包扎伤口之后,各部很快将匪兵尸体扔到路边,清理出官道,整军列队。 “首领,我们要不要去支援一军、二军?”白进跑到刘安面前。 刘安将一个少年胳膊上的伤口用烈酒洗过之后重新包扎好,转眼看看整装待发的一军将士,应道:“留下两部清理战场,其他人去吧。” 白进得令,立即与其他五个将官商议。 六人谁也不愿清理战场,最终通过抽签,张维、孟奇留下掩埋尸体,其他人领兵赶赴潭州城。 临走前,刘安特意交代白进:“转告梁统制,务必按约定行事,破城之后,全军留在城外,监视长沙驻军!” “首领放心,必不误事!” 白进得令,迅速领兵起程,沿官道南下,追赶大军。 二十里外,梁秋很不高兴,他见到了周阳等人,但他们并没有带来匪首赵通。 “丑时左右是有看到两伙人从北边过来,一共不到十个,以为他们是敌军撤退前的哨探,就没动他们。”得知赵通逃走的周阳,十分后悔懊恼。 梁秋道:“自作聪明!拿了哨探,他们就不退吗?” “请将军再给一次机会,末将一定领兵破城,捉拿匪首!” “速速整队,到潭州城西门集合待命!”梁秋催马前行,“若再误事,自领军棍!” “末将领命!” 周阳顿时松了一口气。 潭州城他很熟悉,等拿下潭州城,捉住狡猾的赵通,一定好好出这口恶气。 然而,赵通既然能拿大军做饵,掩护自己提前跑路,又岂会甘心被捉。 潭州城北门外,四人一马,正是半夜逃出大营的通判赵通和三个亲兵。 “通判赵大人回城,速速开门!” 亲兵满头大汗,头顶灼热的朝阳,冲着城门高呼大喊。 但他们轮番喊了许久,嗓子都快喊哑了,城上的守军就是罔若未闻,根本不理。 见此,赵通急了,脱掉身上穿着的兵卒衣甲,只剩一身素衣,仰头大骂:“老子是潭州通判赵通,你们这群狗东西耳朵都聋了?误了朝廷军国大事,让你们统统掉脑袋!” 赵通话音刚落,城头上一红衣官员忽然探出身来,朝下喊道:“赵大人,你拿了钱粮不在湘阴平乱,回潭州城做甚?” “陆大人!” 赵通一看清城上红衣官员,顿时火冒三丈,“你既在城上,为何不给本官开城?” “赵大人体谅!” 陆康冲城下喊道:“你带四千兵将平乱,如今城下只见你四人,谁知道你把其他兵将藏在哪里。若是开了城,他们趁机冲进城来一通乱杀,岂不是害了全城百姓?” “狗屁!我身为通判,怎么会带兵回城乱杀!你看看,方圆数里,哪里有兵?” “远处不是山林就是荒草,藏些兵将还是有可能的。何况贼寇就在北边聚集,赵大人既然知兵,就不该在北门叫城!” “你去南城看看吧,或许能进。” 陆康说完,直接从城上消失了,再无半点声息。 赵通恼怒至极,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朝城上守军撒气:“早晚砍了你们狗头!” 半个时辰后,赵通弃马趟草终于绕到南城,却见南城门也关着,城外也不见百姓。 抬头一望,见陆康正站在城上,手摇纸扇,十分悠闲。 “老陆,可以开门了吧!”人在城下,衣衫湿透,赵通不得不低头。 谁知陆康笑道:“赵大人,实话跟你说吧,李大人有令,贼寇未平,不得开城!你还是回去平乱吧,等把贼首刘安拿来,陆某亲自迎你进城。” 确认自己被耍,赵通怒极反笑,“贼寇势大,你们不但不信,还屡次为难于我,不顾军国大事,坏我平乱大计。等我奏明圣上,定要治你们的罪!” “到底谁有罪,自有圣裁。”陆康摇扇笑道。 “走,我们去衡州!让他们在潭州等死!” 赵通留了狠话,当即甩手离开城下,三个亲兵背着沉重的包裹紧随左右。 站在
城上的陆康,望着赵通拖着两条腿径直向南,渐渐消失在荒野,不由嗤笑道:“贪财好色的粗野武夫,也敢妄言军国大事,简直可笑。” “五天之内,不准开城! “是。” 对身旁的守备军将官下令后,陆康快步往城中走去。 赵通的四千兵将不见了,这不是好兆头,得找知州大人商议,尽快让驻军协防潭州城。 然而,等陆康好不容易见到知州李若谷,两人还没商议几句,便有守备军将官急报:“大人不好了!北城外发现大批乱民,貌似贼寇!” 陆、李二人心中一惊,李若谷不慌不忙地问:“多少人?” “估计有好几百。”将官道。 陆康急问:“他们到底是难民,还是贼寇?” “可能应该好像是贼寇!”将官额头冒汗,离得太远,为了早报军情根本就没看清楚。 一听这话,陆康顿时怒道:“查清楚再报。下去!” 将官不敢多留,急忙退走。 出了州衙大门,他正要回北城,抬头便见两个气喘吁吁的将官朝州衙跑来,当即拦住他们,“东西两边是不是也发现了乱民?” “你怎么知道?”两人焦急反问。 将官一脸苦涩道:“北边也是,我刚刚通报完军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