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欣然拿着钱去银行存上。
翻看着存折那一串串数字,心情贼拉好。
回到家,谭云骞正在做饭,看见她回来赶紧把她领进屋,“媳妇,我们要走好多天,这个碗是不是藏起来比较好?”
写字台上摆着他从沪市友谊商店花三万块买回来的胭脂彩古董碗。
当时买的时候售货员差点儿拿他当傻子。
想宰傻老外的,没想到跳出来一个本国土大款。
售货员还好一阵劝他。
最后以一种关爱特殊人群的目光送他离开。
时欣然看着桌子上的碗,除了好看没别的词评价,她是个不懂欣赏古董的土老鳖,只知道这个东西值钱。
“要不,放到菜窖里埋起来吧!”
他们这次最少要走一两个月,放在家里真的不安全。
万一遭贼了呢?
谭云骞点头,“行,我一会儿下菜窖去处理。”
吃完饭,俩人一起下了菜窖。
摩托车早就被谭云骞放到木材厂的车里了。
他们经常出门,放家里真不安全,媳妇都能爬进来好几回嚯嚯他的摩托车,更何况有经验的贼呢?
菜窖里面接了电线,有灯。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着下菜窖,里面码得整齐的大白菜,地里埋的土豆和地瓜,还有萝卜。
谭云骞刨了个坑,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瓷碗埋进去。
瓷碗上面还埋了一些土豆,将来可价值至少一个亿呢,说什么也得藏好了。
基市煤矿监狱里,徐重阳躺在硬板床上的一瞬间腰跟断了一样。
又酸又麻又疼,都不敢躺的太快了,要慢慢的放下。
他已经下矿一个多月了。
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刚到监狱的时候在入监队待了一个月,学习监规,背诵《三十八条》,抽到哪一条两秒钟之内就得背出来。
背不出来就受到惩罚,打扫厕所是轻的,最可怕的是蛙跳或者俯卧撑。
除了背监规,每天还需要训练,两百斤的挺重,一个月的训练他瘦了十多斤。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辛苦的了,没想到“转正”以后更是人间炼狱。
在矿坑下面腰都直不起来,还要背着煤躬着腰把煤矿背出来。
环境就更不用提了,十分恶劣,到处散发着煤炭的气息。
地上总是脏兮兮的,风一吹过更是黑烟四起。
每天身上脸上全是黑的,吃饭时都感觉嘴里有煤渣,一咬咯吱响。
矿下又黑又闷热,每天累的狗都不如。
之前奶奶来探监的时候,他哭着让奶奶帮他调个监区。
最好能去食堂后厨,结果上面不批准,无论找人还是花钱都调不了。
他装病休息了两天,结果被警告,下次再有就记过。
一旦记过对减刑是有影响的。
他只能咬牙坚持。
只等着刑期过半申请减刑。
他剧烈的咳嗽着,估计等到出狱他的肺都得是黑的。
十年,就是申请减刑成功他最少也要在这里待六年。
这才一个多月他就熬不下去了,还有六年……
他现在好想见到杨淑娟,她有钱认识人也广,念在曾经的情分上应该会帮他一把吧?
哪怕给他换到厨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