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许昕眼眶瞬间通红，哽咽着朝警察们郑重道了谢。
弹幕上也立刻一片哭唧唧地称赞。
【对！支持王霄远被判死刑！请辩护律师的钱要是不够的话，我来捐！】
【我也捐！呜呜呜真的是太感动了，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地相信警察叔叔们，他们是真的有很好很努力地在保护我们！】
【是啊，哪怕许昕已经死了、变成了鬼了，可警察叔叔们也还是没放弃她！这真的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感动的时候了，能身为大夏人是真的很好！】
【楼上你这不是废话？就问，全世界有哪个国家有我们大夏幸福安全的？只要我们一天是大夏人，国家就一天不会放弃我们不管！】
【啊，我已经哭到不能自我了，真的好感动，都给我哭！】
【……】
在这一刻，无数水友为警察们的态度动容。
也在这一刻，他们心底对人民警察的信任达到了顶峰！
警察叔叔们真的很好！
可以永远相信！
警察们没有去看弹幕，他们看着许昕死了都还这么有礼貌、知道感恩，心里顿时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们面容更加严肃郑重起来，朝着许昕摇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他们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所在！
“嗯！”许昕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哭，但她已经死了，鬼是没有眼泪的。
真的哭出来，只会流下一行行血泪，反而还会吓到人。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大师！”
想着，许昕就转头看向了姜也，满目感激地弯下腰：“也谢谢您！要不是您给了我一个机会发泄心中仇恨，我可能真的会做错事，再也投不了胎。”
“生命很美好，我不会因为遇到了王霄远就对人世间产生抱怨，所以，真的很感谢您！”
她这三年一直都跟着王霄远。
但因为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被王霄远烧了，她就一直没能回家，也没法靠近王霄远。
就在刚才，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帮她，她的鬼体凝实了很多，才能有能力踏进这间房门来。
而之后也是大师帮了她，给她机会、让她能在幻境里狠狠地发泄，吓唬王霄远，她心里的恨这才消散了很多。
所以，她很感激，真的很感激！
“不用。”
姜也也摇头。
她看着除了脸色苍白、其他都很美好恬静的许昕，淡淡开口：“你心地善良，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真的杀了王霄远。”
“而且，你对他除了有恨，还有爱，哪怕他杀了你。”
说到这儿，姜也忽然沉默了下，然后才继续说：“许昕，生而为人，能够自始至终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这很好，但有时候也不能过于善良，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否则——”
“害了自己的同时，也会助长恶人的气焰，害更多的人。”
她活了快万岁。
这将近一万年的时间里，她见过很多像许昕这样的人。
不可否认，有运气好的，但大多数都没那么好运。
当一个人过于善良的时候，那就不再是善良。
“……”许昕听得呆住。
她完全没有想到姜也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下一秒，她就朝着姜也重重地点了头：“大师，谢谢您的教诲！我一定会记住，保持善良的同时也绝对不再软弱！”
这一世她已经得到了惨痛教训。
心地善良没有错，错的是她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