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茵回到家,就叫诗怡帮她裁剪衣服,她想尽快做出来,去湘府看看,尽量快的赚到钱,娘的药只买了半年的,半年可是很快就到,谁也不知道这中间那局世会不会有变化。
杜娘子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还很虚弱,起码要调一两年才能像以前一样。
见诗茵一回来就急急的叫诗怡裁剪,杜娘子也慢慢的走了进来了,看到那些面料就知道花了不少钱。
“我来吧,诗怡你去裁剪那细棉布的。”杜娘子推开了诗怡自己拿起了剪刀。
“娘,你行吗?”诗茵担心的看着她,诗怡现在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了,基本已经学到了娘的八成。
“没事,就只是剪裁一下,你这些样子都是新的,这面料又贵,稳妥点好。”杜娘子靠在那桌子前,拿起了剪刀小心的剪裁起来。
连着十来天的赶制,诗茵他们终于把衣服做了出来“这些衣服真好看。”
香巧拿起诗茵自己做的一件乌金云绣衫赞叹的道,诗茵现在手艺已经练出来了,绣的那花朵就像真的一样,迎着清风摇曳着,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只是她的动作不快,她绣一朵花,诗怡已经能绣一朵半了,诗怡的绣品也很好,但她的跟诗茵的对比就是多了一分内敛少了一分生机,各有特色各有千秋。
香梅小心的把这些衣服打包她,她做事比较细心,针线做得不错,均匀、针脚小但她却不会刺绣和剪裁,想来也是,杜八嫂怎么会教她这些。
香巧对针线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是她娘不教,而是她怎么都学不会,每次拿起针就扎到自己的手指,诗茵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拿针线的,后来她娘只得放弃,用上的话说“朽木不可雕也”。
衣服已经做好了,还有一些碎布,诗茵让她们照着她画的画,做成了一朵朵头花,外面她有很多头花,只是做得比较单一,诗茵怎么说也比他们见识得多,她画出来的图样那款式多样而且新颖。
“主子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画这么漂亮的花出来,真好看。”香巧以前就知道诗茵聪明,但却没有看过她画这些,这几天看了她的画,越来越佩服她。
“好了,你快点收拾。”诗茵笑着说道。
香梅的手很巧,做这个很快,而且她缝制得很牢固,没一会儿就一朵漂亮的头发出来了。
“香梅姐,你的手真巧。”香巧羡慕的看着香梅几下就做出一朵花,她真恨不得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双巧手。
“你能识字,算数。”香梅的话比较少,每天就低头做事,她听了香巧的话温柔的说道。
诗茵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发笑,等她的成衣店开起来了,她们两人刚好可以互补,这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特别是当时收留香梅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些。
“香巧你收拾收拾,过两天我们就去湘府。”诗茵见做得差不多了,伸了伸懒腰说道。
“知道了。”香巧听了很开心,她连金霞镇都很少去,现在能去湘府肯定开心了。
香梅听了,羡慕的看着她,诗茵对香巧真好,教她识字,算数,现在还带她去湘府。
诗茵刚好看到了香梅那羡慕的眼睛,想了想又坐了下来“香梅,你想不想去湘府?”
这些天诗茵也观察了香梅做事细心,而且手巧,诗怡这些天带着她做事,从开始对裁剪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只有几天那简单的款式都已经能够自己完成了,如果以后有了成衣店,那剪裁的话还是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最好。
“我能去吗?”香梅充满了惊喜的问道,她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分“还是算了,我去了也帮不上忙。”
她的眸子里瞬间就失去了光泽,失落的说道。
“你们都知道我准备在湘府做点生意,如果你们想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们去之前我会给你们定下契约,不过你现在先认真跟我姐认真学裁剪,你们想想吧,等我从湘府回来了再告诉我你们的想法。”诗茵说完看了她们一眼就离开了。
如果真要去湘府,当然不可能就像在家里一样,外面的诱惑太多,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背叛自己,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爹,我准备过两天去湘府。”诗茵在房找到了杜秀才。
“你是怎么打算的?”杜秀才放下手中的,认真的看着诗茵。
“我想去看看再作打算。”诗茵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只是赚钱的目的一直激着她去做,她晚上躺在床上,有时总在想,要是去了湘府,那衣服没有人卖,而那个绣庄的掌柜不愿意合作怎么办?她每次一想到这些问题就会睡不着。
杜秀才看着眼前的女儿,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倔强的想挑起家里的生计,他真有些愧对她。
“行,爹跟你一起去。”杜秀才只有站在她的后面,做她坚定的后盾,就是对她的支持。
听了杜秀才的话,诗茵情不自禁的依偎着他,她真的很感谢有这样好的爹娘,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无条件的支持。
明明家里就一点钱了,那还是娘留下的私房,但还是十分信任的拿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成功,那么他们该怎么办?
听说他们要去湘府,薛浩然找上了诗茵“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干嘛?”诗茵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但肯定不会是好事,去湘府别惹祸上身。
听了诗茵的话,薛浩然黯然伤神,他只是想帮帮她,可是看来帮不到她。
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对,诗茵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
“二哥,你是读人,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识上,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诗茵安慰他道。
听了她的话薛浩然却更加的心凉,更加的灰心,现在这样的乱世,最没有用的就是读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事都做不了,连个小孩都不如。
诗茵见她的安慰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让他更加的伤神,她不是知心姐姐,这安慰人的活真不是她干的。
“你觉得那绸缎的衣服一件买多少钱合适?”见他的表情很消沉,忙问道。
“我看了你们做的式样,还有那做工,买个二十多两应该没有问题。”薛浩然虽然是大家出身,他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因为爹爹的缘故对一般的民情更是特意了解过。
听了他报的价格,如果真开不了店,把那衣服买了,那也能赚一点吧,诗茵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