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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铁匠阿尔沃

阿尔沃沉思片刻,又说道:“不过我也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都需要你的帮助。如果真有一条龙在这附近游荡,那就必须让领主知道。因为河木镇是毫无防备力量的……我们必须马上通知白漫城的巴尔古夫领主,请他尽可能派士兵过来支援。如果你能帮我,我保证会还这个人情。”

“巴尔古夫领主?”狄克思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个消息带给巴尔古夫领主的。”

阿尔沃点点头,或许是把狄克思当成了自己人,他直言不讳道:“巴尔古夫领主是白漫城的统治者,是个好人……也许有点儿过于小心谨慎了,但眼下危机重重,这也不算什么。到目前为止他算是成功地避开了战乱,不过恐怕他避不了多久。”

“那在战争中,他支持哪一边?我的意思是,既然战火已经烧了起来,而且迟迟没有平息,那么他不可能一直置身事外。”狄克思问道。

“他既不喜欢乌弗瑞克,也不喜欢艾利西弗,这又怎么能怪他?但我是毫不怀疑他会在最终时刻证明对帝国的忠心。他不是个叛徒。”

“你也是支持帝国的吧?”

“那不代表我支持帝国最近的所作所为,但诺德人一向不是墙头草。”阿尔沃的语气有些复杂。

“对了,刚刚说的艾利西弗是谁?”

“啊,我忘了你是第一次来天际了,我应该说‘艾利西弗领主’才行,她在她的丈夫‘托依格’领主被杀之后才继任领主的。你知道吗?乌弗瑞克杀了托依格。就这么毫无阻碍的走进他在独孤城的宫殿,并将他杀死。据说托依格是被‘吼声’所震散而死,如果你相信这个故事的话。”

阿尔沃叹了口气:“那就是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了。出了这种事,帝国没办法坐视不理。而一旦领主之间互相开战,我们就又要回到那段糟糕的旧日子了。”

“你怎么看待这场战争呢?”狄克思深感天际政治的复杂和黑暗。

“该死的梭默到处抓捕那些崇拜塔洛斯的平民,大家当然会被煽动了。但为此就把天际搞得四分五裂,甚至摧毁整个帝国吗?不值得,乌弗瑞克在最后将会为很多事情负责的。”阿尔沃恨恨道,“其实天际的诺德人一直支持着帝国,帝国对天际也不薄。”

“为什么要抓捕崇拜塔洛斯的平民呢?”狄克思继续问道。

“自从条约结束了大战,记得吗,当时帝国被梭默逼着废除了塔洛斯的朝拜。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大家都不以为意——每个人都继续在小祭坛上供奉着塔洛斯。但乌弗瑞克和他的‘天际之子’们开始闹事了,帝国当然要镇压了。”阿尔沃又灌下一口阿尔托酒,叹气道,“在半夜硬把人拉走……依我看,这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原因。”

“算了,咱们不谈政治了,说说河木镇吧。”狄克思见这个话题让阿尔沃倍感沉重,于是转移了话题。

“嗯……河木镇,最开始是几代之前,歌尔朵的家庭在这里安顿下来并伐木为生。他和胡德经营木材厂,我的工作是把钝斧头磨快,以及修理锯木厂的器具。这份工作让我觉得还不错。”

“原来是这样。”狄克思似乎记得风暴斗篷拉罗夫就是歌尔朵家里的人。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怎么去白漫城吧——过河,然后一直朝北走,在过了那个瀑布之后,你就会看到了。当你看到白漫城之后继续上山,到了山顶,你就到达了龙临堡,领主的宫殿。”阿尔沃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夜里走路不安全,你先在这里住一晚上……你知道的,天际的强盗就和路上的野狼一样多。”

“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让西格利把你的法袍洗洗,缝补一下。看得出来,你经历了很激烈的战斗。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晚上我可以教你如何锻造打铁,如何磨利武器和强化护甲,对你这种冒险者来说,这些技艺是很有用的,能帮你不少忙或者省不少金币。”

“那就麻烦你了,阿尔沃叔叔。”对这位愿意提供帮助,而且愿意将自己吃饭的手艺倾囊相授的诺德人,狄克思心中充满了亲近之意。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准备好了就去找我。”阿尔沃出门打铁去了。

哈达瓦还在思考,小女孩儿朵西忍不住缠住他:“哈达瓦,你真的看到了一条龙?它长得如何?有很大的牙齿吗?”

西格利连忙阻止:“嘘,孩子,别烦你叔叔,他在想问题呢。”

狄克思笑了:“小家伙,你想听龙的故事,可以问我啊。”

朵西兴致高昂地在狄克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快说快说!”

狄克思把自己路上的经历,结合网络小说里的一些情节,牛皮吹得震天响。小姑娘满脸向往,要不是年纪太小,都要给他当随从,跟着他去冒险了。

“好了,朵西,我讲完了。”

“你再讲点别的嘛!”

“下次吧,我还要跟你爸爸学习打铁呢。下次路过河木镇的时候,我再回来给你讲故事。”狄克思摸摸朵西的头,“我保证。”

“那好吧。”朵西嘟囔着嘴走开了。

狄克思出门找到正在打铁的阿尔沃,花了三个小时,在他的指导下学会了如何打铁锻造。

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复习更为恰当,这具身体本来就有锻造方面的基础知识,操作熔炉时的手感也不陌生。这更让狄克思有些琢磨不透,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才能掌握这么多门技艺。

阿尔沃感叹道:“你天赋异禀,继续努力吧,你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铁匠。还有,留着你打造的那把匕首吧,说不定哪天你会在天空熔炉前想起我。”

晚上,狄克思和哈达瓦就在阿尔沃家借宿。

第二天一早,哈达瓦和狄克思在门前分开。

“我们这次是真的要分道扬镳了……记住,如果你要去独孤城的话,一定要小心风暴斗篷,这些该死的家伙无处不在……你要去龙临堡的话,只要一直向北走就不会错过,那是白漫城的领主府。白漫是天际九大领地中最大的一个,不过这只是我的观点。”哈达瓦挥挥手,大步向前走去。

狄克思挥挥手,也准备上路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去河木镇贸易商行,卖掉背包里的东西,减轻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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